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一代妖后(1)(1/2)
景珑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答她话,只钦点了王丞相道:“王宰辅,太后的问题,你来答。”
王世勋领命,躬身答道:“臣姑妄言之,这两项都乃大逆之罪,祸国者,当诛,窃国者,当诛九族。”说话间,还拿眼角余光瞥了眼同在列首的戎国公,若诛殷氏九族,才是他王氏的大愿。
殷龙战不曾看王世勋的嘴脸,只瞅着他的小女儿,他几乎想不起她这个殷六小姐在殷府时是个什么样子,但此刻她骑在马上的飒爽英姿,还有擅闯庙堂的胆量,都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刮目相看。
前日以书信约她碰面,本没抱什么希冀,没想到她能洞察到信中玄机,去了过云楼等候,看到她时,本来想问候一声,再给她透个信,就是想让她宽心,谣言之事,以他殷氏在军中的地位,皇帝动不了她分毫,顶多一番威吓而已。
却不想长孙殿下也出现在过云楼,燕王已和皇位无缘,本就是皇帝心中大忌,他并不想殷氏和皇长孙有更多的牵扯,为了避嫌,他才急走离开,错过了与她会面的机会。
此时再见这个小女儿,只见她听了王世勋的回答后扯起一抹冷笑,回眸对上皇帝,开口道:“既然丞相大人都说了,那就请陛下灭王氏九族罢。”
此言一出,不仅皇帝沉了脸色,就连刚刚疾言厉色的王丞相,都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道:“太后胡言乱语,臣敢对天发誓,王氏一族誓死效忠大夏,绝没有窃国之念,老臣……”
“可是你口说无凭呐!”殷凤离不等他诉冤便就将其打断。
“太后不得证据也不应妄言。”景珑插了话,他倒要看看她玩什么把戏。
殷凤离抚摸着骕骦的鬃毛,颇有些委屈地回道:“皇上也说了,没有证据便就别乱说话,那些关于哀家的流言蜚语,有哪一条又是坐实了的。”
“你……”王世勋这才知道自己被皇太后耍了,她哪里是要治王家窃国之罪,就是想替自己开脱而已。
可殷凤离也是舌灿莲花的主,只听她截住王丞相的话道:“你要说哀家什么?想说哀家行为不检,私下受孕,你还想不想说哀家肚子里怀的是皇上的种?”
“陛下!臣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王世勋那是饱读诗书之人,就算心里有那龌蹉想法,也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如今从皇太后口中迸出如此污言秽语,他只觉得羞辱,便有求于皇帝做主了。
景珑睨着殷凤离,他心知肚明她这个皇太后连身子都还没破,怎可能有孕在身,虽然她敢当众说出那些大臣们想说又不敢说的话,真真爽快,但他还是沉了声道:“即便是皇太后,也不能在庙堂上胡说八道。”
“那就请皇上宣御医为哀家把脉,这大臣们都在,今儿个就把是非曲直理清了再退朝,可好。”殷凤离在马上请奏道。
景珑唇角微微上扬,便叫了柳元道:“宣太医。”
柳公公领命,扯起尖利的声嗓高喊道:“宣太医进殿!”
不一会儿,凡今日在太医院里当值的太医都应宣进殿,一共五位,其中便有那日上元节替如宝把脉的医官在。
殷凤离早叫人查到,那人叫冯嵩,是王皇后的心腹,王皇后的病都是由此人经手。
此刻殷凤离便在马上就伸出胳膊,点名道:“冯太医,就请你先替哀家号脉,看看哀家是否有孕在身。”
冯嵩瞅了眼皇帝,见皇帝也示意可行,他方才大了胆子上前,取了白绢隔了皮肤,替皇太后把脉。
这一脉探下去,冯嵩只觉心惊,那日明明是喜脉的,而且还是四、五个月的强劲喜脉,而此时,哪儿是什么喜脉,他不觉吞了口唾沫,是他向王皇后保证说太后有喜的,此时太后又无喜,那他造谣太后之事,岂不是死罪。
想到此,冯嵩腿一软跪在地上做五体投地状,浑身抖如筛糠,却不敢说一个字。
殷凤离嘲笑道:“难不成哀家怀了妖精,瞧把你吓成这样。”
柳公公见了,只叫其他太医也把把看,殷凤离又递出手,那四名太医把完脉,都躬身回道:“娘娘身体康泰,并没有所谓的喜脉。”
太医们论断一出,满朝皆惊。
站在远处的燕王皇甫弘烈闻言只勾起唇角,他心知,那妖孽般的皇太后要反击了。那冯嵩在朝上如同受惊的鹌鹑,和其他几名太医一比,确实反常,他乃王氏心腹,这皇太后怀孕一说从何而起,已然明了。
满朝大臣也不是瞎子,心里也已然有数,纷纷看向王世勋这个当朝首辅。
王世勋见形势骤变,差点儿咬破嘴唇,不过他身为宰相,这时还是端稳了架子,只要把事情撇干净,他不会有什么损失。
“好了,关于哀家的谣言澄清了一半,那么进入下一项,请柳公公让人替哀家验身。”殷凤离暂时不理跪着的王丞相,只唤了柳元做事。
柳公公看了眼皇帝,经由皇帝首肯,他才让人在三宫六院里挑了三名有资格的尚宫,为了撇清嫌疑,三名尚宫分别是来自皇后的坤宁宫,贵妃的承恩宫,淑妃的紫宸宫。
承恩宫的李尚宫年纪最大,来到殿上后领了命,请皇太后移驾后*庭时,殷凤离既不下马也不动身,只宽了衣袍的后领,露出后勃颈那红艳欲滴的梅花烙。
“几位尚宫,可知这是何物?”
李尚宫和紫宸宫的孙尚宫一见那朱砂般的红色,当即失声道:“这是……”不敢妄言,李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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