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章理恪独回关州 燕阳忽忆往昔(1/2)

手无寸铁，房间里更没有利器，用布匹将他闷死，更是不可能。不说理昭基的力气十倍与她，被外面的侍卫听着，杀他不成，还要白白担上性命。正着急想着，忽然想起头上还有个簪子。虽不十分锋利，趁他闭目，一猛地扎进脖子里，或者能出血要他的命。她有些踌躇地将头抬起，摸到头上个簪子，心下不定，又不想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正想一手拔起，忽听理昭基叫唤：“你过来。”

燕阳心里一抖，只觉得站不住，差点朝前面摔过去。

理昭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燕阳赶紧低下头，走过来：“皇上，唤女婢什么吩咐？”

理昭基以为她因是年纪小，贪睡没站稳：“你既是累了，就不用陪着朕了，自去休息吧。”

燕阳退下。出了门，一颗心方才慢慢地定了下来。只觉得满手的汗。

再难见到理恪，只一次遇见了，也当没见着她，不曾搭理。她觉得奇怪，只当是有事，或者是被理昭基训斥了，心里不痛快，日后屡次见她依旧不理睬，甚是让人觉得不解。

那日，竟来请旨，说是久未归关州，请旨回去。皇帝也同意了。当时，燕阳就在一旁。

那日，他亲口告诉她，若回关州，定和皇帝请了将她带走，日后山高水远随她去哪。但这回却好似全忘记了，未听他同理昭基说起自己的只言片语。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只那日在台阶上扶起，看过她的脚，便对她如此这般。若说喜怒无常，总该有个道理，难不成，自己的脚得罪了他！

燕阳听他并不提及要带她走，也不放在心上，她自有自己的打算，日后定能脱身。

理恪不日便启程了。

那日吃罢晚饭，燕阳正在洗浴。将自己的脚抬起来，晃了晃，左右看看也无甚特别的。忽然心里一怔，差点坐了起来。

她的脚踝上有一处红胎，似一轮小小的月牙，在雪白的肌肤上衬得更为鲜艳。这是她身上唯一一处斑记。而这个胎记，曾有人见过。那是很小年岁里发生的事情，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今日猛地想起，一切仿佛都清晰起来。

那年，她不过五岁左右。那日，因自己淘气，被母后说了几句，罚在房里思过，只觉得万分委屈。中午时分，趁嬷嬷丫鬟们不注意，偷跑了出来。存心要让父皇母后着急，便往皇宫里偏远的地方跑去。只跑到一座假山处，跌了一跤。那假山便是初来皇宫时，她和理朔私会过两回的地方。

那是个腊月，天上飘着大片的雪花，她坐在假山洞口避雪，她出门没人服侍，穿得不够暖和，又扭伤了腿。等了半日，又等不到又人来寻，只得嘤嘤哭了起来。

那日正巧，北王理昭基带着王妃同两个嫡子来宫中请安。那些年，每年北王必定一早从遥远的西北启程，舟车劳顿只为赶到京城请安，与皇帝理昭桓共在京城度过佳节，以显兄弟情深。

一行人将要到紫华殿，世子理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立刻停住脚，对一旁的理恪说道：“哎呀，我可忘记一件事情来，我前些日子得了把好剑，本是要带来献给太子的，下车时候，还提醒自己记得，没曾想还是忘记拿了，这会让宫人去拿，只怕是刀剑带不进皇宫，你去给我跑一趟，出宫门拿去。我自在太子处等你。”

理恪正要问父王，他母妃说道：“哥哥让你去，你好歹跑一趟，省得他干着急。”

听母妃吩咐，理恪只好转身回去。又想着时间紧迫，早点拿剑归来，抄了小路去，等到回来时，经过假山，只听有嘤嘤的女娃哭声。他站住了脚。这么个雪天，怎么会有女孩在这里。

转身迎着假山走，转了半圈，才找到坐在里面的燕阳公主。燕阳看着人，立马就不哭了。哽咽问道：“你是谁？”

理恪一年难得进一次宫，燕阳人小不认识理恪，但理恪却认识她。

“燕阳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啊？谁把你丢在这里？”

“你是谁？”

“我是理恪啊，北王的二子，你的堂兄。”

听他这么一说，燕阳喜出望外，安下心来：“皇兄？理恪？”

“是的，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你怎么独自躲在这里，跟你的人呢？”

燕阳虽年纪小，也懂得羞愧，未说全，只说：“我一个人见下雪了，趁他们不注意跑出来玩，就走丢了。”说罢，又有点哽咽。

“你别哭，别怕，恪哥哥在呢，这就带你回去。”说罢，就伸手去拉她。燕阳正要站起来，又吃疼坐下：“不行，我扭到脚了，疼！”

“扭到哪里了，我瞧瞧。”

燕阳伸腿给他，他轻轻脱下鞋子，除去袜子，仔细地瞧了，又轻轻地揉着。而后问道：“好些了吗？”

燕阳点点头。

理恪看她脚踝处有一个月牙胎记，只觉得新奇：“妹妹，你这里怎么又一处红红的，倒像是个月牙，是画上去的吗？”

燕阳噗嗤一下：“你看看，是画上去的吗？母后说，我一出生便有了，正巧是个月牙，正巧，我叫月嫣呢，你说巧不巧？”燕阳说得颇为自豪。

“甚巧，甚巧。他将燕阳鞋子穿好：“妹妹，时间不早了，要是嬷嬷们找不到你，可要着急，被你母后知道了，更是不好。我带你回去吧，你也走不动，哥哥背你回去吧。”

燕阳很是高兴，连声叫好。

理恪又看她穿得单薄，把自己的大衣取了下来，将她团团包住。又见她眼睛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