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告别(1/3)
叶星辰在小山村里呆了大半天,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离开,因为再晚就没有车了,收拾了医药箱,留下了几盒药,老人的身体没有大碍,可是身体上的病痛可以用药来医好,但心里的疮疤却永远也难以愈合,只是老人足够坚强,或者说是不得不坚强,因为她不想以弱者的姿态活着,因为她的儿子曾是那么勇敢!
临别的时候,老人亲自出来送她,在她耳边说着她听不懂的藏语,老人又笑笑,用粗糙的手指在她的掌心里写了一个3字。
她微微愣住,不是很懂,老人再不说话,那目光宁静幽远,像是释然,像是期待,像是相信。
她怔了怔,想到三年前的那次任务,想到如今楼犀的封闭式训练,她恍然明白了什么,他是要去复仇!
这个3字,是他对老人的承诺,他不会让他的兄弟白死!
而老人的祷告,不是为了超度多杰已然远去了灵魂,而是为了祈求上苍保佑楼犀,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老人朝她挥挥手,意思是再见,那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上溢满了平静的笑容,而她也用力微笑着,只是一转身,就忍不住泪洒满襟。
她为老人心疼,为多杰心疼,为楼犀心疼……人们每天都过着和平的生活,却有谁知道这样看似平常的生活是多少人用分别、悲痛、鲜血、甚至是生命换来的?
离开老人的家,她再次坐上巴士,靠窗的位置,她却无心欣赏窗外那青山绿水的风景,闭上眼睛,任由眼泪侵蚀着眼眶。
多杰,陈舟,还有另外三名战士,都是在三年前那次任务中牺牲的,虽然她没有亲眼所见,可是脑子里却跟过电影一样,想象着当初是怎么样的危险情形,子弹穿过战士们的身体,一颗又一颗,但他们仍就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直到高大的身躯最后一寸寸地倒在血泊里,倒在活着的人面前,倒在楼犀面前,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一个个死去,脸上的油彩盖住了表情,心却是千疮百孔,泪流成河。
只要一想到他当初痛苦无助的样子,一想到他现在还在军营里拼命训练,然后要去为他的兄弟们报仇,她的心就一阵阵地疼,心疼他的刚强,心疼他的隐忍。
几乎是哽咽了一路,车子抵达市区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而她的双眼是又红又肿。
怕回家后被舒娆和两个孩子看出来,所以她想过一会儿再回去,于是下车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转身去了超市,顺手买了些蔬菜水果。
出了超市,步行回去,却在小区门口看到一辆熟悉的兰博基尼。
她的脚步忽然一顿,下意识地停下。
车门打开,左凌风跨步下车,西装革履,长身玉立,他一脸清俊,挂着久违的表情。
她微微怔住,他看起来像是特意在等她,不由得蹙眉。
“好久不见。”左凌风率先开口。
叶星辰扯了扯唇,确实好久没见,而他这么突兀地出现,让她摸不着头脑。
左凌风看了看她手里的蔬菜水果,淡淡勾唇,期待地问道,“过阵子可以请我吃饭吗?”
显然不是那种去餐厅的意思,而是请他吃她亲手做的。
叶星辰不由得蹙眉,他们没有到如此熟稔的地步吧?
她微微凝眸,想要在他的眼睛里找出什么,却发现他的眼神深邃,清透得没有一丝杂质,却又好像将什么东西藏得很深,总之是完全看不明白。
她很快想到那块手表,于是连忙说道,“圣诞节的时候……”
“喜欢吗?”他打断她。
叶星辰的表情僵住,虽然早就猜到是他送的,但却没有想过他会如此直接,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非亲非故的,他平白无故送她一块那么贵的手表干什么?虽然她承认那块手表看起来不错,可是那不代表她可以接受,更别说喜不喜欢的!
“左先生,你稍等一下,我上楼一趟。”她必须把手表还给他。
“好。”左凌风竟也同意。
叶星辰下意识地加快脚步,飞奔上楼。
而她身后,左凌风目送着她的背影,目光始终温柔,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回到车上,车窗上映出他俊逸的侧脸,快速发动了引擎,一脚踩下油门,眼神也瞬间肃杀,像是要去勇闯地狱的武士。
片刻后,叶星辰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手里拿着手表,却只看见兰博基尼的尾灯闪烁着光芒,淹没于夜色。
她连忙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可却是关机。
她下意识地咬唇,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感觉他像是来告别?
◎◎◎
第二天,叶星辰在电视上看到一则重大新闻,左凌风的凌风集团进军国际市场,他投资了五十亿去哥伦比亚开发绿宝石矿藏。
哥伦比亚的绿宝石储量居世界第一位,muzo矿区是世界上出产最好祖母绿的地伦比亚,祖母绿多半产生在热液岩脉中,极复杂激烈的地质构造,诸如造山构造、变质、浮现和土地的侵蚀,地层在沉积过程中产生弯曲及皱折,受到压力撞击产生裂隙,丰富矿藏的岩浆便会流至这些裂隙之间,原本对立的元素相互结合、结晶,与沉积岩作用最终产生了祖母绿。
从西方的“埃及艳后”到东方的《西厢记》里都有着关于祖母绿的印记,祖母绿的历史似乎注定是一个由传说和迷信纠结成的网,丰富而迷人。
左凌风这次大手笔,毫无疑问地震动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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