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旧俗(1/2)
魏宁那一车子带回去的东西里有几样是最重要的,那就是香烛纸钱等物假面女星奋斗史。这种东西他还是专门到b市的丧葬一条街买回来的。这是魏庄在外地的人回家的时候都必须要做的事,忘记了的话,会被家里人强逼着到镇上去买一些回来才准进家门。
这种连陈规陋习都算不上的诡异风俗,说出去都没人信。
魏宁也曾经问过他妈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魏宁他妈也说不清,只是祖祖辈辈都这么传下来了,那后辈的人,当然要守规矩——魏庄是一个特别注重习俗和规矩的地方。
魏庄的人从骨子里就是因循守旧的,即使在现代那些花花绿绿、热热闹闹的东西传播进来之后,也依然如此。
他们执拗地固守着老一辈传下来的那些风俗和禁忌,一丝不苟地照做。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之后,鸡犬不闻种种,仅仅是魏庄要遵守的习俗中的一部分。
这也是魏宁讨厌魏庄的原因之一。
魏宁拿出一根烟,点着了抽上,手搭在方向盘上。
车子在水泥路面上平稳地行驶着。他是赶早出发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会在中午时分到家。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烈日炎炎,水泥路面上似乎泛着一层白光一样,驱赶走了夜晚留下的最后一点凉爽,变得燥热难当,司机们也从一开始的精神奕奕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昨晚上一整晚都被噩梦纠缠不放,魏宁此时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他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喉咙。喉结上下移动,水咕噜咕噜被咽下去,魏宁用手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渍,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地方了,他转入了连接国道的公路。
在和家里通电话的时候,魏宁听他妈提起过,魏庄这几年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修了一条直达魏庄的公路,这一部分是政府补助,一部分是魏庄人自己凑钱,一部分似乎是来路不明的捐款,总算解决了魏庄过于封闭,交通不便的状况,魏宁打开gps导航仪,看到那条蜿蜒曲折的线牵在了魏庄那两个字上。
天空晴朗无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就在此时,天突然暗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压抑的空气,阴沉的乌云,蔓延开来,一股极其凝滞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天空,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周围就黑压压的,从白天变成了夜晚。
要下雨了。
魏宁小心地打着方向盘,看着莫测的前方。
果然,噼噼啪啪的暴雨倾盆而下,天好像漏了一道口子,往外面疯狂地倒着雨水。乌云夹杂着翻滚的雷电,“轰隆——轰隆——”声不绝于耳,让魏宁听得眉心直跳。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踩了一脚油门,正打算加快速度,车子却突然熄火停在了路上。
魏宁眉心一跳,倾盆的大雨打在车子上,似乎要把车子砸碎、砸开一样的张狂,这种时候车子出问题,真是要命,晏华到底有没有给这车按时做常规保养和检查?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魏宁从车子里翻出了一把雨伞,下了车。
风带着雨,劲力十足地刮过来,差点把雨伞吹跑,才几秒钟,魏宁全身上下就湿透了,在这种大雨下,打伞和没打伞的区别不大。魏宁打开车前盖,想试着查看一下车子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他也只是稍微懂点车子的知识,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最后只能作罢。
就在他坐回了车内,有点发愁的时候,后面的路上,那黑沉沉的地方,飘飘摇摇地开过来了一辆车。
那辆车用极慢的速度停在了魏宁的车旁,里面的司机把车窗摇下了一条缝,冲着魏宁喊,“你这车是怎么了?”魏宁一听,倒乐了,这年头难得看到一个这么热心的人,他也摇下车窗,隔着狂风暴雨,冲着对面喊,“车熄火了,走不了了。”那辆车的司机听了,又喊道,“我帮你看看,我还懂点。”魏宁当然是喜出望外地连连道谢。
司机下了车,是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车里面还坐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她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也没朝魏宁这边看一眼。
大概是一对情侣吧,魏宁心不在焉地想。
他撑着伞,走到了那个年轻男人身边,才看到这个年轻男人有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目光呆滞,眼皮下垂,少了风雨的阻隔,他的声音也听得比较清楚了,就好像常人梦游一样的声音,魏宁看着他,干笑了一声,赶紧把目光移开,不敢多看,这人长得真够寒碜人的,多看一眼,心里头就一跳一跳的。
年轻男人打开了车前盖,用呆板的动作检查着车子的状况。手指也跟他的脸一样,惨白。
过了一会儿,年轻男人把车前盖放下,用拖长了的声音说,“你这车暂时开不了了,要不,先把车停在这,坐我的车回去,到了地方再叫人过来修。”魏宁叹了口气,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和熄火,打乱了他的计划,幸好运气还没背到家,遇到了一个这么热心的人,“那就麻烦你了。我叫魏宁,你怎么称呼?”魏宁先道了谢,再套近乎。年轻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呆板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那——就——走——吧。”
魏宁心里一突,他突然觉得就这样上个陌生人的车不是什么好主意,正犹豫地时候,那个年轻男人已经上了自己的车,且把车门打开了一点等着他,这种情况下,魏宁觉得自己要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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