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不疯魔不成活(1/2)

“但现在看来，刚才你发出那一击损耗极大吧！恐怕此时已然是强**之末，还能再发出刚才一击吗？但是不管怎么样，无论胜负成败如何，你都不可能留下我了。哼哼，从这个方面来看，你一开始的打算就已经输了。”黑暗生灵的方向传来冷酷的冷笑声，声音冷漠无情，让所有围观战场中的人类一个个都心头发寒。

周围的黑暗妖魔早已经在双方的交战中大部分歼灭，遭遇无妄灭顶之灾，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没有几个了。

“呵呵，是吗？”正在此时，站在另外一端，浑身笼罩着血色光芒之中的杨戬突然低头发出了一阵轻笑，带着淡漠，带着冷酷，带着一种没来由的刺激似的癫狂。

这时候，外面的人才看清楚他现在的样子，衣衫褴褛，头发披散，嘴角还溢着血，显然刚才强行的那一击对他也是极为严重的损害，他眉心裂开的那一血色竖目不知何时已经闭上，消失掉了，重新化为一片光洁的眉心额头。

只是在眉心印堂原本的位置上，却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似刀伤似斧凿，又像是被利刃砍的，鲜血沿着眉心流淌下来，沾染了他半边的脸颊，使得他整个英俊的脸孔上莫名的带着几分狰狞几分癫狂。

他抬起头，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双眼已经通红一片，像是能够溢出血来，神态也变得狰狞起来，虽然看起来仍然英俊帅气，但却有别于之前那种云淡风轻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而多了几分邪意，邪魅狂狷的味道。

此刻杨戬整个人沐浴在一片血光之中，有轻笑声传来，身子开始颤动，不是害怕畏惧，而是兴奋的，可以看到他双眼中的血色，“能不能留下你不好说，但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能够打死你。”他的声音冷漠，轻飘飘的传来，却带着几分癫狂，几多兴奋。

此刻，就算是灌江口外后方围观的众人也已经发现，杨戬此时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了，但是身处在战场外，这等层次的战斗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在后方干着急，半点也插不上手来。

此时就连外界的人都已经察觉到杨戬的状况有些不太对劲，何况是杨戬自身，但是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现在的情况几乎是不可逆的，只觉得鲜血越发的沸腾燃烧，心头的那种杀意也越发的旺盛，早已经达到一种临界值，不发泄出来，心头的那团魔火就在胸口不断的灼烧，越发的炙盛，无法熄灭，到时候甚至会反噬其身，朝着自身形神俱灭的方向发展。

他强行使用的打开自身眉心第三只眼的方法，原本就是记载在《豢兽三十六卷》二转鸡蛇篇中的隐秘咒文，是在整个二转鸡蛇篇旁边以更小更晦涩难懂的文字写成的，杨戬也是在通读了二转鸡蛇篇，这几年渐渐有了深刻理解，才在这最近的两三个月破解出来大概，掌握其中的要诀和要领。

他之前口中所述的那晦涩难懂的咒语便是其中一个关键点，而在黑暗生灵赤努哈鲁的眼中，看到杨戬口中突然口诵出这一段晦涩语的时候，却大惊失色，口中甚至忍不住惊呼出来黑暗语。看来之前匣子中记载的杨家先祖杨云昌的手札是真实的，这《豢兽三十六卷》果然与黑暗凶横道有着千丝万缕，密不可分的，甚至很可能本身就是来自于其中。

不过因为在之前早就有了心理预期上的准备，所以这些对于杨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24条黑暗凶横道自出现以来，虽然人类世界深受其害，但不可否认的是，冥冥中这24条黑暗凶横道也在不断的促进人类社会的发展。

从古至今，不断有各种各样的稀缺资源以及黑暗咒印功法的奥妙被破译出来，在外界，特别是在那些高层次的武者中，这并非是什么秘密，早就流传开来，也并非什么禁忌。取长补短，借敌人之手完善己身，才能够促进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达到武道盛世，繁衍万千的地步。

何况不断有先天级真人突破界限，进入黑暗凶横道其中，探查勘测寻到诸多奥秘，带回来诸多隐秘的信息，早已得知这黑暗凶横道虽然不知其来，不知其往，但本身每一条都是汇聚了无数文明智慧，是远超于人类现在三朝和元蒙地区的更高度的修行文明程度。

这种差距甚至是无可估量，在黑暗凶横道中某些地方甚至存在极为伟大的存在，之所以称之为伟大，就是因为那种存在已经超出普通人的认知，甚至超出先天级真人的认知，进入一种无法被准确描述的程度。

如果非要在这种特征上加上了一个名头，那么就是几与冥冥中的神祇无疑，只是那黑暗凶横道像是贯通古今未来，遍布虚幻与现实，具有难以想象的伟力和自我约束力，限制着那些可怕的存在根本无法挣脱束缚从黑暗凶横道中的走出来，否则人类早就遭受到了灭顶之灾了。

人类修行文明与黑暗凶横道本质相比，就譬如是蝼蚁比之巨人，差距十分巨大，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和量级上，就算是先天级真人在黑暗凶横道中偶有收获，都可以说是获益非浅。

不过这黑暗凶横道本身也是奇特，却是处在一种混乱无序的状态之下，黑暗蚕食，互相争斗，像是冥冥中自有主宰掌控着混乱的一面，但在混乱中却又衍生出有序的范畴。这种高层面的奥秘规则十分的奇特，别说是普通武者了，就算是先天级真人也无法尽数窥探，甚至是始终处在一片迷雾当中。

层次相差太多，根本无法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