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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一个人回了客房,坐在床头环视四周,心中却渐渐升起了一抹怅然,虽然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抹怅然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可转念一想,又不是冷心冷肠的人,一起相处了十年,总也会产生些不舍吧。把最后一点私人的东西规整好,莫言突然发现,似乎除了最初的那几月,自己竟和黄药师相处的不错,不是滋味的把包袱系紧,莫言懊恼的皱紧眉,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竟是在……不舍?
还没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思索着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找他,底下动作却毫不拖泥的快步迈到了门边,一把拉开了木门。微微诧异,门外是已经长到他肩膀的小小少年,正紧抿着唇,直直的望进了他的眼睛里,“爹,我听师父说你要走了?”
莫言沉默,轻揽着白斐的肩膀进了屋子,随手带上了房门,“是要走了。”他带着些感慨的轻声叹息,声音低的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对你来说这个海岛是学习本领的地方,可它对我来说,却又不同。”那更多的是牢笼,叫我困在其中,不得自由。忽略心底升起的微弱反驳,莫言拍了拍白斐的肩膀,并没指望他能懂得更多,只是他却不知道从小接触市井,母亲又从各方面来说过于奇葩的伶俐小子,在人情世故方面总是天赋多的惊人。
白斐自然能够发现莫言在桃花岛上的尴尬处境,尤其是遇到更多的哑仆之后,他就隐隐的察觉出了什么。虽然岛主的千金似乎很黏自己的父亲,可他充其量也只不过是这里的仆从,哪怕和别的哑仆相比他过于特殊了。白斐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父亲和黄岛主私下的撸友关系,只是隐隐觉得岛主待他有些不一般,却也没有多想。不过虽说父亲的处境有些难堪,他自己倒是过的很有声色,至少除了那个不明原因却总是喜欢找他麻烦的黄蓉,别的人对他这个黄岛主的小徒弟,倒是都很友善。
不是滋味的扁扁嘴,白斐不得不承认莫言说的很有道理,可他心里就是升起了些委屈,要是父亲离开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从小就作为没有父亲的野孩子长大,虽然母亲强势的为他撑起了一片天,可充其量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在这个男人为尊的天下,总是少不了鄙夷与侮诟,白斐自认习惯自认淡然,可当小小的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父亲竟还在世时,他不得不承认,那些心底挡都挡不住的孺慕叫他自己都吃了一惊。当然,直到现在白斐也不知道他母亲和父亲之间的那些事情就是了,父母双方都有志一同的隐瞒了这些,毕竟对于一个处在成长中的少年来说,这些事情还是过于沉重了。
“你是岛主的徒弟,自然可以留在这里。”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莫言放缓了语气,仿佛看出了白斐的顾虑,带着些纵容的给了他一记定心丸,“不过若是想念你的娘亲了,自然也可以回去看看,你和爹不同,这桃花岛于你总是出入自由的。”
白斐似懂非懂的看向莫言唇畔的苦笑,又有些迷惑了,若是像他想的那般,父亲对于离开这里应该是十分愉悦的,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产生犹豫呢?白斐低下头来,掩饰住自己疑惑的目光,然而还没等他想通些什么,莫言便从床边摸过那把短刀,递给了白斐,“这是爹的家传之物,里面有莫家的家传刀谱,你是我的儿子,总也要学会这些。我原是打算过些日子,等你打牢基础就教给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有些困难了。不过你好歹有岛主指导,天赋也算不错,想来自行修炼也不会困难,我便把短刀留给你了,记得要好好保管。”说道这儿,莫言又从怀中掏出了锁片, “这是钥匙,插.进缝隙里就能打开短刀了。”说着示范了一遍,才有些不舍的递给了白斐,虽然追其缘由不算是自己的东西,但到底是他带了许久的,自然有了感情。
这厢白斐握紧短刀,接过了锁片,看着莫言眼露不舍,“爹,难道你就不能不走吗?”然而声音渐小,终是消失在了莫言温和的注视下,是啊,他的确问了一个蠢问题,父亲有多想离开这里他也不是没有了解,想到这里,白斐也只得叹了口气,换了个问题,“那爹你要去哪里落脚,若是我出岛了,能去哪里寻你呢?”
莫言又哪里知道自己会去何处,他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篇土地,除了和黄药师一起出海的那几次,从来也没有独自踏出过这里,就算有了莫狂子的记忆,但到底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又哪里能够知道外面的情貌呢?再加上十多年过去,谁又能知道外界有了什么变化,想到这里,莫言也只得安抚的拍了拍白斐的肩膀,思索着回答,“可能会往西北去吧。”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些射雕原著的画面,十年过去,那些尘封的记忆早就消失了十之六.七,直到现在能记得的已经不多,只还记得,最后的结局是那个他捧在手心养到这般大的小黄蓉,不知怎的看上了一个傻小子,嫁给了他。
其实莫言对于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再加上想着性格可以互补,嫁个傻小子至少不会被欺负,然而有一点却是他极为不满的,他隐隐记得最后的最后,是蓉儿和他的丈夫,双双战死在襄阳城里,尸骨无存……
这种结局他怎么能接受,虽然大半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但莫言誓要阻止这段姻缘,因为至少从他这些年的相处来看,蓉儿可能会有些任性,也会偶尔心软,但却绝对不会是为了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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