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人皮疑云（4）(1/2)

张一栋的绿豆眼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巷中，闪出了幽幽的绿光。

余志站在他的身后，由于酒物的侵毒，他的身体远远及不上张一栋，因此他没有张一栋那般的兴奋与冲动。但是看到乍然出现在巷子里的女人，他也忍不住荡漾了一把。

只是，当他用眯缝起来的眼睛使劲的瞧着走过来的那个女人的身材的时候，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张一栋等等。”危机感使他迟疑着出声。

张一栋没有听见，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然后，接下来，就是走过来的女人，说出了他们的台词。

“这是个好地方，就是你们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空气里飘浮着一种燥动的气息。

张一栋在距离女人一步之遥时，刹住了脚步。

或许，临死前的危机感是与生俱来，哪怕是色迷心窍的人，也能够强烈的感应到。

巷子里暗暗的，只有远处微弱的灯光斜射过来，在巷子的半截墙上映照着，令窄小的巷道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黑暗区域。

女人就站在面前，下半身埋在黑暗之中，上半身暴露在斜光里。她的嘴角笑着，眼睛妩媚，站立的姿势撩人心火。

张一栋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对着自己笑的女人，尤其是这么年轻时尚的美女。

看到这一幕，他本该心喜若狂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的脑神经一抽，身体里的潜意识居然在命令自己快逃怎么回事呢？他的绿豆眼忽然睁得硕大，脸上的赘肉一颤颤的，他想瞧出到底有什么不对劲来。

在他努力辨识女人身份的时候，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站在后方的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似身前的这个女人般的巧笑，相反，她瑟缩的搂着自己的双臂，脸色青白，眼露惊恐。

按理说，那个女人的恐惧神色才应该是正常的。

在这样的深夜里，这样一条深巷，遇上他们这样的男人，女人本就应该恐惧。

张一栋觉得她恐惧自己是正常的……然而她恐惧的对像却似乎不是自己，是什么呢？正一寻思间，记忆中的某个画面与眼前的堆叠在一起，同样惊惧的眼神合而为一。

张一栋认出来了，站在后方的这个女人，正是前几天他和施峰那伙人一起整死的那个女人。那个被他压在身子下尽情蹂躏过而惨死的女学生。张一栋的冷汗刷一下从背后涔涔而出。他瞪大的绿豆眼突然转向跟前的方琦琦，方琦琦妩媚动人的笑容瞬间变成冷冰冰的诡笑，她将缺了口的手指指甲举起，挨着嫣红的丰唇，轻轻弹了弹。

“认出来了？呵呵，这是个好地方，就是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话音刚落，方琦琦已经在眨眼间擦过了张一栋的身体，她站在张一栋身后三步远的距离，望着不远处的余志微笑，而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团黏糊的东西，正滴答答的往下滴着。

余志眼神迷蒙，黑暗中他看不清方琦琦手上的那团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一堆绳子？

一条条地垂落着，垂到了地上，连着身后张一栋。

迎面一股腥浓的血气，歪歪站着的张一栋不发一声便颓然倒地。

在他倒向地面的时候，借着斜照在半截墙面上的微弱灯光，余志浑浊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张一栋肥厚的身体被穿出了一个大洞，肠道混着血水从洞中溢出，如爆破的自来水管哗哗的洒落，溅红了墙和地面。那蜿蜒着连接到方琦琦手上的不是什么绳子，就是张一栋肚子里面的肠！

余志的腿一下就瘫软了，甚至失去了逃跑的力气。

韩佳一双手使劲的捂着自己的嘴，不这么做的话她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惊叫出声，而事实是，她已经连尖叫的力气也没有了。

“佳佳，到你了。”方琦琦拎着虚软的跪地求饶的余志，像破布一样扔到了韩佳一的脚边，命令道，“照我的样子，杀了他！”

余志蜷缩成一团，蜡黄的瘦脸上涕泪横流，他认识到韩佳一是决定他生死的人，于是他挣扎着，伸出手作出拜托的姿势，拼命的求饶：“救……救……放……放过我……”

这时候他不管韩佳一是活人还是死人，他只求不要像张一栋那样惨死。

韩佳一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方琦琦沾满了鲜血的右手上，余志被扔过来的时候，她像是受惊的兔子般弹跳起来。看着余志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她颤巍着道：“琦琦，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报仇呀佳佳，难道你不想杀了他为自己报仇吗？”方琦琦诡笑着解释道，“看，连我的指甲都没有断呢，很轻易很爽快的，你快试试。”

说着，她将手伸向了佳佳的面前。

一股浓郁得让人窒息的腥味充斥鼻腔，韩佳一捂着口鼻退后，惊慌失措摇头说：“琦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要杀人？不要……不要！”

“不要？”方琦琦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不要什么？佳佳，难道你忘了自己是怎样惨死的？忘了身体有多痛？忘了他们是怎样扒光你的衣服，忘了他们是怎么样蹂躏你的了？”

“不是……不是，我没忘，可是琦琦，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韩佳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害怕，害怕的不是死的人有多惨，而是害怕方琦琦杀人的样子，那副狰狞的面孔，那么嗜血的表情。从方琦琦拽着她跳下十六楼的窗户时，她便知道方琦琦变了，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