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值得吗？(1/2)

“值得吗？每当面临抉择的时候，旁边的人总会这样问上一句，但我要说的是，只要自己无悔，那就值得！”

——摘自《修真教科书?抉择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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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太玄山格外喧嚣。无数强大的气息，在空中散发，到处都是激烈的爆炸声，五颜六色的法术光芒几乎将夜空染成白昼。法术对撞让周遭的天地灵气都沸腾起来。

不过别误会，他们可不是为了抢东西。

当药圣权杖的消息传开以后，整个大千世界都震动了。无数的上门中门开始赶赴玄明大陆，准备出席半个月后的拍卖会。

据说所有的炼药师和盗贼都开始发疯，通往玄明大陆的通道被各类危险分子塞满，而与此同时，有人传递情报，说在空间通道，看到了来自圣地药家的人物。

而作为拍卖会的举办方——天商会，则是颇有先见之明地派出了一名天阶强者前来坐镇。方才没有让骚乱影响到乌玄城。

于是问题来了。

大千世界，宗门林立。素有三千左道、八百旁门，一百零八上门的说法。诸多宗门势力之间，可都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更多的是敌人和对手。

有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不，刚到玄明大陆，诸多宗门相聚一堂，大家都恨不得“打成一片”。

好了，结果真的演变成“打成一片”了。

“嘭！”

百里之外，冲天的爆炸升起。我认得出来，这叫散灵气柱，是通天巨擘陨落的异象。

“这搞什么啊！”我抚着额头，作无语状，权杖都还没看见，自己就打起来了！

“这不都是你搞出来的？如果不是你那些把戏，让那些蠢货对权杖的真实性和重要性深信不疑，他们会打成这样？”白泽瞳坏笑道。

好吧，我承认我错误地估计了大家的下限。原以为只会造成一场激烈的竞价，就算发生争斗都会在拍卖结束以后。

没想到这帮家伙，在确信权杖是真的之后，第一时间想的竟然不是怎么去把权杖搞到手，而是怎么给自己的对手添乱。

不过算了，这些都不关我事了。接下来就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小江，下来吃饭了！”大厅里，一个苍老和蔼的声音传来。

“来了！”我大声喊道。

面前这个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披头散发，周身弥漫着死气的老妇人，叫做鬼婆婆。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说到这个份上大家可能都猜到了。

没错，我和白泽瞳机关算尽，甚至不惜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跑去天商会下套，就是为了给鬼婆婆弄到一颗延寿的丹药。

当白泽瞳知道我的机会的时候，他说我疯了！为了一个凡人，值得吗？

如果是曾经的江子齐，可能会考虑这个问题。但我不会。

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江子齐这个人。无论是曾经的江子齐，抑或是现在的江子齐，都承了她莫大的恩情。

我就是为了挽回逝去的人，才会从时空的尽头回来。如今眼前有一个亲人即将逝去，而我明明有机会去救她，却选择无视的话……

那我还回来干嘛？千里送人头吗？

“小江，前几天呐，映月那姑娘来过，给你带了东西！你自己打开吧。”鬼婆婆说话有点阴测测的，如同阴风吹过。不过这点对我来说早已习惯了。

看到这个精致的四方木盒，我多半猜到这是什么了。

“你倒是要努力修行呐，不要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我也老了，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你结婚生子，好好地生活下去……”

“谢谢婆婆。我先回去歇息了！”鬼婆婆年纪大了，真让她开了话头，天亮了我也脱不了身。

……

天商会，一处静室中。或是光影投射，或是真身抵达，天商会一众高层大佬，尽数到场。

“如何，药圣权杖的解析可有进展？”一道人影问道，此人正是天商会会长，晨天南。

云山等人摇摇头：“一筹莫展，现在能够解析的，只有兽骨表面的上古妖文，大致确定是‘生命’和‘木’两大天道。我和柳掌眼揣摩以后，都感到获益匪浅。”

“哦？”诸多光影突然抖动了一下。在场的其他人眼里都散发出夺目光彩。

这句话其他人可能不明就里，可对于他们这些已经接触规则的巨擘来说，当中的意义非同小可。

三千大道，一元法则。得其中之一，即可踏入天阶！

要知道，超凡境界与凡俗境界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对规则的领悟与掌控。修行者领悟的规则越是高等，在天阶境界就越是强大。

如今兽骨上面刻画的是两大天道，还是极为高等的“生命”天道和五行天道之一的“木”之天道。

若是能细细参悟，哪怕不能直接领悟这两大天道，仅仅是旁类触通，对这些接近天阶的巨擘来说，也是有巨大的好处。

“会长，”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晨少商突然开口道：“我认为，宗门以商证道，无论何时，稳健才是我们要贯彻的宗旨！”

“你的意思是，放弃药圣权杖，保留这根兽骨？”晨天南问道。

晨少商点头。

她这话说的很明白，比起看不见摸不着的药圣权杖，这根兽骨带来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然而这个道理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吗？

还不是圣地传承太过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