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濯清涟(1/3)
网络文学为何能够在近20年在传统文学式微之际红红火火,反而继承发扬了明清华夏长篇小说由相对纯粹的自由作家创作的优良传统?看完下面的文字你就明白了。
很多人下意识的在回避一个关键问题,那就是其实古代也是有宫廷文学御用文人的,但真正优秀的作品,无论是《金瓶词话》还是《红楼梦》,或者《官场现形记》,乃至《蜀山》《封神演义》这些,其实都是放在现在就是完全自由的网络作家才可能写出来的。
先阅读文学作品,然后才可以展开对该作品的批评,这是一个基本的常识。然而,不久前,有所谓“新潮”批评家又重申这一常识,他认为,“作为一个文学评论者,应该从大量文本阅读入手,在阅读作品的基础上去讨论问题。跳过作品谈理论,说到底是舍本逐末。”对此,有媒体以“‘文学批评’不能对文本视而不见”为题进行报道,在文学界引发一定关注。
这位“新潮”批婆评轻文本重理论的不满,实际上掩盖了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即当代文学批评的价值与尊严何在?当代文学批评将何去何从?所谓的“新潮”批评家往往对当下文学批评的主要问题——批评范式转换、审美领导权更替等——视而不见,甚至三缄其口。实际上,这些才是阻碍当下文学批评升级与发展的最为主要的问题。
一
为了把问题说清楚,有必要先支持一下这位“新潮”批评家,说说文本的重要性。
我们这里说的文本,其实是文本细读的意思,即在展开批评之前,应该先好好研读作品、熟悉作品、品味作品,但遗憾的是,这个对文学批评而言近乎底线的要求,在文学界做得却并不好。
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一些大学中文系现当代文学专业毕业的硕士生、博士生,一谈起当代文学来,往往只能谈到1990年代,似乎当代文学到1990年代就终止了。这表明他们对当下的文学创作基本就没有关注过,但其中一些人对此不仅不加以反思,反而变本加厉,拿着无知当荣耀,对当下的文学创作十分不屑。
这种情况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前大学中文系教育的不足,尤其是现当代文学专业教育的不足。说实话,之所以出现这样一些无知无畏的学生,主要是因为在大学中文系中许多老师就认为当下的文学创作不值一提,因而即使讲述“当代文学”,也大多讲到1990年代就鸣金收兵了。
二是评论界一些“功成名就”的评论家,要么忙于赶场,要么碍于情面,要么变油滑了,不读作品,或者不认真读作品,就贸然参加作品研讨会,或者命笔写评论,导致评论质量不高,影响自然不好。
我就见到过一位评论家给一位作家写的评论,短短三千字的文章,竟然有两千多字谈书的装帧与版式,谈作家的出身与工作,其中奥妙,一望便知。在一些作家作品研讨会上,也时常听到一些要么不着边际,要么颠来倒去的发言,这样的发言往往也是由于疏于阅读文本。
三是一些学院派评论家,不是“我注六经”,而是“六经注我”,对文本研读不深,或者虽然认真研读了文本,但却本末倒置,不是用自己的理论来深化对作品的阐释,而是用作品来论证自己理论的神奇,致使一些评论文章要么离题万里,要么生硬乏味,其效果与影响差强人意。对上述三种“评论家”而言,“不能对文本视而不见”的要求可谓合情合理。
不过,就像我们必须承认在文学评论界的确存在“对文本视而不见”的问题,并因此导致当下文学批评遭受普遍质疑,甚至声名狼藉——不止在一个场合,笔者看到一些评论家在展开批评之前先自我嘲讽忙得顾不上细看作品的不堪情境——一样,我们也必须承认,在相当程度上,这个问题被扩大化了,并掩盖了主要问题,或者说,掩盖了对主要问题(比如,“对文本视而不见”的问题是怎样产生的?)的追问,因为说到底,像上面提到的那三种要么“无知”要么“无畏”的评论者,在评论界毕竟只是少数。
说句实在话,在文学评论界,大家基本上都知道谁“对文本视而不见”,只是心照不宣罢了。有时候,作家之所以需要这些“对文本视而不见”的评论家给自己写评论,或邀请他们参加自己的作品研讨会,要么是因为他们早已功成名就,虽然现在不认真阅读作品了,但他们的名字就是个好招牌;要么是因为这些评论家手中掌握着诸如刊物之类的话语平台,而有这样的平台,读不读作品就是次要问题了。
二
行文至此,问题逐渐浮现出来:当前文学批评公信力不足的主要原因是缺乏价值评判——既缺乏审美价值评判,也缺乏历史价值评判。
在当下的文学界,作家之所以需要评论家写评论或者邀请评论家参加自己的作品研讨会,当然希望看到深刻的评论文字或听到精彩的评论。但说实话,这在当前只能是可遇不可求的希冀了,更多的时候,作家们是花钱赚吆喝。
他们更希望通过这样的活动为自己赚取名声,扩大自己在文学界的影响,从而为自己以后的创作鸣锣开道。
说句良心话,现在文学创作数量那么大,特别是近几年,每年光长篇小说就有4000多部,加上中短篇,那数量就更加巨大了,好作品还是不少的,尤其是一些中篇小说,放在世界范围内看也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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