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躺枪的黄金狮子(1/1)

联通艾迪鲁斯的小殿堂之中，神秘出现的少女静静地站在原地，波澜不惊，似乎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片刻之后，黑光乍现，一道漆黑的裂缝再次打开，一脸阴沉的海丽斯瓦特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少女看着浑身戾气、气息不断起伏的海丽，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轻轻地说道：“好久不见，海丽斯瓦特，你还是那么地莽撞！不，应该说比起几千年前还要莽撞，你苏醒之后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自投罗网了。”

而海丽斯瓦特现在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随意瞥了对方一眼，美丽的紫色眼睛直接就眯了起来。

“给我闭嘴！布林斯坦姆！你再敢废话，信不信我直接杀上辉煌之塔，拆了你的真身？！”

布林斯坦姆眉头皱得更紧，在她的印象中，海丽斯瓦特虽然有些鲁莽、有些叛逆，但绝不会想现在这样暴虐，几乎浑身都散发着狂野的杀机。

直到海丽斯瓦特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两块破碎的金属残片，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将它们放入怀中，她才恍然大悟。

少女由光点所组成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足以见她心中的惊讶。

“——海丽斯莉亚。”

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布林斯坦姆眼中却是不断地闪耀着电光，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半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问道：“破晓的晨光、歼魔的圣剑海丽斯瓦特啊，你是否还坚持当初的选择？”

海丽斯瓦特嘲弄地看了她一眼，“号称能演算一切的你竟然还有不知道的事情？不过这还用问吗，自从五千年前的那次神战时起，我的抉择就再不会改变！”

声音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

布丽斯坦姆摇了摇头，表情麻木地说道：“根据我的计算，你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而且就算你成功了，等待武器、战争两族的也只有毁灭而已！上万年的时间，我们的存续早已和人族诸神密不可分了！”

海丽斯瓦特眼中闪过一丝忿恨，“别说的那么好听，什么密不可分，只是我们整个种族去给他们当狗而已！”

目光扫过莫迪身边的那柄黑剑，她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奴役、压迫、毫无自由，除了最后那么一点自尊，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人类早就忘记了我们当初的牺牲与奉献，现在的他们只是把我们当成工具在利用而已！为什么查尔特她们宁肯被打得陷入沉睡也愿意跟随我？真以为她们是白痴吗？还不是她们心中还有着最后的骄傲！”

布林斯塔姆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波澜，但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这只是无谋的举动，只能白白消耗你我两族最后一点元气而已，而且你对人族的观点太偏颇了，诸神中也不全是背信弃义之人，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可能友好相处的！”

“友好相处？”海丽斯瓦特眼中泛起了丝丝黑气，神情说不出的疯狂。“一万年前，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和我的族人们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里！八千年前，我是这么努力的，所以我亲手杀掉了我最好的朋友！五千年前，我还是这么坚持的，为此不惜配上自己的性命！但最后我获得了什么？我们的种族获得了什么？——是背叛！是出卖！我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莉亚消失在我的面前，而无能为力！”

布林斯坦姆沉默了片刻，最终却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的目光扫向了正在昏迷的莫迪，语气平静地问道。

“那是你挑选的新宿主？”

海丽斯瓦特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想要承认，但指尖触碰到了怀中那两片碎片，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另外一句。

“那是我的新伙伴！”

“哦？”布林斯塔姆的眼中微微一亮，仔细打量了海丽斯瓦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问，而是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次的事需要我帮忙吗？虽然觉醒者公会所有的博得西亚之门都在我的监控之下，但这种纪录我也没办法消除，必须纪录下来，你刚刚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不遮掩的话，很快就会被别人查上门的！”

海丽斯瓦特的神情有些松动，却是狐疑地看了布林斯塔姆一眼，“你会有这么好心？你以前不是和提尔他们穿一条裤子的吗？”

布林斯塔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指地说道：“我还是不赞成你的想法，但是这次发生的事情却说明有些东西是我也没有办法计算到的，所以这次我选择中立！帮你只是顺手而为而已！”

紧了紧怀中的碎片，海丽斯瓦特的神情却是有些紧张，顾左右而言它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气息不是那么好掩盖的吧！”

对此布林斯塔姆耸了耸肩，“还记得你在泌水瀑布洗澡时杀掉的可怜家伙吗？”

海丽一愣，随即恍然。

“哦！那个仗着自己隐身技能，想要偷窥，结果被我随手碾成渣渣的废物吗？”

布林斯塔姆点了点头，“我可以将他的残骸送出去，那家伙本身的材质特殊，对检测也有屏蔽作用，外加上你当初出手留下的气息，或许能让那些家伙把他当成你来看！毕竟你当年伤得那么重，谁也不确定你到底能不能恢复。”

“哦，那得到他的家伙岂不是很惨，绝对会被盯上的吧！嗯，你打算选谁啊？”

“正好你隔壁也有个小家伙正在链接艾迪鲁斯，就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