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嫁女入他门回身何处依(2/3)
,像刻意想要亲近姐姐似得,可姐姐对她却客气生分的很。无外乎还是从近来“身体安好”开始寒暄,慢慢的话题汇总到祖庙和买吉地的事情上。那位“大哥”说道:“妹妹就放心吧。喇嘛、道士、和尚、姑子都请了来做过法事,大殿又新刷了漆,殿顶也贴过金箔。吉地也多加了几十亩。大娘二娘地下有灵定,定会保佑我们栋鄂家再出一个王妃的。”
姐姐说道:“大哥这几年在外也领了不少差事,可说话怎么越来越没影子了。这是三妹对额娘的一片孝心,大哥怎么就老往那些地方想呢?!”
大哥“呵呵”笑笑,说道:“这不正好要到日子了么。前几日遇见内务府上的五十六,他还玩笑得问我,今年我们府里是不是也要缓些递牌子呢。我回他说哪儿有不递的道理!日后我若能做了这国舅爷,还能少了喜酒给他喝?”
姨娘也笑着说道:“是啊,皇上不会亏待了三姑娘的。”
阿玛问道:“哪个五十六?他何时和你说得这话?”
大哥回答道:“就是从前老和我赛马,还偷骑了阿玛得红血宝马骑,摔得鼻青脸肿的那个五十六。前几日,我去内务府里报奏加买了吉地的时候碰见他的,那小子这几年混得人模鬼样,连说话都斯斯文文,吞吞吐吐起来,全没了从前的机灵样儿。”
阿玛笑笑,说道:“没准,人家知道得都比你清楚!你啊,就差在觉得谁都没你机灵上。”
姨娘打岔的说道:“老爷也才回来,哪儿有不问个明白就这么说儿子。您不也不常在京里的?!”
阿玛吼她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姐姐笑着打了差,和阿玛偏厅里说话去了。姨娘一个人酸着和大哥说了回儿话,又自己进来帘后找我说话。
香坛随着喜鹊喊了她声“查查姨娘”。可她却盯着香坛上下打量,香坛被她看得好不自在。于是,喜鹊借势打发香坛出去传话,让人送杯茶来。
可这姨娘却拦着香坛问道:“这就是太后赐的姑娘?好俊得模样!既然是太后送来伺候御狗的人儿,哪有差遣她唤茶倒水的,喜鹊你自己去。”
喜鹊只好苦笑着自己出去了。
查查姨娘又对我眉开眼笑得说道:“有日子没见到三姑娘了,姑娘这是长大了好些啊!越来越像你姐姐了。保准谁见了都会喜欢!”
我只好对这笑面佛傻笑了,这姨娘!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正尴尬着,九王爷和十王爷居然也来了。
姐姐和阿玛从小间里出来,各自请过安客套一番后,阿玛和大哥就跟着九王爷、十王爷去书房说话了。
既然堂上都只是女眷了,姐姐命让收起垂帘,大家聚在堂上通风处乘凉喝茶。
查查姨娘又说了几句闲话之后,话题一转得对姐姐说道:“二姑娘如今虽是离府嫁人了,可我那三儿子终究还是你三弟不是都市至尊天骄。如今他也快十七了,婚事可不能再拖。姨娘也不指望能给他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就这王府包衣里的,要有合适的小丫头,二姑娘就慈悲下帮着留意一个就好,汉人八旗的也成。”
姐姐叹了口气说道:“姨娘,不是我不留意,只是三弟自幼那个样子,如今还是整话也说不了几句。虽说包衣是奴才,可王府里的包衣也是有头有脸的。我这么随便指人嫁了去,明里他们不说什么,背下的还不怨恨我一辈子。我的好姨娘,你就拿些银子让人伢子去买吧。”
那姨娘不满得说道:“还不是当年你阿玛喝多了马尿才弄出这么个傻根来的。要不是老二走得早,你大哥又成天马上奔走,我哪用得着多操这么些年的心。就算他有些傻气可也是都统的儿子不是!怎么能随便买个丫头来充数,我的脸往哪儿搁啊?”
姐姐无奈说道:“姨娘,难道那日里的酒菜就不是你预备下的?你喝得就少了?再说了,大哥不是已经收了两房小妾,你都有两个孙儿了。三弟的事,你就自己弄去吧。”
那姨娘居然白着眼睛说道:“是啊,如今你是王府的福晋了,让人知道你有这个冒傻气的弟弟,是有损你的身份呐。算我瞎了眼,求错了人!”
姐姐终于忍不住了,恼着啐道:“姨娘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来给三弟求医问药的银子,少从我体己里出了?你还用着王府的名号四处托医问方的,我就算想瞒三弟的病又哪儿瞒得过去?如今我自己的闺女学说话慢了些时日,都有闲言碎语得来胡说我府上有这傻病的根子。要是早知道还要听姨娘这样的闲话,我何苦管你们这些事。嫁出门的女儿泼出门的水,姨娘只当没我这个人就罢了。”
姐姐越说越悲响,最后她忍不住流出泪来,起身避开姨娘只带着我快步出去,却几乎和送茶进来的喜鹊撞了个满怀。喜鹊见状侧身避开,一杯茶水大半都洒在一同进来的管家秦道然身上。
琴仲忙看姐姐和我烫伤没有,还好茶水已凉。喜鹊见姐姐没事,就抽了手绢给管家擦水渍。
秦道然抖抖衣卦,躬身说道:“奶奶,九王爷让厅上摆饭了。这就请奶奶过去用饭。曦月格格的午饭也已经摆在她屋里了。”
姐姐擦了擦脸,忍着哽咽对他说道:“我身子不舒服,不去厅上了。劳烦秦师傅去说一下。只说我和妹妹一处用饭就是,不用顾忌我。”
秦道然答应下来,目送姐姐先去了。喜鹊把手里的茶杯托盘交给秦道然,也扶着我跟上去。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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