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兵行险着(1/2)
滦河行宫外,大战正酣。﹍吧w·-o·m`
耶律涅鲁古已被皇帝的宝座给冲昏了头脑,还没等到滦河行宫外,就骤然发难。虽抢得先机,却也让滦河行宫里面的耶律洪基得到了消息,直接紧闭宫门。
待得围困住了七百御帐亲骑后,耶律涅鲁古兴奋得嗷嗷直叫,往滦河行宫冲来。结果远远看到宫门紧闭,耶律涅鲁古不由地想起了幽州城下的惨败,一腔热血陡然冷却下来。
耶律重元在后拍马赶到,见此情形,当机立断地说道:“来人,将行宫团团围住!”
耶律涅鲁古说道:“父帅,十万宫帐军在不远之处,若是稳扎稳打,恐生不测!”
军事上,耶律重元不及耶律涅鲁古,既然耶律涅鲁古这般说了,耶律重元也觉得很有道理。他们的士卒仅有一万人,真正能战的,唯有八千余而已,尚有两千人是奚族的猎夫,打不得仗。要是给宫帐军反应过来了,他们定然是败了。更不用说,御帐亲骑尚在左近,想想那三万御帐亲骑,耶律重元心中就直发怵。
“涅鲁古,你率兵攻打行宫!”
“得令!”
耶律涅鲁古得了军令,振奋精神,大喝道:“儿郎们,同我一起攻进行宫!”
谁知这些部族的士卒,都面面相觑。8w-ww.他们也不是傻瓜,滦河行宫是什么地方?那是大辽皇帝耶律洪基的住处!要是真的攻打了行宫,岂不是成了乱臣贼子了?无端端地被绑上贼船,已然让这些士卒不满了,哪怕是后面有军官在打骂,也绝不肯往前冲过去。
就在这时,宫门城楼上一声梆子响,一个身材魁梧,长相俊秀,颇似汉人的辽国官员全身盔甲,登上了城楼。看见了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大声喝道:“皇太叔,陛下向来待你不薄,为何要兴兵作乱?”
耶律重元冷笑一声,大声说道:“耶律洪基听信奸佞,致使我大辽朝局动荡。耶律仁先,我记得清宁(耶律洪基的年号)初年,你遭耶律化哥诬陷,被贬出任南京兵马副元帅、守太尉,改封隋王。难道这不是耶律洪基听信谗言,陷害忠良的一桩丑事?我耶律重元乃是宗室晓楚,耶律洪基昏庸无道,自当起兵清君侧,以靖国难,方能不愧对太祖太宗!若你同我一起清君侧,还大辽一个清平,岂不是大功一件?”
耶律仁先斥道:“满口胡言!陛下名讳,岂是你能叫得?反贼便是反贼,说得再好听,也是反贼!陛下乃我大辽明君,朝堂之上君臣融洽,哪有你说得这般不堪!皇太叔,你以一人之私,妄图谋朝篡位,打出甚么清君侧,靖国难的旗号,我羞与你一般见识。>﹏8w=w-w=.·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部族,并不想同你一起造反?”
耶律重元被他说得心惊胆战,忙回头一看,却见那些士卒都耷拉着脑袋,似乎做了贼一般。耶律涅鲁古也是一惊,连忙大声说道:“休说太多,与我一同冲进去!”
说罢,领着千余亲信,如同利剑出鞘一般,直插滦河行宫的宫门。奈何他们都是骑兵,没有攻城器械。便是那看似弱不经风一样的宫门,似乎也拿它没办法。
此刻城墙上一通乱箭射下,逼得耶律涅鲁古舞着长枪遮挡乱箭。冲杀了一通过后,无功而返,倒是折损了好几人。
耶律涅鲁古回转中军之后,向耶律重元说道:“父帅,宫门紧闭,非用撞木不得开。此间没有撞木,须得遣人去伐木……”
耶律重元点了点头,他虽军事才能不咋的,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攻城器械都没,如何攻得进去?也来不及懊悔准备不充分了,连忙遣人去伐木,做成撞木。
耶律仁先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兵行险着,把绝大部分兵力放在宫门上。若是耶律重元他们聪明一些,做了云梯进来的话,恐怕他们就无从抵挡了。毕竟侍卫亲军只有三百多人,如何能挡得住耶律重元的几千兵马?
此刻见耶律重元没有进攻的意图,他连忙唤来侍卫亲军,将马车排列为营垒,拆开行马(衙前木架形路障),制成兵器。就在这时,他的儿子耶律挞不也也是全身盔甲,急匆匆地跑上了城墙,对耶律仁先说道:“不好了,陛下要出行宫,往南、北院过去!”
耶律仁先一听,差点两眼一黑,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好在他足够坚毅果断,立马说道:“你们且守住宫门,我去面圣!”
说罢,拉起耶律挞不也,就往内殿跑去。还没到内殿,便看见宫女内侍乱作一团,耶律洪基则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内殿上。
耶律仁先连忙跪倒说道:“陛下,南、北院去不得!”
耶律洪基见是他来了,才慢慢回过神,说道:“叛军没攻进来吧?为何南、北院去不得?”
“陛下,臣既然誓死护卫行宫安危,自当死而后已。叛军先前攻打行宫,已被臣击退。陛下如果撇下随从单独出去,叛军必会紧随其后,况且南、北院大王之心也不可知。若同有歹心,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耶律仁先急切地说道。
耶律挞不也一同跪下说道:“陛下心意,臣子定当奉命。只是如果要去,陛下当去宫帐军,去御帐亲骑之中。何必舍近求远,去南、北院?”
耶律仁先听了这话,大怒之下打了他的脑袋一拳,喝道:“逆子,说甚么糊涂话!行宫已被团团围住,我已派出二十余死士出宫,过不多时援军便到。你要陛下出宫行险,万一有所不测,你便是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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