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破茧而出(1/2)
花舞颤声道:“对,就是钟馗鬼楼,听我娘说,那楼里的人都是鬼。”
盖鹿白了她一眼,心想你他娘的这不是瞎扯吗,钟一带的那队明明是人,就算真的是鬼,那也不用怕成这样,还没听说过盗墓贼会怕尸鬼。
已经滚出来有一会儿了,只怕再不回去,九宝就会有危险,盖鹿拍拍花舞的肩膀,催促她快逃,然后掉头又冲进了墓室。
墓室中火光依旧,静的可怕,钟一高大的身影,就立在金棺前,正看着金棺中的猫母,面具下的眼眸,红的渗人。
王家贵呢?
在甬道中没有听到激烈的打斗声,难道钟一说服了王家贵?
盖鹿想着摇摇头,知道这不可能,王家贵处心积虑,绝对不会轻易妥协,目光扫视四周,猛觉鼻头一热,伸手一抹,赫然是血迹,当即抬头一看,头皮几乎炸开。
但见王家贵就被吊在空中,血绳缠绕在脖子上,几乎快将脖子勒断,无数细细的血线勒进他的皮肉,整个人几乎快被分尸,鲜血不知从哪里渗出,才刚慢慢渗落下来。
难道是血绳杀了他?
王家贵不是能操控血绳,如何会被血绳杀死?
盖鹿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很快就想到了钟一,一定是钟一太过厉害,王家贵想用血绳扭转局面,结果却被钟一利用,用血绳杀了王家贵,可即便如此,为何这战斗会悄无声息呢?
想到这里,再去看钟一,盖鹿觉得钟一不是人,而是鬼,比以前他遇到的厉鬼还要可怕百倍的鬼,那是钟馗鬼楼里的鬼。
寒意渗人。
对盖鹿的突然回来,钟一并不感到惊讶,或许盖鹿不回来,才会让他震惊。
盖鹿就站在钟一身后,只是钟一头也不回,静默地瞧着猫母:“你可知道钟馗楼是个怎样的存在?”
盖鹿道:“不就是一座鬼楼吗?”
钟一霍然转身,用极其诡异的目光瞧着盖鹿,半晌才哑然笑道:“不错,不错,钟馗楼的确是一座鬼楼,那么,你觉得对任何生灵而言,灵魂跟肉身哪个重要?”
这个问题,见仁见智,盖鹿直视钟一的双眸,猜不透其问这个的用意。
钟一却是给出了答案:“同等重要,灵魂与肉身缺一不可,没有灵魂为尸,没有肉身为鬼,但一旦灵魂被禁锢在肉身中,那最痛苦的无疑是灵魂,故我们钟馗楼所做的事,就是竭力拯救那些受苦的灵魂。”
说着他又看向金棺中的猫母,猫母的肉身已经干枯,但盖鹿知道,其灵魂就被禁锢在肉身中,猫母托梦求救,正是因为太过痛苦,即将撑不住,这样看来,钟馗楼倒很正义。
不过盖鹿非但不傻,还很聪明,刚才钟一喝斥让他滚,并不让他救九宝,此刻又装得跟长辈似的,滔滔不绝地为他答疑,前后反差如此巨大,让他不得不防。
此刻墓中虽然昏暗,但外面早已天亮,九只鬼猫蜷缩回来,要救猫母不大可能,是以钟一只是看着,务必要想个万全之策出来。
钟一带来的那些阴兵,将鬼猫镇百姓制服后,就开始化符制造圣水,然后灌所有人服下,并快速送他们离开猫墓,按照钟一的说法,只要睡上一天一夜,他们就会在自家床上醒来,将此前噩梦般的经历,遗忘得干干净净。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只是盖鹿心头始终有块石头压着,沉甸甸的别提有多难受。
看到百姓们平安无事,盖鹿的心情好了许多,这才将注意力放到空中的两个血茧上,他认定那血茧里就是九宝和吴常,可当他看上去时,钟一立即表现得很警觉,似乎很怕盖鹿将血茧放下来。
钟一察觉到盖鹿的愤怒,淡笑道:“这两只血茧里装着的都不是人,就让他们化在里面,对他们好,也对这个世界好。”
盖鹿一听就怒了,桃木剑挑出一张符咒,符咒化为一把火刀,旋转着斩向吊着血茧的血绳,但火刀才出,就见钟一拔出腰间佩剑,用力一挥,火刀登时涣散。
那佩剑长约半丈,大的惊人,剑身赤红,如血铸一般,寒气逼人,对普通人而言,能举起此剑,已属了不得,但在钟一手中,宝剑轻巧,似乎还有点小。
“降魔剑!”盖鹿大吃一惊,认出钟一的佩剑,正是钟馗的降魔剑,当然那肯定不是传说中的降魔剑,而是照猫画虎打造出来的假降魔剑,即便是假货,气势也煞是惊人。
钟一将剑还鞘:“再敢乱来,休怪我翻脸。”
但说话间,他身子一颤,迅疾抬头,就听轰的一声,空中的一只血茧爆开,一道身影迅疾朝他扑落。
盖鹿见状大喜,一眼看出那身影正是九宝,看九宝的模样,在血茧中呆了那么久,似乎未受影响,猛看到钟一拔剑,急忙喊道:“九宝,快闪!”
九宝将嘴嘟得老高,不情愿地憋气,消失的刹那,扭身悄然到了盖鹿身旁,瞪眼瞧着钟一手中的降魔剑,小身板微微有些颤抖。
九宝突然破茧而出,突然神秘遁形,让钟一有点反应不及,只得凝神戒备,看向盖鹿时,眸中再也没了轻视,显然他惧怕的不是盖鹿,而是九宝。
然而就在此时,另一只血茧也有了动静,本来平稳挂在空中的血茧,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钟一见状怒哼一声,降魔剑一挥,四周的血线飞射过去,开始迅速缠绕血茧,让血茧变得更厚。
不过此刻才加厚血茧,貌似有点晚,只见一只手,猛地探出血茧,死死抓住血茧的边缘,很快整只血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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