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一将无能累死三军(1/2)
井陉县衙内灯火辉煌,无数亲卫举着火把在前后两个院子里四处巡弋,再加上各处的明岗暗哨,将小小的院落保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在后院的二堂内,张燕和张白骑、于毒三人正围坐在一起享用着属于他们的丰盛晚餐。三人一边吃着水酒,一边讨论着当前的情势,脸上都不禁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
张燕满脸凝重的说道:“如今情势于我军越来越不利了,若是再不能夺回井陉关,等冀州援兵一到,恐怕我军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大帅,要我说我们黑山军向来不擅长攻坚,而那井陉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急切之间如何能攻下来?”张白骑显然对此次主动攻取井陉关的战略意图不以为然,毫不客气的的直斥张燕道:“眼下既然强攻了半个月也未能夺回关隘,那我军就应该发挥优势,化整为零四处出击,将整个常山郡搅他个天翻地覆,甚至可以趁着真定府防务空虚,一举杀入巨鹿郡,看那审配如何还能坐得住。”
于毒却有不同的意见了:“张帅这个提议自然是不错,可惜如今时值初春,冀州百姓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接下来就要面临春耕春种,若是此时我们四处劫掠,岂不是要毁了整个常山郡?虽则,我们能得逞一时意气,但是却可能毁了我们立足常山的根基,实在得不偿失啊。”
张燕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我们黑山军虽然被朝廷誉为‘反贼’,但是向来奉承着老帅‘反抗官兵,打富济贫,保护农民’的主旨,岂能为了对抗韩枫那小贼而舍本逐末?何况你我皆是常山人,实在不忍心让战火绵延累及全郡百姓。”
“所谓慈不掌兵,大帅身为百万黑山将士之统帅,岂能如此妇人之仁?”张白骑显然对此嗤之以鼻,毫不客气的说道:“那审配此次分明是有备而来,虽然麾下仅有不足三万人马,但是却牢牢的控制着井陉天险,让我们一时根本无从下手,再继续耗在这里还有何意义?莫非大帅想让兄弟们用人命堆上关墙不成?”
张白骑是跟着张牛角一起起兵的老将领,资历和能力在一班黑山将领中都俱是出类拔萃,也唯有他才敢直斥张燕不对之处。而张燕对这位叔父也向来十分敬重,从来不会因此而有半分忌恨之心。
“叔父所言不无道理,兄弟们以性命交托于我们,自然不能凭白拿去牺牲。”张燕虽然在赞同张白骑的话,可是却可以看出他已经成竹在胸:“不过,叔父放心!我此次行动旨在拖住审配这支部队,尤其是他麾下那锐锋、锐骑这两支精锐,配合公孙将军南下冀州的行动。若是我所料不差,公孙将军一旦开始由渤海发动攻势,那审配就会发现自己进退两难,届时井陉关自然可以轻易夺取,说不得还要重创一下常山守军,甚至一鼓作气攻下真定府,全取常山郡也未可知。”
张白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早就跟公孙瓒有了约定,难怪会如此兴师动众了。不过,那公孙瓒不知道会不会遵守约定,那些官军一向言而无信,万一他坐山观虎斗,那我黑山军岂不是平白被人利用?”
“还请叔父放心!”张燕显然对公孙瓒有过很深刻的研究,当下气定神闲的说道:“那公孙瓒野心勃勃,一心想要雄霸河北四州。如今这四州之地唯有冀州韩馥堪与之一战,而韩枫小儿不识兵法,竟然妄图两面开战。如此佳机,若是还不能及时把握住,那公孙瓒也就妄称沙场老将了。”
于毒也颇为赞同的说道:“大帅言之有理,只要你我牢牢的将审配这三万冀州军牵制住,公孙瓒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到时候就轮到我们‘坐山观虎斗’了,哈哈……”
“哈哈……”三人说到开心之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韩枫和公孙瓒鹬蚌相争,然后黑山军从中渔利的美妙场景了。
“报!”就在这时,把守在门外的亲卫突然禀报道:“启禀三位将军,李大目头领在门外求见,说是南大营被冀州锐骑营偷袭,他奉雷公将军之命特来向三位将军禀报,并且要向飞燕将军求援。”
“求援?”南大营的将士正是张白骑的嫡系,而张雷公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杜撰的),一听说儿子要跟张燕求援,他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怒斥道:“竖子无能,统兵数万竟然还要向大帅请援?实在是无能至极。大帅放心,我这就返回南大营亲自坐镇,定然不让审正南正视我南大营半分。”
张燕却似乎没有半分火气,反而气定神闲的安慰张白骑道:“叔父千万不要如此动怒,雷公兄弟也是我黑山宿将,若非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局,想必他也不至于会想到向我们求援,不如先叫大目兄弟进来问明情况,再作打算。”
“大帅所言甚是,张帅还请稍安勿躁!”于毒也笑着劝解了一句,然后才对门外吩咐道:“让李头领进来吧。”
“喏!”门外的亲卫答应了一声,这才打开门让李大目等人走了进去。
李大目带着两个手下径直来到张燕等人面前,躬身行礼道:“属下李大目,见过三位大帅!”
“嗯!”张白骑顾不得等张燕先开口,局已经心急火燎的问道:“大目,南大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锐骑营给偷袭了?雷公是怎么回事?手握十万精锐之士,竟然还能被审配所趁?”
“启禀三位大帅。”李大目低着头回答道:“那蒋奇用兵十分刁钻,虚张声势将我营中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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