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绝处逢生(1/1)
李琴不急不缓地叙述着,莫志刚却听的心惊肉跳,他仿佛看见了在那深山老林里,一个孱弱的小女孩在无助地几近绝望地艰难行走着,她在为那个小女孩担忧着,不知不觉中竟忘记了这故事的主人翁就是李琴自己,他急切地问李琴:“快说,后来怎样了,走出去了吗”,话一出口,把个李琴乐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走不出去能站在你面前吗?哈哈!”,“哦,哈哈!看我,竟忘了你讲述的是你自己的事了,那后来你是怎么走出去的?”
“看到眼前出现的是另一座大山的那一刻,我那个失望啊,这天黑前还能走出去吗?精神立马紧张的不得了,因为那时天色已晚了。但还好,很快我就意识到,你必须往前走,别无选择,没有退路。我选了一块好走一点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滚下了山,又很快地登上了前面的山峰。这时候我隐约看到了远处山下有民宅。这给我很大的鼓舞,我迅速地往山下走去,因为没有路,我以前是一边拿棍子氆氇草和树枝一边走,现在为了争取时间,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径直走去,身上的衣服都被树枝荆棘刮坏了,身上脸上到处都是枝条划的血印子,当时就是一个念头,走出去,不管如何一定要走出去。”
“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吃那么大的苦,可真是不容易,不过你也够坚强,接着说。”
“我跌跌撞撞地不停地走,可就是到不了山底,很快天就要黑下来了,我这个急呀,而且就在这时要穿过那片茂密的森林,这个傍晚时分的光线,那里边一定是漆黑一团,迷路了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的心脏在急剧的跳动,我一害怕就这样。”
“是不好办啊,真是急死人。。。。。。。你怎么解决的这个问题?”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我幸运的遇见两个在山里烧炭的人,他们是父子俩,当时他们从我侧面走过来,吓了我一大跳,怎么可能有人?不会是土匪吧,听说山里以前出现过土匪。他们看见我也很是吃惊,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吓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活像个女鬼。”
李琴说的轻松,莫志刚却听的沉重。
“我告诉他们我就住在山下,是和家人走散了,我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那父子俩正好是下山送碳的,他们问我家住在哪里,我朝山下指:就在山下。那你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条道。那父子俩说。他们是常年在山里烧炭谋生的,经常往返这条路走,对这条路很熟悉,就这样把我带到了山下。”
“到了山下,谢别了那父子俩,我继续往前走,想找个避风的角落,把衣服换一下,我离开梁家时悄悄带了一套衣服。现在是黑天,别人看不清我,天亮了就我这样,会吓着人的。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头晕,天旋地转的,口渴的厉害,我看到街边有个房间还没熄灯,便支撑着去敲门想讨口水喝。门是虚掩着的,我一推就开了,恍惚记得屋里有有几个人在桌前办公,有个女的站起来可能要和我说话,可我却一头栽倒地下,人事不省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是倒在医院的病床上,就和你现在差不多,不,比你严重,胳膊上、腿上都缠着纱布。一个笑容可掬的大姐姐坐在我的床前,亲切的对我说:小妹妹,你醒了,别动,你身上的伤很多,动会疼的。一会吃点饭,然后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她叫一个大哥哥到食堂给我打的粥饭,我又渴又饿,三下两下地就吃光了,她们不知道我怎么个情况,没敢再叫我吃。”
“小妹妹,我们是人民政府的干部,你告诉我们你是怎么受的伤,你家在什么地方。她又一次问我。一提到家,我这心里就难受,加之我这时候的伤口疼痛的也厉害,便控制不住的哇哇大哭起来。
原来他们确实是刚刚成立的我党领导下的人民政府的工作人员。当年八·一五”日本帝国主义宣告无条件投降,9月中旬,我党领导的冀热辽军区十六军分区部队便进驻了本溪。10月中旬,先后成立本溪市、本溪县民主政府。我是十月末与他们意外相逢的。他们知道我的情况后,知道我无家可归,看我还认识几个字,正好东北局准备筹划建立东北公学,校址设于本溪。便叫我到那里去学习。那个东北公学就是现在的东北大学的前身”
“哦,你要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么说,你是这学校的元老了,我得叫你学姐了。”志刚打趣的说。
“哪里呀,你听我说啊。人民政府成立还不到半年,国民党军队便大举进攻解放区,1946年5月占据本溪市区,成立了国民党本溪湖市政府及本溪县政府,我们学校是在1946年3月就被迫开始转移了,先转至安东(现丹东市)后,继而转移经通化、梅河口、吉林,于4月26日到达长春,不长时间又开始往
北撤,46年夏天撤到佳木斯,才算安定下来。”
“那我是47年入学的,我俩怎么会是一个班?”
“转移东奔西走的,学的东西不系统,我年龄也小,便向领导申请重新选择专业,和你们这届一起从头学起,就这样我们成了同班同学。”
“哦,这看来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是啊,我历捐辛千里迢迢东奔西走来到这里遇见你,你说这缘分,它不是一般的缘分啊!”李琴俏皮地说。
“是啊,是啊。”志刚随口附和着
.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