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8米,作啊作(1/1)
墨九还是没有动
“难道说,姑娘不高兴吗?”
墨九没有动静。
房间里的气氛,当即冷下。玫儿愕了愕,收住脸上的笑容,紧张地看着一动也不动的墨九,又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只一瞬,她便像被雷电击中了似的,僵硬了身躯。
玫儿冲口而出的话,又快、又急,炸雷似的灌入了墨九的耳朵。
“姑娘,你怀上小宝宝啦!”
“三!”
“好啦好啦,我这就说,说还不成?”
“二!”
“姑娘!让我再逗逗你嘛,好不容易遇上这么开心的事情。”
玫儿嘻嘻笑,那快乐感染了墨九,让她亦有些忍俊不禁,咳嗽几声,她捂着喉咙,小声道:“给你一个机会,我数到三,你若不说,我自有办法收拾你。九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到时候莫说求生,便是求死,也得看九爷的心情。开始。一!”
“跟我主子学坏的。”
“坏丫头,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墨九抚额哀叹,一觉醒来,地位就下降了啊。
可哪有这么折腾她家主子的?
玫儿的声音俏皮而轻快,想来是好事了。
“你猜?”
“什么缘故?”墨九也好奇了。
“嘿嘿嘿——”玫儿突然怪异地笑了起来,“这个嘛,当然是有缘故的。”
“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好手好脚的,干嘛要躺在床上吃?”
墨九心里直唤“呜呼哀哉”!
我嘞个去!
“对啊!”玫儿说得理所当然,“王爷说了,就得伺候你床上吃。”
“那你听我,还是听他?”墨九拂一下额头半湿的头发,拧紧眉头,破着嗓子,一字一字说了老半天才说明白,“就算王爷说了什么,那也是在我没有醒的时候。你听他那是权宜之计。现在我醒了,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总得起来吧?难不成躺在床上吃东西?”
“你的啊。”
墨九真的快哭了,“你,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王爷说,王爷说……
“不行!王爷说了,必须得躺住。”
“……”墨九哭笑不得,“我是猪么?赶紧的,咳,咳,扶我起来——”
“不许动!姑娘,你不许动。”玫儿紧张得脸都白了,飞快地摁住她的手,又轻手轻脚地将她按回床上躺好,嘴里不停念叨,“王爷说了,姑娘得卧床平躺,不能下床,也不能动来动去——”
“来,玫儿扶我一把——”说着,她双手撑着床,就想起来。
她脑子又清醒不少,摁了摁眼睛上的黑布,安下心来。
墨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睛上有东西。
原来这样。
吁!
可玫儿听入耳朵里,再望向门外明艳艳的阳光,瘪了瘪嘴巴,一张小脸登时皱成了一团,“姑娘,天儿早就亮了,都快要晌午,外头天正明亮哩。不过,王爷说姑娘的眼睛被浓烟和火焰灼伤了,见不得光……王爷特地给你蒙了一层浸了药水的黑布在眼睛上,你看东西自然黑漆漆的了。”
“我说,天,还,没,有,亮吗?”墨九沙哑着烟熏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这句话说明白了。
“嗯?”玫儿惊了一下,似乎没有听清,“姑娘你要什么?”
“玫儿,天儿还没有亮吗?”
“九爷醒了呐?”击西也兴奋地跑了进来,与玫儿两个欢天喜地的说了几句,又急巴巴地下去了。墨九听着他们的对话,眉心紧拧着,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眼睛转向玫儿的方向。
回头,她冲门外的击西喊,“快,快叫人通知王爷啊!”
玫儿惊喜不已,“真的醒了,姑娘真的醒了!”
说两个字,费了老大的劲儿。
墨九好歹发出了声音,只不过,嗓子疼得够呛,也哑得够呛。
“玫,玫儿……咳!我……咳!”
“姑娘,姑娘?你是醒了么?”
“呀,姑娘醒了——”玫儿的声音满是欢喜,几乎用“扑”的动作奔向了床侧,激动地握紧墨九的手,盯着她那一张被浓烟和烈焰熏蒸过的苍白小脸儿,又心疼地拿起温热的湿毛巾,在她额头上轻轻拭了拭细细密密的汗,忧喜不定地唤。
“唔……来……人!”
嘴唇开合着,她肩膀微微一抖,猛地攥紧了被子。
难道她还在做梦?其实根本就没有醒?
明明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身边走动,就是看不清任何东西。
“唔!”她睁开眼睛,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想说话,可嗓子却像被人塞住了一样,干、涩、痛,愣是出不了声。喉咙口也像被火炙烤着似的,刺拉刺拉的痛。
世界清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嘈杂声终于没了。
墨九的耳朵边上,如同被人放了一窝蜜蜂,“嗡嗡”作响。
“……”
“哈哈哈!”
“噗,那你不就是姑娘的小宝宝了?”
“投什么胎,九爷肚子里的胎?”
“就你急,急!急着去投胎么!”
“你踩着我的脚了!”
“哎哟,你在磨蹭什么?”
“这里,这里——”
“快拿巾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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