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2/3)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诗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古怪姐妹还没有上台，萨瑟伦就先一步站起了身，高高抬起右手举起了魔杖，魔杖尖直指天花板。在所有人都只把目光投向他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萨瑟伦微微晃了晃手腕挥动魔杖，大厅就暗了下来，只剩下天花板那星星点点的柔和星光将这里的所有事物映出浅浅的隐约可见的轮廓，而挂在上方的那些旗帜也发出了柔和的四色光芒，最中央的校徽横幅则是散发着银色的暖光，照亮了中央的舞池。随后，萨瑟伦就收起了魔杖，微微弯腰对身边的潘西行了一个正式而标准的邀舞礼：“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与我共舞一曲，我美丽的秀？”

“yey.（是的，我的荣幸，陛下。）”潘西起身同样对萨瑟伦行了一个正式的屈膝礼作为回礼，然后伸手轻轻地打在萨瑟伦伸出的右手上，由萨瑟伦带着走进了舞池。此时，那些乐器们演奏着高雅舒缓的舞曲。一曲之后，萨瑟伦和潘西都优雅地对对方行礼，然后萨瑟伦向赫敏提出了邀请：“ay i ”接着是秋，然后是汉娜。当四支舞跳完，萨瑟伦转而前去邀请芙蓉，在两人的舞曲进行了四分之一之后，克鲁姆带着他的舞伴滑入了舞池，勇士们的开场舞才正式开始。

很快，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纳威和金妮在近旁跳舞——金妮频频地皱眉、躲闪，因为纳威踩了她的脚——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和她一比，他简直成了一个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不过，对于这么大块头的女人来说，她的舞步可真够优雅的。疯眼汉穆迪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两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

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舞曲结束，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萨瑟伦优雅地行了一礼，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会场。发现了萨瑟伦的行踪，德拉科随后也离开了会场。至于舞伴？那关他何事。

走出礼堂，萨瑟伦来到门厅里。前门敞开着，他顺着路走下台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以及似乎有一个喷泉。顺着一条曲折小径，萨瑟伦在玫瑰花丛中穿行，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然后他选择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出来。”萨瑟伦停下了脚步，清冷的嗓音响起，似乎还带起了周围的轻轻回音。等了不多久，萨瑟伦的身后响起了皮鞋叩击地面的脚步声。萨瑟伦没有回头，似乎已经知道了跟着自己的人是谁，只是淡淡问道：“我假设，马尔福家的少爷已经开始厌恶贵族那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的宴会和舞会？”

“不，”德拉科开口，“我只是希望跟随在您的身边，y lod. ”

“二年级后，你从来都只叫我‘lod’，而不是‘you ajey’或者是‘sie’. ”萨瑟伦微微侧过身子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侧面的少年，忽然有种是自己把他教导成一个斯莱特林的那种骄傲感，然后默默地在心里唾弃一番，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连一丝疑惑都不曾有过。只是，骄傲之后的微微失落，仍然顽强地留了下来。“那之后，你不再叫我的教名，只除了我被选为勇士的那一晚。”

“……”德拉科沉默了，微微垂下了头，眼睑掩下了眼中的情绪流转。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所承认的，被斯莱特林所认可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萨瑟伦忽然就有种想要说一说一直憋在心里不曾表露过的心里话，微微仰起下颔，萨瑟伦眼中的焦距放得悠远看不出落点，向来清冷冰寒的眸子也变得迷茫朦胧，让淡淡荧光之下的他似乎披上一层薄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随风化成点点星光碎裂消散，这情景让站在萨瑟伦身后的德拉科心里一跳，想要上前抓住，却硬生生地压下了，“从八岁从斯莱特林庄园里出来之后，我虽然有着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身份站立于云端之上俯视众生，但是，又有谁的仰望纯粹是看着我，而不是我的身份。德拉科，你是第一个——在我几乎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出现。然后，慢慢地，我看到了你眼睛里的尊崇和狂热，唯命是从。是对我吗？不，是对‘斯莱特林’，而不是‘萨瑟伦·斯莱特林’。我给予你我的信任，我的期待，一直在等待着再次见到你的坦诚。然而，你一直都低着头。我猜测过，你掩盖下的到底是什么。我也一直忍耐，希望能够得到你的说明。但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斯莱特林，从来就不是企求别人给予的人。我视你为我的挚友，然而你却不再将我当作你的至交，那么，我能够以朋友的身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抽身而去。往后，你，德拉科·马尔福，也就只会是我萨瑟伦·斯莱特林的属下。”

“lod. ”德拉科惊诧地看着那个已经恢复了一脸冷然淡漠的表情的萨瑟伦，有些不可置信。

“我说过，i·a·not·the·dak·lod.（我不是黑魔王。）”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德拉科，萨瑟伦转身顺着小路往更深的地方走去，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