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试探……与目的(1/2)
年轻人闻言直接长吸了口气,有些呆滞的重复道:“挑……挑战?”
“是的,挑战。”夏枯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随后极为热情的为其介绍道:“用你们贵族的说法,就是决斗,嗯……你懂什么是决斗吧?”
废话!懂!当然懂!简直太懂了!
在心里大声回应着的年轻人脸色铁青,却没什么心思理会对方的调侃,因为他现在满脑子转悠的念头,都是该怎么去拒绝这场在他看来会要人命的决斗的发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他眼里,夏枯草可是一个不但有胆量杀死贵族,更的确有能力去杀死贵族的命不久矣的人,这样的人想来都是抱着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念头的疯子,而他虽然不是蓝血贵族,好歹也是次一级的荣耀贵族,自认比夏枯草平民的身份金贵上许多,既然如此,他又如何敢去和这样的一位人物玩命?
可是夏枯草决斗的借口拿捏的极好——为名誉而战大概是这处世界最为普遍的决斗理由,但正因为其普遍,才证明了其有效。
因为无论大小贵族心里怎么想,名誉的确是摆在明面上理应最为重要的东西——甚至重过生命,虽然夏枯草不是贵族,年轻人也不认为他会重视名誉多过重视生命,但既然夏枯草现在是血誓复仇的参与者,就享有了另一位参与者——也就是白砡,那蓝血贵族的身份,那么如果夏枯草真的一口咬定这点并以维护名誉为借口提出决斗,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不……认真想想……
似乎有一个办法。
他的确不可以直接拒绝对方的决斗要求,因为贵族之所以是贵族,在享受着高人一等的权利的前提下也必须尽到对子民的责任——虽然现在的很多贵族早已忘记了这一点,但与这一点相关的那一品质——担当,却仍是当今贵族相当重视的一点。
正如曾经的那位大贵族所言——贵族可以阴狠、可以狡猾、可以霸道甚至可以残忍,但贵族绝不可以没有担当。
所以一旦他怯战退缩,其余贵族便会耻于与他为伍,而他的家族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不可能保得住他不被感到耻辱的贵族议会直接革除贵族身份的惩罚。
但正如海金沙所说,贵族间的规矩往往不会限定的太死——因为先古时代那些真正的荣耀贵族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作为贵族,他们理应依靠自己的觉悟而不是所谓的规矩去决定自己的言行。
只是这一高尚的初衷早已在现今贵族日趋堕落的精神指导下变味,便渐渐衍生出了些别的意思。
于是,便有了迂回的方法。
很简单——
夏枯草认为是自己破坏了他的名誉,是传出‘学院双废’这一称号的始作俑者,虽然他的确是,但他可以不认——因为对方没有证据,所以他甚至可以反过来以此控诉夏枯草的污蔑,甚至发起决斗——当然,他不会做到那一步。
这一手法虽是无耻了些,但现在的贵族……不就偏爱这种被人说不出什么道理来的无耻吗?
这就是贵族的智慧,而他也很欣赏这种智慧,更最喜欢看着这些贱民在面对这一智慧时,满面无奈的表情。
想到这,年轻人心头一喜,便准备甩无赖,只是嘴都已张开,却又忽然想起那位学长曾交代过的话……
……
夏枯草笑眯眯的看着身前的这位年轻人脸上的神情变化,他的这番出言挑衅看起来有些轻率,但其实无论结果为何,对他而言都有收获。
他很清楚对方多半不会答应——理由上文已述,而如果对方答应……
正想到这,那位年轻人的脸上忽地浮现出一抹厉色,随即极为凶狠的道:“好,我接受你的决斗要求。”
……
夏枯草闻言不由眯起了眼,神情间很有些凝重——如果对方答应,就说明这些破坏自己名誉的人果然如白石英所想……并不以搞臭自己为最终目的。
而且……明明不想决斗却在最后关头应下决斗要求?
这只能说明他们的确是冲着我而来。
夏枯草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
因为他始终搞不明白这群搞臭自己的人想干什么——按理而言,他与白砡定下血誓复仇,便在血誓复仇前有着与对方相等的身份,这一身份足以令夏枯草在这一个月中享受蓝血贵族的权限——比如极高的安全权限,其余势力——哪怕是法典国官方,都不能在血誓复仇前无故伤害自己。
除非是他自己作死。
比如眼下……这场由他主动发起的决斗,便不在血誓复仇的保护范围之内。
至于目的?
与白砡一样,应该也是想通过决斗获取禁典。
夏枯草身怀禁典的消息在贵族圈中应该不是秘密,那么如果同样想得到禁典,那些大人物便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试图激怒自己,在血誓复仇前,将自己引上另一个决斗台。
如此,便不会被视为破坏血誓复仇,从而得罪那位艾尔贝塔侯爵。
想到这,夏枯草不由感到一阵头疼,他的心中其实一直都藏着四件事,其一自然是摆在明面上的那场在二十天后展开的血誓复仇,其二则是搞明白苏合香及其背后的教廷,所怀有的目的是不是自己,接着便是这股在暗地里涌动的暗流,最后……则是思考如何调整与那位白常山的相处之道。
只是方才才对苏合香身后的教廷放下戒备,却意外的试探出学院里涌动的那股暗流……果然是冲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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