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312.这是最坏的结果。(1/2)

奢华的客厅里，徜徉着些许诡异的氛围。一样，但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祁盛低垂着脑袋思索了下，他紧锁愁眉，沉吟片刻，而后，抬眼，严肃地看着祁懿琛，郑重其事地说，“那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你，你确定吗？”许晴芸踉跄着握着祁盛的手臂，紧紧地，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

“如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祁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深沉的眼睛里凝结着浓浓的哀伤，他伸手握住许晴芸的手，温和地安抚着，轻轻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莫可奈何，“再说，那个人也出现了，是时候要彻底清算了。”

许晴芸垂眸朝祁懿琛看了一眼，没说话。

客厅里，只听到祁盛的声音徜徉着。

时间却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流逝。

待祁盛说完，也是六点多的时候了，客厅里，却一片死寂。

祁懿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的祁盛，又看了一眼一脸愁绪的许晴芸，半晌，声音低低道：“爸，妈，对不起。我需要上楼收拾下自己的情绪。”

话音落地，他转身上楼去，李文没跟上，低声朝祁盛和许晴芸解释道：“总裁为了这事已经心力交瘁了，恳请您们千万别再跟着搅和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阻止警方查出来。”

“李助，烦请你多帮忙劝劝。”许晴芸的脸上泛着深深的愁绪，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凝结着浓浓的哀伤，她上前一步，看着祁懿琛渐渐离去的背影，她低低地说。

李文轻点了点头，也跟着上了楼。

推门而入。

祁懿琛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那背影看起来萧瑟无比。

“总裁，别担心了，最坏的可能是不会发生的。”李文站在祁懿琛身后，看他一眼，开门见山。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祁懿琛一只手抵着唇，微微笑一下，带点儿涩苦，低了头，在口袋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根来，给自己点着，夹在指间。

他没说话，保持着那个动作静了几秒，低下头，吸了一口烟。

远处是幽幽夜色，近处有一点路灯，似乎还能闻到树木的清香，祁懿琛便声音低低地开口了。

“想好好地护着她，却始终无法如愿。”祁懿琛说，声音微哑。

“嗯。”李文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也看着沉沉夜色，半晌，若有所思地说，“也许局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好呢！”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祁懿琛缓缓地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也许，清漪手头上掌握的资料比我们知道得要多呢。”

“可，那也是最坏的结果，不是吗？”

“是呀，这是最坏的结果了……”祁懿琛重复地说了一句，神色突然一愣。

是啊，这是最坏的结果，如果从最坏的结果出发，极有可能阻止清漪知道事实的真相。

祁懿琛低着头，又吸了一口烟，神色间带着一抹纠结，半晌，语调低低道：“也许，能阻止也不一定。”

李文侧头看了他一眼。

祁懿琛走两步，在不远处的烟灰缸里灭了烟，再回来，若有所思道：“清漪手头上的资料也许掌握得比较多，但我们能肯定得是，她一定还没查到真正的凶手是谁。”

“嗯。”李文看着他，等他说话。

祁懿琛便继续道：“那么，我们可以找个和此事有某种关联的，但又已经不在了的人做替死鬼。”

“唔，这样的话，”李文垂眸思索了下，忽而笑了起来，“就可以永远瞒着景小姐了，还可以让她不再查下去。”

“那就这么做吧。”祁懿琛微不可及地叹了一口气，苍茫的暮色掩映在他哀伤的眸子里，浓浓的酸涩感滑在胸口。

深夜，公寓。

“下午是去案发现场了么？”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祁懿琛听到门那里有开锁的声音，他抬眼，看到一脸疲惫的景清漪走了进来，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不是。”景清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她快速地摇了摇头，语气沮丧至极，“嗨，也没找到什么线索，那边在多年之前就已经被开发商收购，建成了商场。”

“唔，那去洗澡吧，”祁懿琛站了起来，接过景清漪的包，揉了揉她的肩膀，温柔地说，“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祁懿琛也累，睡过去便做了梦。

梦里的场景很真实。

在公寓楼下，亮起了路灯，他远远看见了景清漪，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出去，距离自己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拉开车门，侧身坐进去。

祁懿琛觉得窒息，抱着胳膊趴在床边睡，额头都起了细细一层汗，他累得睁不开眼睛来，那辆车一闪而过，车窗缓缓升上去。

他看见了贺明扬的脸。

景清漪坐着他的车，就在他边上，用一种非常陌生的目光看着他，远远离开了他的视线。

竟然是贺明扬，祁懿琛心口闷得难以喘息，躺在床上，不安极了，而后，他醒过来。

一身汗。

他神色怔怔地坐直了身子，一抬眸，看见了景清漪恬静的睡颜，她眉眼舒展，丰润的唇微微嘟着，看上去十分乖巧，惹人疼爱。

原来是个梦……

祁懿琛看着她，垂着眼帘，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一抬手，才发现，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他眉毛和睫毛上都染了汗，濡湿。

“清漪。”祁懿琛侧起身来，左手肘抵在床上，居高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