卷 一:炽·上邪第005章 换命(1/2)
“婆婆?”南宫上邪声色甜甜,拉了一把小椅子坐在血婆婆身侧,继而将脑袋枕在血婆婆的膝盖上鬼魅宝宝:老爸,接招。
然而,血婆婆却不像往常那般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只是微微咳嗽。
很多年来,血婆婆的身体一直硬朗,未曾生过病。
南宫上邪讶然,抬起头来,却见那点点咳出的鲜血,落在唇边。
“婆婆,你怎么了?”女子抬眸直问,并未有丝丝缕缕的慌乱。
“不碍事。”血婆婆面色如灰,兀自说道:“你经历生死劫,却未死去,是婆婆为你渡了此劫。然而天命从不可违,我既救下你,自然必须以自己性命易之。”
血婆婆声色平静,如谈浮生流年。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相携而过,才知姹紫嫣红早已看遍妃常调皮:王爷比我拽。
“那么,然后呢?”南宫上邪目光灼灼,如春日里盛开的杏花,无悲无喜,像是在听一个故事。
故事过,流年错,便罢了。
尔后,血婆婆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此玉清脆剔透,光华至极,虽不知价值几何,却知世间难得。
她将玉佩递与南宫上邪,道:“带着这块玉,到方寸山飘渺峰,去找云沧上神。”
缘至,遇缘;劫至,渡劫。
这世间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然而,越是简单的事情,做起来越是困难重重。
方寸山,飘渺峰、云沧上神,这些字眼,于南宫上邪来说,极其陌生。
她问:“我是何人?”她握着玉佩,只见白玉之上还刻了“月歌”二字,其精细的程度,可谓是精雕细琢。
“非普通之人。”
“缘何?”
“骨血。”
“南宫念仁不是我的父亲?”南宫上邪只觉自己的气息有些急促。
“不是。”
“谁是?我娘呢?”她的心不疼,只觉得身体里的某处空空如也。
“日后你自会知道谁是你的父亲,但是你娘已死。”血婆婆目视前方,“我也将要死去,只能将你托付与云沧上神,他定会好好待你,只要你带着这块玉前去。”微顿,她继续道:“此生我未曾求过你何事,我知你性子倔强,不喜听从旁人之语,如今,看在婆婆守护你十八年的份上,你且允我一事,就当是报答我多年的守护之恩,如何?”
南宫上邪面容冷静,道:“你说。”说完,似乎又觉自己语气过硬,遂道:“若是只有一事,那么即使倾尽此生,我定会报答于你。”言下之意甚为明确,就是她只答应血婆婆所提出的一个条件。
虽然,两人一直亲密,但是却亲密有间,她是血婆婆,她是南宫上邪,她会笑,却不会悲伤,十八年,未曾哭过。
“学得一身好武艺,若是天赋允许,举世无双是最好。我要的不是你尽力而为,而是全力以赴。”血婆婆双眼微阖,却将一句话说了完整,未曾听到南宫上邪的回答,双眸已然紧闭。
南宫上邪就好像一个没有感觉的人,看着她闭上眼睛,触摸着她的双手,感受着她的身体逐渐冰凉,末了,还能看见她唇角残留的殷红,她将玉佩揣入怀中,直至半夜,才将血婆婆的死告知了父亲。
其实,她还想问白玉之上“月歌”二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俨然已经来不及。
血婆婆下葬很多天之后,她一直呆在杏树之上,耀眼日光透过斑驳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之时,她正在闭眼睡觉;灼灼月光布满大地之时,她便坐在丞相府的花园中,赏花,赏月,吹着夜晚的凉风。
此日,待到她身子不乏了,才想要出府走动走动。可是南宫念仁因了上次之事,便断然决定派人跟着她一起出去,所以,此时,走在大街上的南宫上邪身后跟着四名带刀侍卫,个个身穿藏青色服装,面色凛然。
南宫上邪一身红衣灼目,比十里桃花更甚之。
她步伐轻快,身姿招摇,唇角上扬,眼角弯弯,虽不是十分精致的五官,但是却倾国倾城。泼墨长发由一条红色丝绦绾就,发上插了几朵杏花,更为她添了几许自然之资,美得如误入凡尘的精灵。
南宫上邪身影摇曳,街上行人目光纷纷跟上。
楚国,鲜有女子会喜欢穿如此灼目的红衫,但偏偏南宫上邪独爱白色与红色,白的,不能参杂一丝杂质;红的,要红得极致耀眼。
恐,这世间仅有她能将红色穿得如此炫目了吧。
不多时,她无意间抬眸看了一眼头顶上火辣辣的日光,遂停下了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四人道:“你,去给我弄杯茶来。你,去买把伞来。你,去买把扇子。还有你……”对着最后一名侍卫,南宫上邪稍作思考,随后道:“我们来玩躲猫猫吧,我先去躲,你不准跟来,还有你们三个,办不成我吩咐的事情,不准回来!”说完,脚底抹油,在四人面前消失了。
红杏楼,这是一个多么富有寓意而又直白的名字,南宫上邪站在招牌底下,不住啧啧称赞。
不做片刻犹豫,她便上楼了,只一进去,便有妈妈上前来拦住她的去路,“姑娘,我们这里白天不营业,如果你是来卖身的话……”
话未说完,南宫上邪便打断她:“是来……卖身的。”
倏然,妈妈擦亮了眼睛,围着南宫上邪转了一圈,双眼便开始冒黄金了。
“一千两,从今晚开始接客!”妈妈一咬牙,快速地说出了价格,深怕她反悔了。
“不用!”南宫上邪道:“我倒贴你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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