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盛宴散去(2/2)
排在聂秋身边,照顾聂秋在长安城一切起居的青婷那小丫鬟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好不多事。陛下都已经说了,今日就此,百子宴这便是散了。无论是郡主还是公子,若是再又异议,岂不是和皇帝陛下对着干?”青婷这丫鬟说的倒是一点也没错,皇帝的话多多少少是在给大将军他们一个台阶下。
有了这话,众人便不好再说什么。但虽然如此,聂秋在这百子宴上的一鸣惊人,却也是多多少少给了七宗一次在皇室面前扬眉吐气的机会!七宗修士,各自无不是十足骄傲了一阵儿。
宴席随后的安排便成了鸡肋,本应早早离开的唐皇陛下有多吃了几杯酒水之后,便和夏后一起回了后宫。随后的便是大太监鱼朝思主持大局。只是那天策府的神将们那哪里还有胃口喝酒,各自便散去。
聂秋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便和二师兄来到了太极殿的偏厅小酌。领路的是一个清秀宫女儿,不知是因为白桥英俊,还是近距离的接触了这英才榜的新晋首席,有些羞涩的走在前面。
那宫女儿带着聂秋和二师兄白桥来了偏厅,此时这里已经人等候多时。范琦和徐晚早已准备了酒菜,景龙太子李贤则一脸慵懒的侧卧在一侧,身边有一美貌丰腴的女子,宫女儿打扮,身上去也是遮不住的那满是红尘胭脂。众人心照不宣,久居长安的便知道这女子八成是那教坊司的官妓,名为琴歌,弹得一手好琴,在那长安城里也是红透半边天的角色。莫说是那寻常的达官贵族,世家财阀千金也不得见一面。就更别提带出教坊司了,能把琴歌带出来的,要么是范琦,要么便是景龙太子李贤这等极会玩儿的主。
“今天晚上吃喝尽兴,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先说明白,这顿酒因为什么?是喜结连理?还是金榜题名?”景龙太子李贤举起酒杯,在座的四个人,论身份,也就数他最尊贵了。
范琦举起酒杯,思前想后,道:“太子殿下是何意思?”
景龙太子李贤举起酒杯,遥望那太极殿的另外一头,歌舞升平:“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聂公子如今金榜题名,明日一早你的名字便不再只是七宗之中响应,天下便会知道聂公子你的名号。”
言罢,景龙太子李贤似乎是举着酒杯胳膊肘有些发酸了,微微放下,道:“远的不说,近几代英才首席,都有一个诨名或者别号,就如那黄昭,便是人称小人屠一般,聂公子明日天下便知晓你,你总得有一个名号说出去。”
白桥挠了挠头,他是知道这不成文的规矩的,但实际上他却并不有太大的兴趣。毕竟,这不是江湖草莽的结拜,哪里来的什么别号。再说,别号诨名也都是别人叫出来的,自己给自己起一个算怎么回事儿?”
“罢了,罢了。我本就无心争夺这英才首席,这诨名雅号的就让别人去想破头吧。太子,这杯酒在下便先敬你了。”
“哦?有什么说头?”景龙太子李贤微微一愣,问道。
聂秋则举着酒杯,轻轻的砰了一下景龙太子李贤悬在半空中的酒盏,官窑烧的青瓷碰撞,发出脆响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聂秋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
一旁青婷丫鬟极为乖巧的上前为他斟酒,而那教坊司的女子也绝非是花瓶,也极为主动乖巧的替景龙太子李贤斟酒。而太子则看向聂秋,今晚百子宴大家都饮了不少的酒,但好在景龙太子李贤和范琦是吃饱了喝足的,聂秋却是空腹。
徐晚取了那青州的酸奶来,放在聂秋面前。
聂秋擦拭掉嘴角的酒渍,一本正经的道:“太子,范公子,你们二人可知道大约十八年前,淮阴侯全家上下的那场灭门案吗?”
啪...
握着酒杯的范琦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紧张的竟将手中的青瓷酒杯捏爆,酒水溅开,青瓷割破了他的手心。太子殿下却极为平静,果然与那外人所说的不一样,太子并非是一个草包,果真是心有韬晦的,否则不然不会如此镇静,比那范琦还要冷静。
“范公子不必惊慌,你们不说,我也知道。那年的事情我不怪你,毕竟你虽杀人,却并非是元凶。”
听到这话,范琦非但没有丝毫的如释重负,反而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堵在心头。
景龙太子李贤则在一旁挥手,支开了周围门外的太监宫女儿,以及那怀里的教坊司的头牌,正了正神色,微醺的状态也因为聂秋的一句话如梦初醒。她看向徐晚,倾城之姿的表妹此时此刻拢了拢眉角青丝,微微的说道:“淮阴侯,什么事情?”
景龙太子李贤确信这并非是自己表妹告诉聂秋的,便转而替他倒了一杯酒,又取出卷帕递给范琦让他包扎,然后才缓缓地说道:“这事情你想知道,便耐下心来,听我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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