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沉沦(1/4)
怎么会这样,妙含烟知道是陆天齐用灵药封了自己的七筋八脉,怪不得吃了那么多药,原来他已算出仙宇山会有此劫,只是尽力保存她的性命,不想让她再涉险事
“他已经自囚于九天塔内,说是三日后必让出仙宇山,我现在是来通知你们这些还有口气的,你们可以再活三天,三天后,归降于我,我就让你们好过,不降,就全他妈给我下黄泉陪你们的仙尊去。撄”
段温裘得意的走进太极殿内,飞身跃上了仙座上,摸着上面的夜明珠道:“果然好品味,陆天齐我就在这里等你三天。”
只见,一束光亮从夜明珠上发散出来,众人只感到身上不再寒冷,一个巨大的光壁将他们笼罩在里面,让他们与外界的冰冻隔开来。
这时,空旷寒冷的天地间,一只雪枭盘旋而下,伸出铁钳一样的利爪,抓起妙含烟就腾空而起。
莫语之想追时,已无人影,他还是晚了一步,妙含烟被雪枭带走定是陆天齐的意思。
妙含烟抬头看头拼命扑棱着翅膀的雪枭:“小样枭,你还是那么勇猛。”雪枭鸟眼一闪,怎么这姑娘知道她,自己对她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与信任感。
“这名字不大气,不喜欢。”雪枭嘴里这样说,心里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觉得很不错。
天黑时,才到九天塔,仙宇山的行宫禁地,也是仙宇山掌门才能进入的地方。
这里只有修为极高的人才能上去,没有楼梯,却有重重的机关偿。
妙含烟落在最顶端上,站还没有站稳,雪枭就拍着翅膀向远处飞去,像是急着去赶场。
“啊呀”一声,跌落在一个宽厚的怀抱中,不管她看不看得清抱着她的人,但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味道也一直没有变过。
那人放下他,就去了另一边长廊处,那里一把琴,魔琴僧送给陆天齐的绿倚琴。
妙含烟见他抱琴进了房内,不言不语的背对着自已,安然的抚着绿倚琴,这琴声一起,万籁俱寂,朦朦胧胧中自已梦回了年少时群山之中,再看眼前的背影如此的熟悉与亲近。
妙含烟魔怔了一样,走去他身边,对坐在他的身前,托着腮静静的听他弹琴。
陆天齐自摔琴罢奏后,从未亲手弹琴给任何人听过,今晚似乎不同了,他卸下了仙尊的重任,做回了一个普通男人,虽然魔尊印迹恪烙在胸膛上,让他随时随地会被人认出,但三日后就会死,是以仙的名义死去,还是以魔的身体消亡,他也左右不了了。
他指尖未停一刻,一曲《云裳》之后是《思容》,每一曲跟下一曲过渡而弹,不止不休,生怕断了情音,就了断跟她的情缘一样。
他的痛苦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些不可以向任何人倾吐的情,只能借琴而抒,哪怕真的要离开了,他真希望能留下点什么给妙含烟。
“你在等谁?”妙含烟听了许久,终于在琴声中听出对方的等待与难言的痛苦。
陆天齐手指略停,余光扫到她的新衣,心中像是被抽了一鞭子,血涌而出,手指间居然弹出了一曲《情挑》
“这是市井之徒最爱之曲,你也会。”
妙含烟知道此曲有来历,乃是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的一曲求欢爱的曲子。她心神的宁静被打破了,这首曲子永远不会从眼前这个人手中弹出的。
“今日过了你就可以大乘了,你静心就好。”
“你在念什么?”妙含烟见陆天齐薄唇轻启微动,凑近一听:“静心咒!”
“你从来宁神静心,怎么还需这要静心吗?”
妙含烟看着眼前的他,果真是仙骨仙身全无,微温的身体只着一件长衫,但魔性的力量充满于室,但无凶恶煞气。
火盆熊熊燃烧的炭火映得房内红如洞房一样。
妙含烟席地而坐,宁神片刻身上的九色莲花开始滋长,骨髓里沁出的芬芳悠然的运行在体内,长发如丝绸一样散落一地。
陆天齐则大汗淋淋,半闭双目,依然在念静心咒。
空气里弥漫着花香体香之气,每呼吸一次,就深入心肺一次,**在他的胸间,挥之不去。
妙含烟双眼如雾,嘴似娇花,气若芳兰,她身上因九色莲而催发出的仙力助行着她的修为。
炙热心的与九色莲发生了共震,九色光闪过,红衣散落在地上,粉衣飘落在陆天齐的手边,透玉般的一尊仙人盘坐于室内。
心口上的火焰印被慢慢展开的九色莲盖在了上面,随着火焰印的消失,几次剥心留下的重重伤痕只有淡淡的浅粉的色痕。
每一朵莲花白如雪花,细如莲子一朵一朵分部在胸口背部。
妙含烟在浮云之巅修炼之时不会像此时这样心神混乱,她一想到三日后仙宇山不保,心乱分神,一口真气提不上来,歪在陆天齐的怀中。
“师父,大乘的人为何不是你?”
“段温裘冰封了仙界,又侵到人界,总要有人承担。”
“那我承担,师父留下。”
妙含烟双手紧扣着他,体内的热高山奔流一般的冲击着她的心。
这一刻她心里只有他,只想他活下来,如果要让她别离痛过相思的师父去献祭于冰封符咒,那她愿意代替。
“为什么,含烟。”陆天齐双眼已不再是浅褐色,胸口的魔尊之印爬满了整个胸膛,就连脖子上的都有了,“我已成魔,只想最后为仙界拖延一些时间。”
“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活下去,才来九天塔自囚于此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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