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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个社会,做任何事都离不开劳动,离不开勤劳的双手。所以手臂扭了的田小姐非常消沉,她觉得自己基本上已经废了,肩不能抗,手不能动,生活完全无法自理。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唐杨说了,她的手臂想拆绷带起码得三周,想完全复原起码得三个月,对此,她真的是心塞塞。
几乎已经可以想象未来的生活是什么样了:)。
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看电视,不是坐着就是躺着,不是躺着就是在封霄的怀里趴着——尼玛,这种养膘的日子她分分钟想手动再见好么。
……不对,现在的她连手动再见都没法完成了……
思及此,安安同学大眼睛里的火光噗噗熄灭,小肩膀一垮,更加地消沉无比。
于是在她扭伤手臂的第三天夜里,田安安扑在她家泰迪怀里嘤嘤嘤地撒娇,拿幸存的一只小手轻轻在男人麦色紧韧的胸肌上画蘑菇,眨着大眼睛真诚道:“封哥哥,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呢。”
封霄将她纤柔的爪子一把攥在掌心,俯身就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下去。这一次安安格外主动,不仅乖乖张开小嘴迎接,还在某个时候,主动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在他微凉的唇舌间小猫似的舔来舔去。
感觉到搂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来越紧,她唇角不自觉地往上勾了勾,显然很享受这个主动对封霄表达爱意的过程。他的味道带着极淡极淡的烟草气息,清新怡人,牢牢占据着她此时所有的思维。
安安心一横,亲得更加认真卖力。
几秒钟后,男人眸色愈发地深,反客为主,勾住那只小舌用力地吮吻,重新将主导权夺了回来。须臾,她气喘吁吁,他在她香软的唇舌间哑声开口,带着几丝难以纾解的热情道:“什么事?”
田小姐暗搓搓地盘算了一下,觉得殷勤应该献得差不多了,于是红着小脸朝他道:“我明天……我明天想出一次门,可以么?”
自从她受伤以来,他这几天都没有出过门,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抱她上楼,喂她吃饭,哄她睡觉,陪她看电视,事无巨细,全都亲自伺候。对于这种行为,安安当然万分感动,可感动之余又有点小郁闷——
泰迪祖已经完全剥夺了她出门的权力,原话则是:哪儿都不许去。
听安安说完,封霄几乎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他暗沉的目光仍旧透出对她的沉迷和渴望,嗓音也是沙哑的,然而说出的字句却十分冷静,拒绝道:“不行。”
她挎着小脸大失所望,“为什么?”
“外面不安全。”他微合起眸子,低头在她气得嘟起的脸颊上轻吻,语气沉静,轻柔,坚定,“只有在我身边,你才安全,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
安安面色一僵。
看来这次她把自己的手臂弄脱臼,在她家泰迪心里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他觉得都是因为他没有在她身边,她才会受伤?所以现在才要剥夺她的自由么?
有些极端,有些疯狂……但是也十分令她感动。
一丝甜甜的味道在四肢百骸里悄悄蔓延,她心头温暖不已,转过头么么他的脸颊,兴高采烈地提出一个解决方案:“那这样好不好?你和我一起出门,到哪儿都陪着我,这样也能保护我啊,对吧?”
那句“哪儿都不许去”,已经在田安安的脑袋瓜里完成了深入解读,其实封霄想说的,估计应该是“去哪儿都不许离开我”。
果不其然,她提出这个建议后,他静默了片刻,俊美迫人的面容沉静,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安安发觉了他黑眸中的松动,霎时大喜过望,知道有戏,于是连忙更加拼命地呼呼吹耳旁风,软着嗓子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绝对不会离开你半步的。所以明天我们一起出门走走吧,晒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接触大自然,感受人文文化……”说着一顿,迟疑了下才继续道,“顺便你也能散散心啊。”
闻言,他唇角勾起一丝清淡的笑容,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开口,波澜不惊的语调:“我为什么要散心?”
为什么?安安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脱口而出:“心情不好当然得散心,老在家里闷着,迟早憋出病来。”
这段时间他的情绪明显一直不对劲,尽管那张冷硬英俊的面容,展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自持。可是她是和他关系最为亲密的人,如果连自己男人心情如何都感觉不出,那她是有多蠢多迟钝?
其实不止是封霄,安安能够察觉出,三天以来,封家的所有人似乎都情绪低落。迪妃是姑娘家,在情绪克制上不如男性,时不时会流露出一丝类似难过的眼神,排除太过忙碌见不着人影的流光和徐梁,就连向来戏谑的罗文,都变得严肃寡言起来。
田安安推测,封家一定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也许令人悲伤的大事。
听她说完,封霄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使力,低眸,沉冷的视线直直注视着她精致的脸蛋,嗓音极低极沉,语调意味不明:“你觉得我心情不好?”
这种探究的眼神令安安有些不舒服,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深邃如墨,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柔软的左手抬起,覆上他冰凉一片的大掌,细嫩的指尖温柔地摩挲着粗粝的指腹,老气横秋:“少年,永远不要小看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非常非常喜欢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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