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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的大部分地区派出侦察人员进行秘密监测。奇怪的是,费迪南战败以后从梅泽迩撤军,一直退到了卡拉沛罗边境以外,而没有在卡拉沛罗的其他城镇驻留、整军以备再次发动攻击。原本由他的军队占领的城镇也只是残留了一些数量极少的士兵驻守,主力军队已经回到克得勒斯塔的班思克去了。
这个消息的传来,使我很惊奇,皇都里的人也开始疑惑——费迪南子爵是否真的曾“实际占领”山脉以南的数省?费迪南子爵真的是为叛变才攻打梅泽迩的吗?也许此事另有隐情!
看着皇族的人虽沉默,但内心却开始摇摆,魁恩对此也抱谨慎态度。他闭着眼,摇着藤椅,一边说:
“此事不可草率断定。”
他的话让我险些暴走,可他仍摇着手笑道:“以现在的情况看,费迪南南下时虽然统帅十万大军,但这一路损失严重,而我皇族八万精骑,显然是居与上风。倘若查清费迪南确有谋反之意,也可轻易将他拿下。但是,如果他并非实意如此,而我们轻率定了他的罪,迪法斯公爵的事又会重演——你也不想吧!”
我沉默不语,并不是赞同了他的话,我心里思量着魁恩在说这话背后的真实想法——他也许并非这么认为,但有碍于皇后的原因,他也不得不小心保守。皇后最近以来虽然表面上行事低调,但从亲皇后派的官员们私下常常集会这一点便可看出,皇后还是有所行动的,她在准备着,以时刻应付皇帝发动针对亲党势力的变革。魁恩也是知道的,所以他仍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皇后一派支掌着东北一方的经济命脉。
魁恩沉默了好久,才叹出一口气:“这个皇帝,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啊!也许是我老了吧,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轻哼一声:“我看你是懒了吧,想以‘老’来推脱。”
魁恩哈哈大笑,完全不在意我的无礼:“是啊!有时还真是不想干了,看着你们这些小姑娘整天东跑西逛,没事就聊天、买东西,日子过得多清闲啊,真让我羡慕。”
“我哪里清闲了?我们也是有很多烦恼的!”至少我就有不少。
“你还用烦恼什么啊?”魁恩眯笑着眼:“连为你找夫婿这个最大的烦恼,都由我帮你解决了,你还用烦恼什么?”
我就知道……每次我找他聊天,话题转来转去,最后总会落到这事上面来,之后他就会开始奇怪的幻想。不过这一次,他突然没了话,微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才又说道:
“你和以撒的婚事,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来的及办完……”
我古怪的看着他,他的话中似乎另有深意——他不过年过半百,当然不会突然就死掉,那么他在怕什么来不及?
“对了,肯恩家的那小子,最近来找过你几次吧?”魁恩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安布莫司:“恩,是来过。”
“你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魁恩又躺回靠椅上,好象临睡前的留言:“不要过多的和他来往。那小子……比维尔强些,继承亲卫团也不错……但是他……”
魁恩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推说累了,我便退下。
十一月中,天气更见寒冷。
这一天,突然接到了莲发来的信,说是准备回都。三天后,莲的先行近侍快马抵达皇都,见了魁恩,说莲随后几日就回到达。此次只有莲一个人回来,一来禀报卡拉沛罗的详细情况,二来是听说魁恩旧疾复发,回来探望;而以撒则留守在卡拉沛罗,全权指挥。
我听了这个消息,很是惊讶,也不解。莲与以撒离开已有五个月,多日不见,倒也想念。而如今,终于听到要回来的消息,却只有莲一个,以撒仍然驻守在梅泽迩。
起初是不相信,而三天后随着魁恩一同去迎接莲的归来,我才看到——以撒真的没有回来。
我有些失望,无聊的站在朝殿的一旁,听着莲的奏书。
“听闻父皇腿疾复发,儿臣与三弟都很担忧,不知现在如何?”莲躬身行礼。
“没事了。”魁恩坐在皇坐上,俯视着站在下面的莲,淡然的道:“朝殿之上,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是。”莲又行礼,接着开始报告卡拉沛罗的情况:“梅泽迩要塞已经无忧,我军大举获胜,此事已报奏,这其中以撒功不可没。但可惜的是,未捉到费迪南?格鲁纳夫,他似乎是派出追兵追缴哈囵左省侯的残兵,侦察到我军的来势,便连夜撤退。
我军驻扎在梅泽迩,重整军容的同时也向南边派出侦察兵,发现费迪南?格鲁纳夫已确实退出卡拉沛罗以外,只留少数残兵留于几出城镇,未及撤回。对此……不知父皇如何看待。”
魁恩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做的?”
莲犹豫片刻,道:“临行前,父皇虽嘱咐不可躁攻,但以撒皇弟认为此为收复全省的好时机,应当趁胜追击,向南追讨。”
魁恩沉默不语,半晌才又向满朝大臣们问道:“众位看如何?”
众臣议论纷纷,不少人认为费迪南若真要攻下卡拉沛罗,必占梅泽迩。然而他即无力正面抵抗皇族大军,只得迅速撤退。可是他不会轻易放弃,退出卡拉沛罗、只留下少数残兵,一定只是个圈套,意图引皇族大军入陷阱,一举消灭。因此,切不可继续南下追击。
“莲,你怎么看?”魁恩又转向莲。
“儿臣认为,不论费迪南意图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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