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愤怒的吼声(1/3)
生活中存在着太多的不可能的事,生活中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往往都是从这些太多的不可能的事里发生的,发生那些不可能的事的概率往往要比可能要发生的事的几率要高得多!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的的确确发生了!发生的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让人猝不及防!
浩然在屋子里躺着,家里熟悉的氛围无法让他安宁,这些天来他都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他把他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工作上,以此排泄家庭带给他无尽的烦恼和痛苦。他在大队部拼命的写报告是真的,他去大运河实地考察也是真的,他不想给无孔不入的烦人念头以任何可乘之机!
忘掉那个家,忘掉婚后的日日夜夜,忘掉那个瘫痪在床的人,忘掉过去的欺骗和愚弄,不再忆起,就当是一个人来,一个人去,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他求学的时候,每门功课都是优良的,他喜欢物理,一切都是可控的。他讨厌化学,你看不懂它的本来面目,它随时都会让你大吃一惊。他喜欢生活,他热爱生活,尤其是在异国他乡,他时不时的都在想象着家乡,甚至于连家乡的一草一木都对他产生了无限的诱惑!
对老父的牵挂,是他这辈子难以割舍的痛,当他得知老父去世的消息后,万念俱焚,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就在瞬间的功夫,婉若出现在了他面前,唤起了他对生的希望。而如今又在一个瞬间让他知道了这却是一个骗局,什么都不是他的,不但她不是为了爱才跟我结婚的,就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他安心理得的跟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弄了半天自己还是孜然一身!
感情不是自己,孩子不是自己的,家里唯一最真实的就是客厅墙上挂着的老父遗像是最真实的了,那些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温馨,此时此刻就如同自己想象中的梦境一般,如梦如幻,我的生命也跟随着他们如现实如梦幻,扮演者虚幻和现实的双重角色!
一切都变的是那么的可憎了,可我不知道该去恨谁。恨婉若?是她欺骗了我,我该恨她,可是我怎么又从骨子里恨不起来哪?明明白白是她欺骗了我呀,那这又是为什么哪?再说狗剩,我应该掐死他,以报她对我的不忠,我可以用任何的宣泄昭告天下,让道德法庭来对他们进行宣判!
可是我做不到,逃避是我唯一能做到的。现在对我来说,家庭对我来说是虚幻的了,这里的幸福就犹如梦境。但出了这个门,我就顿时感觉它是现实的了,一切都变得那么真实,工作,工作,把自己变成一个机器,忘掉身后,去实现去完成爹教导我的梦想。
浩然越想心里越狂躁,本来闭上眼睛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他此时此刻连眼睛都闭不上了。浩然想了一下东屋,好像看到了躺在炕上的那个人,他赶紧的就坐起来了,不要去想她,不要去想她,绝不能让她进入到我的脑海里!
浩然赶紧的穿上了鞋,走出了屋子,黑黑的天皓月当空,凉凉的秋风告诉他现在的时令已经不是穿背心裤衩的时候了。浩然仰望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天凉好个秋呀。
这时候,浩然的余光看到了一个窗棂上的倩影,此时他的目光再也不能移动了!这个倩影占据了他整个身心的全部,曾几何时自己梦想着的不就是这个影子吗?亲人的失去无法挽回,追求自己幸福的希望就成了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了,这不就是我梦中的那个倩影吗?
“叔,你干嘛?”
“洗完了吗?”
“嗯。”
“躺到炕上去。”
“叔,不要。”
“让我自己动手吗?”
“呜呜呜……”豆芽看着面目惊悚的浩然惊呆的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这突如起来的变故应该怎么对应,脑子里空空如也!
她乖乖的躺在了炕上,浑身哆嗦着,心跳在不断的加速着,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看着浩然的身影在向他靠近!
浩然站在炕前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豆芽很清晰的听到了一个从鼻孔里发出的喘息声,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
当浩然tuō_guāng了衣服爬到炕上的时候,惊恐的豆芽下意识的只说了一句话:“叔,你这是干嘛呀叔!”
“剩,剩,快醒醒,快醒醒,赶紧的,赶紧的去看看!”
婉若自从瘫痪到炕上以后,她的耳朵就变得异常的灵敏了,更何况这几日她整日整夜的睡不着觉,她每天盼望着的就是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他是牵动孩子跟自己维系家庭的希望。每当狗剩放学后回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爹哪”的时候,她就知道孩子的心早已经跟浩然融合在一起了。
她爱孩子,这是她的命根子,虽说这不是浩然的亲儿子,虽说连她自己都为老姚骄傲,但那层窗户纸毕竟不能捅破!
这些天来,婉若害怕浩然不回来,她害怕听到孩子放学的脚步声,她时常在困顿难耐打盹的时候被梦惊醒,这样的折磨令她心神焦脆,她感觉自己突然间老了许多,常在不经意间抓自己的头发时,发现大把脱落的头发出现在眼前,令她非常的感触万千!
从浩然穿鞋走出屋子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她睡不着,尤其是今晚狗剩睡在自己的屋子里,她更感觉到了浩然的存在,此时此刻她有着太多的话想跟浩然说,但浩然的冷漠早已经令她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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