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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对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眼泪,俞益茹想着或许刚才就真的是幻觉。
她环着薄复彰的脖子,才发现旁边的玻璃罩已经倒了下去,同时,关鸠也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们身处一个地下室,俞益茹被抱出去以后,才发现这里就在关鸠家附近,这时天是漆黑的,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时间点,沛奕然就在外面,看见薄复彰,倒也不意外,只是惊讶地看着俞益茹,说:“我听说情况艰险,你居然没什么事啊。”
俞益茹:“……”这话说的,到底是关心她还是诅咒她?
进了车子之后,换薄复彰开车,沛奕然则是和俞益茹一起坐在后座,给俞益茹打了一针,并且倒了些不知加了什么药剂的热水给她喝。
俞益茹喝了之后,顿时觉得浑身都暖了起来,边用毛巾擦着身体,边有些昏昏欲睡。
她虽想着不洗个澡再睡觉可能会生病,但是控制不了生理上的疲倦,正想放松地睡下去的时候,车突然停了下来,薄复彰说:“先在这儿洗个澡吧。”
俞益茹往车窗外一看,发现这地方眼熟极了。
虽然门口未分类的垃圾桶变成了分类的那一种,角落里的青苔也经过了清理,但是猫还是眼熟的那几只,老旧的水泥也仍然是熟悉的味道,俞益茹记忆力向来不错,分明记得这就是当初她想要从薄复彰家里搬走的时候,想来租的那一套房子所在的地方。
现在看来路应该已经修好了,所以可以直接将车开到楼下。
她心中有了种预感,便看着薄复彰抱着自己走到了六楼,然后让沛奕然打开了602的大门。
俞益茹:“……”
回想一下当初发生了什么吧。
薄复彰害自己迟到,又不把睡着的她叫醒,导致她再次醒来给房东打电话的时候,房东告诉她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那个时候,薄复彰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她把车停在小区门口就是不进去也不把她叫醒,然后在她醒来质问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城市的角落洗涤一下心灵。”
俞益茹向薄复彰投去审视的目光。
薄复彰恍若未觉,自然而然地把俞益茹抱进去,说:“先洗个澡吧,这里有一些我的衣服,你可以穿穿看。”
沛奕然帮她们开了灯,便说:“那我先走了,复戎在家里该烦死了。”
薄复彰随意摆了摆手,并没有去对沛奕然的离开有任何留恋。
俞益茹看着沛奕然离开,便盯着薄复彰不说话,想看看薄复彰会说出些什么,没想到薄复彰什么都没有说,只先让她坐在椅子上,表示自己先去放热水。
俞益茹身上的水大半被毛巾吸干,并不觉得太冷了,薄复彰进了浴室,她独自环顾着这个房间里嫩黄色的墙漆,看着幽黄的灯光将一切照的朦朦胧胧,突然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从薄复彰那里听到了关于对面火灾一家全死尸体无影无踪的恐怖故事。
虽然她现在也知道这多半是薄复彰编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身心脆弱,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便不敢独自坐在客厅里,站起来在浴室门口问:“好了没有啊。”
这么问着,她自觉只是在放水的话也没有什么,就直接把浴室的门打开了。
热气氤氲之中,她看见站在水柱之下的薄复彰。
她站在浴缸之中,开着花洒令水流淋头而下。
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却因为完全被水淋湿而紧紧贴在了皮肤之上,透出了隐隐的肉色。
而袅袅上升的水汽令一切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像是某种只处在脑海中的幻觉,令人目眩神迷。
俞益茹觉得自己应该后退出门,但是不知为何,脚步却反而往前了一步。
她说:“你在做什么。”并非带着疑问的语气,反而是像是有所图一般,低媚嘶哑。
薄复彰跨过浴缸的边缘,大步地走了过来。
水珠从身上滑落,在一片迷蒙的水汽之中,湿透的衣衫失去了它原本存在的意义,白皙的闪着水光的肌理,像是带着珠光的绸缎一般,虽未触及,也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它的触感,俞益茹喉头微痒,她知道自己有什么想做,却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
只是在潮湿的水汽之中,那个人终于走到近处,低下头来。
于是唇齿交缠之间,所有恐慌抑郁,都慢慢平息消散,融之中,化作甜蜜的暖流和瘙痒的躁动。
……
俞益茹人生中知道的第一个套路理论,叫做吊桥效应。
在吊桥上,由于危险的情境,人们会不自觉地心跳加快,由这种情境引起的心跳加快会被误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才产生的生理反应,故而对对方滋生出爱情的情愫。
俞益茹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恍然大悟,然后就想,以后一定要避免掉这种情况。
后来她有知道了很多套路,但是这个记得最牢,实践的次数也最少。
大概是因为她很少做挑战自我的运动,也很少碰到危险的情况。
当然,很少碰到危险的情况这一点在碰到薄复彰之后就完全改变了。
到今天,她起码已经碰到了两次危险的状况,第一次直接昏迷,这次则是吓到半死到连心跳加快的感觉都来不及产生。
可是,或许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滞后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俞益茹这样想着。
不然,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完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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