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粉身碎骨(1/2)

不过，理解归理解，陆氏陷阱了自己的牛角尖里，劝还是要劝的。

不过没等白凝开口，陆氏就又哭诉道：“今天这件事是娘错了吗，那个死丫头天天穿着男装出门，谁知道她去哪儿鬼混，她如今抢了你的亲事，霸着晔儿，还口口声声的说什么与郑王在查事情，将来她是要嫁入陆家的，如果将来给我娘家抹黑怎么办！”

“......”除了六个点，别的都不能表达白凝此刻的心情。

“谁知道那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当着你晔表哥的面赌咒发誓，说什么若是嫁到荣兴侯府便如那玉簪一般，还不知规矩的摔断了玉簪。你晔表哥那时候脸色苍白的，我看着都心疼。”

白凝听到这里，愣了许久，白莲的性情她一直都知道，原本以为，陆晔对她势在必得，宁愿得罪外祖母和自己的母亲都要娶白莲。

就算白莲她不愿，还能拧过家里人的意思？所以，白凝便一直对白莲有一种羡慕之上，嫉恨之下的纠结。

如今看来，自己的那种纠结完全是个笑话，白莲是真的态度坚决，连回缓的可能都没有。

玉碎是什么？

玉碎那是粉身碎骨的赌誓。

白莲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断了这门亲事！

而白凝不知道的是，粉身碎骨在白莲眼中，就是人生命的尽头，上一世的收场就是如此。

白凝失神的这会功夫，陆氏已经絮絮叨叨了很多，她回过神儿来就听到陆氏还在哭着：

“......你祖母说我无中生有，哼，打量着大家都不知道，晔儿那般正派的孩子，怎么就会被那死丫头迷得三荤五素的。如今又做样子给谁看！我就不信了，她真舍得这门亲事，放眼天下，还有谁能比的上晔儿。谁知道你祖母竟然罚我禁足三个月！凝儿。这让娘的脸往那儿搁，过几日给你定亲，娘不出面的话，别人会怎么想？那是我姐姐家。这要是其他人家，你这还没过门呢，婆家知道我被你祖母给禁足了，以后会怎么看待你...哎呦，我怎么这么命苦。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白凝看着陆氏又是一阵痛哭，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劝，生出了一种秀才遇上兵，青春期撞上更年期的无助感！

劝了多少了，每一句听心里去的。

“那个...娘，您真是陆家的女儿吗？”白凝扯着嘴角忐忑的问着。

果不其然，陆氏当下便止住了哭声。

朝着白凝的背上拍了一下，口中骂着：“死丫头，你说什么呢。”

白凝就知道她的反应，呶了呶嘴。说道：“本来就是嘛，您看看姨母，你再看看咱们，同样是侯府嫡女，外祖父当初为什么将姨母嫁到沈家，您却嫁给了爹爹，不过是因为外祖父知道娘亲你的脾气秉性不如姨母沉稳，高嫁不如低嫁。可是你看看，您低嫁了又将日子过成了什么样子，我小时候就没见您与爹爹温声软语说过话。您看五婶，那时候五房闹得比什么都厉害，姨娘个个不省心，现在五叔还不是成了绕指柔。身边如今只有五婶一个，就是大伯父的院里都不如五叔院里祥和。”

白凝拿卫氏举着栗子，当初柳姨娘在的时候，卫氏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陆氏呢，五房里的妾室比主母都风光，白老夫人看卫氏连个姨娘都压不住。心中也是不喜。

陆氏听了白凝的话，有些失神，细细的想着，这些年自己真是白活了。

可不就是嘛，想当初卫氏的光景还不如自己呢，白铭文也是不上进，与白铭浩不相上下，现在倒好，白铭文在京城做官，白铭浩还只是在永州啃着祖产，做那井底之蛙。

就是如今自己的两个女儿出嫁，将来也是不如白莲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姐姐与自己结了亲，白凝只怕是更没有好婆家。

陆氏心里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五房也不只是运气好，卫氏若是如自己这般，说不定早被白铭文屋子里那些不省心的妾室们给闹得失宠，哪里还有白时和白吉两个出色的儿子。

“娘，祖母给你禁足也是为您着想，你想啊，表哥心中对九妹妹的情分有多深，连外祖母的话，您的面子，什么都不看，您当姨母为什么聘我为熄，肯定是表哥他的主意，您也知道，如今表哥在朝中的影响，沈家很多事都指着他呢，姨母又怎么会拒绝呢。他为了求娶九妹妹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您却在祖母面前那样说。莫说是九妹妹无意于表哥，就是有意，碍着与我的姐妹关系，两房的安宁，白家的和睦，也是会坚决不嫁的。”

陆氏一听白凝分析，点着头，白凝见她听进去了，随后又说：“九妹妹这一表态，又是当着表哥的面，表哥面子扫地不说，心中该有多难受，娘啊，你可想过，这要表哥如何面对搅了这件事的您！”

陆氏一听，有些不确定的问：“晔儿他真的会怪我？”

白凝撇了撇嘴说道：“怪不怪我不知道，心中肯定是埋怨的，若不是您闹这一出，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再说了，九妹妹嫁进陆府有多少好处，娘亲您就不想吗，表哥他娶了九妹妹，得偿所愿，必然会想到对于二房的亏欠，依着表哥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先补偿一下您，什么事办不到，若是给爹爹捐个官身，爹爹承陆家的情，那些个姨娘哪个敢在娘面前嚣张，还不是人有您发落。”

陆氏听白凝说的头头是道，有些愣愣的问：“凝儿，难道你心中就不惋惜吗？”

白凝叹了口气说道：“惋惜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