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新丁(1/2)
那齐师兄说罢,众人目光又转向了高微,女孩正笑嘻嘻的看戏,见这许多人齐齐看向她,也不畏惧,正要开口呛回去。
就在此时,一股清风拂面,一名绯衣女子身姿优雅的踏风而至,她轻盈的落到众人身前,目光淡淡扫过众弟子。
“弟子见过师叔!”有人颇为机灵,已拱手躬身行礼。
此人能御风凌空而行,定然是筑基以上修为,诸位弟子却也识相,纷纷行礼不迭。
绯衣女子也不理会,只皱眉道:“吵吵闹闹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众位弟子刚通过入门试,对极天宗中人并不熟识,也不知这名女子是何来历,面面相觑一番,还是那名齐师兄站出来,对那女子恭敬一礼道:“弟子齐皓,见过这位师叔。我们都是今年新入门的内门弟子,一位督导刘师兄叫我们在此集合,等待教习师叔训话。”
“你们只是新入门的弟子,内门外门的一年以后再说罢,哼,现在的弟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那女子语带嘲讽,又道,“我便是你们的教习,我姓卢,卢蕴芳。”
卢蕴芳向他们一一看去,众人迫于筑基修士威压,也不敢做声,屏气息声,生怕被她挑出错来。最后,她的目光停留了在高微身上。
她向高微招招手道:“你便是那个高微?嗯,纯水灵根,资质不错,只是一丝基础也无,你可是在凡间长大的吗?”
闻言,众人又看向高微,这次的目光已不是之前的高高在上,有惊奇,有羡慕,有嫉妒,还有一丝隐隐的鄙夷不屑。
高微挠挠头,她一梦醒来,也不知是否算得上入门,听那齐师兄所言,似乎新进弟子有个入门试,难道是自己之前所历?她心念电转,当下也学众人所为,拱手躬身道:“是,我,弟子正是高微,见过,见过卢师叔。”
卢蕴芳看了看她身上衣着,皱眉道:“你这一身是什么?穿成这样也不怕丢了本门脸面,还不去换过!”
高微还保持着躬身的姿态,闻言面上一热,这身衣服是她姑姑高慧亲手所制,虽几经磨难,已破烂不堪,却也不肯轻易丢弃,她心中一阵恼怒,正想说什么,却又咬住嘴唇,顿了顿便道:“弟子一梦醒来,不知身处何方,也无衣衫替换,叫师叔见笑了。”她心中默默隐忍,知道不是随便发脾气的时候。
卢蕴芳哦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她,转向众人道:“你们是新入我极天宗的弟子,本门的入门试一向难过,能通过者百不足一,或许你们心中正暗自自得,以为自己是精英,是天才,以为修真之路从此一帆风顺了吧?”
众人听到这话,大多心中一跳,他们大多都来自各大修仙世家,向来自诩天资,这话正中他们心中所想,一时也不知如何回话。
而卢蕴芳并不需要他们回答,继续往下说道:“我今日就告诉你们,无论你们之前是哪个世家的精英子弟,无论你们灵根多么纯净,天资多么高妙,入我极天宗来,通通不过是宗门中最低级,最弱小的——新丁。”
听到这么不留情面的话,有些弟子面色发白,有的则面露不忿之色。
卢蕴芳扫了他们一眼,威压外放,将这些面露异色的弟子压得身子摇摇欲坠,面色十分难看。
“你们之中有许多九姓世家后人,在你们家族中或许是万千**爱于一身,是被吹着捧着长大的,只怕心中都以为入了极天宗,也如之前一般,依旧能在宗门中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有不少弟子面色颇不自然,他们正是这九姓之人,被卢蕴芳一语道破心中所想,多少有些羞恼。
卢蕴芳睨视众人道:“你们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修真之道,逆天而行,根骨、资质、勤奋与机缘缺一不可,纵然四者俱全,也难保能一路登顶,不生变故。无数前人中途陨落于修真之道,他们根骨有强过你们的,资质有好过你们的,勤奋和机缘说来能吓死你们,可还不是神形俱灭,星陨长空?”
“我身为你们这群新丁的教习,教你们的第一课就是,无论你出身怎样,资质根骨怎样,从入我门中起便通通不要提起,就当自己重新投胎,如初生婴儿般从头学起,再别说什么这个我以前学过的话,也别提自己当年在家时如何风光的话。”
“毕竟,你们只是一群最柔弱,最无知,最低级的新丁,一年后的小比就是你们的分水岭,谁留内门,谁入外门那时才有分晓。”
“就算能侥幸过关,留在内门,你们也不过是练气弟子,在未曾筑基之前,你们要一直穿着这身白衣,以时刻提醒你们不过是一张白纸,胸无点墨,无知,无能,无用!”
数十弟子闻言后,有的若有所思,有的面色不忿,但都默默无语,这不是他们所想的新人入门仪式,也没想到这个面目清秀,身姿娇柔不胜的教习师叔会如此不留情面,句句刺人,字字诛心。
至于卢蕴芳所说的话,有的人记在心中,有的人嗤之以鼻,但众人心中都有些沉重,在如此严厉的教习手下,也不知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
卢蕴芳面带寒霜,红衣如火,玉颜凝煞,她见一众弟子战战兢兢,昂头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众人被她这番下马威弄得晕头转向,哪里又问得出什么问题来。
半响,一个清稚的童音响起。
“卢师叔,他们身上白衣是从哪儿来的呀?”
众弟子闻言一怔,只觉这个问题傻得可以,纷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