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NO.26(2/4)
然就不见了。冷静下来一想,怎么就哭了呢,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整件事其实都匪夷所思,完全无厘头!
“在想什么?”
陈诺心里纠结,听到他问,翻了个白眼,噘嘴不吭声。沈南周就故意捏她嘟起的嘴唇,她唔一声,头往后仰想躲,他的手不放开,跟着她的动作胳膊前伸,陈诺恼怒,拿手推搡,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不放,她嘴巴就必须一直嘟着。
“你乖乖和我说话,我就放开,好不好?”他哄孩子似的柔声问。如果忽略他手里略粗暴的动作,和平时真的别无二致。
陈诺胳膊拧不过大腿,决定识时务,怏怏的点头了。
沈南周就放她嘴巴自由了。陈诺一获自由,就噌噌往沙发另一头挪了挪,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然后才抿着嘴巴生闷气。
虽然不疼,但真的很不爽。
沈南周端出他平时的范儿,微微倾斜的靠坐着沙发,两条大长腿一上一下的交叠,闲适又优雅,好似英国老电影里那些雍容的贵族。
“诺诺,”他开口,“首先,我向你道歉,不该拿某些动物来隐喻你,这很不礼貌。”他语气真挚,态度诚恳,和前一秒捏着她的嘴巴不松的坏银简直不像同一个!
陈诺觉得相处快七年,也许今天这个多变的家伙才是真正的他。
“那么你接受我的道歉吗?”见她不吭声,他潋滟的眸子看过来,像泛着莹润的水样光泽,有些媚。
陈诺看他一眼,又抿了下嘴巴,嗯一声,算是应答。
沈南周脸上露出春风细雨的浅笑,“那现在我们谈谈杨琪的事。”
“我知道,是我反应过度了。”她主动接口,不太想深入这个话题——回顾刚才自己的狼狈和小题大做。
沈南周睨她一眼,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诺诺,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有时候你有点儿像林妹妹。”
陈诺木着脸,“你是想说我心眼小?”
“不,我是想说你喜欢…嗯,用现在流行词汇,就是脑补过度。”
陈诺蹙眉,显然不认可这种‘诋毁’,“我什么时候脑补过度了?”简直是污蔑!!!
他露出下午时见过的有些狡猾的笑,“杨琪的事不就是你脑补过度?其实只是人之常情的相处之道,偏偏你就要多愁善感一些。还有下午我说你草木皆兵,喜欢检查门窗,你那时才多大,11岁的孩子,我又是个不熟悉的陌生人,你警惕心强些有什么错?可当我说自己耳聪目明时,你心里在想什么?”他单手抵额,支在沙发背上,“如果往前推移的话,上上周,我随口说家里电费这个月比上个月多一些,你就开始有意的减少使用电脑和手机的频率,傻丫头,你觉得我会在意这点儿支出吗?”
陈诺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因为很烧。沈南周的话就像一根利箭,刺得她心口疼。又像一把铁爪,抓破了她裹在身上的遮羞布。
一瞬间,各种情绪纷踏而至,让她甚至有种即将要窒息的感觉。
沈南周不知何时移到了她的身边,挑起她的下巴,拇指今天第二次抹去她眼底的泪痕。
“傻姑娘,这次又为什么哭呢?”他的声音轻得就像叹息,“是因为我的话太直接了吗?”
陈诺心想,你也知道啊!
“可如果我不说直接些,你又哪里能放下心里的包袱呢?”
陈诺又想,鬼的包袱!
“你看,我们相处七年(四舍五入),你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几乎不会给我找任何麻烦。即使偶尔使小性子撒娇,也是控制在非常妥帖的范围内。但也因为太懂事了,让我很挫败。”
见她终于掀开眼睫看过来,沈南周揉揉她的额发,“我希望你高兴的时候放声的笑,不高兴的时候就尽情的发脾气,伤心的时候使劲的哭,不要拘束有负担,不要去衡量这样或那样是否会让我不快或给我增添麻烦。诺诺,我想成为离你最近的人,所以不要在我们之间隔出一道界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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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在我们之间隔出一道界限好吗?
这句话就像有自动回放功能似的,一直盘旋在陈诺的脑子里,时不时的会冒出来重放一遍。
昨晚的谈话到最后也没个结论,他把该说得都说了,却没有听她的回答,就这样放她回房休息。陈诺有点儿失望,却又觉得庆幸,心里乱糟糟的,比理综考试丢的那二十分还让她郁闷。
换了衣服开门出去,沈南周正往客厅茶几上摆早餐,她出来,他就转头,然后柔柔的笑,“昨晚休息的好吗?”
一点都不!
陈诺说,“我做一晚上噩梦。”她走过去,捏起一个肉包放进嘴里,脸上还有些郁郁不乐。
沈南周把最后一碟肉松饼摆上,“那吃完早餐就再去睡个回笼觉?”
她看他一眼,咽下嘴里的包子,慢吞吞点了点头。
吃完早餐,她真就回房睡觉去了。其实也不是很困,但经过昨晚的事,面对他总觉得不自在,别别扭扭的。
结果刚躺床上没多久,就接到杨琪的求助电话,说是离家出走了,钱不够,想借点儿钱买车票去找她哥。
陈诺问,“你哥在哪儿呢?”
杨琪在那头说,“深圳。”
“你打算一个人从泉阳坐火车跑深圳?!”
“我家里就我哥真心对我好,”杨琪哭诉,“我妈一听我考砸了,就骂我,还扇了我一巴掌,我再也不理她了!”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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