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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一般三年选一次秀,本非什么稀奇之事,不过是后宫添几位嫔妃而已,只今年因有两位重要人物出现,倒引来了万众瞩目。
原来是皇上发了话,这回着重是要给太子徒元徽和三皇子徒元升选妃。
徒元诚匆匆地跑进四皇子府时,徒元晔的书房紧闭,便是门外站着的仆从也大气不敢出一下,见徒元诚想闯进去,只敢拦住他摇摇头,示意十皇子不要进去解这个霉头。
“唉!这都多久了,怎么四哥还放不下呢?”徒元诚站在屋外也是没法子,徒元晔南巡丢了个妾室,回来便性情大变,以前他沉默寡言还有点故意拿腔作势,这如今是真是没了多少话,甚至全身上下都冷冰冰得吓人。
门这时从里面打开,徒元晔走了出来,头都不转地对旁边的仆人吩咐道:“把地上收拾一下,全烧了!”随后便背着手走了。
徒元诚觉得这样的徒元晔实在让人头皮发怵,甚至连叫住他的胆量都没有,只能紧跟在身后。
就这么随着徒元晔在府里转了半天,徒元诚也在疑惑,徒元晔怎么跟个无头苍蝇似地乱转,倒一点都不觉得累。
直到来至后花园一个小亭上,徒元晔才停下脚步,道:“十弟,到底有什么事?”
知道这是看到自己了,徒元诚笑着上前道:“还以为四哥没瞧见小弟呢!”
“找我做什么?”徒元晔开门见山地问道。
“四哥,王子胜那头出麻烦了,”徒元诚凑过来道:“此人难怪在金陵名声那么滥,竟是脑子缺根弦的。”
徒元晔眺望着亭外的小溪,淡淡地问,“他这海云知府才做没几日便出事,怕是有什么外力吧?”
“确实也不能全怪他,”徒元诚叹了口气:“又得说是贾赦给惹出来的!”
“哦?”徒元晔垂下眼帘,“你说说看吧!”
见徒元晔似乎有了兴致,徒元诚自是添油加醋地掰扯起来。
“贾家一个奴才的女婿不安份,在樊县地界抢人钱财,差点伤了性命,被当地一个管领给逮到,后来樊县衙门审结后,便上报到海云城,案子于是落到王子胜手里。”
“难道是贾赦替人说情,所以才找到了王子胜?”
徒元诚提到贾赦便不住地摇头,“可不是,这贾赦向来好脸面、不省事,他家奴才跪在地上一哭,他便大包大揽,还拍着胸脯说,只要自个儿一句话,这事没有办不成的。”
徒元晔说道:“王子胜还真就二话不说答应帮忙了?”
瞧着徒元晔心情略有好转,徒元诚继续道:“他二人可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王子胜自要替贾赦两肋插刀,于是真就暗地放了人,此事本该这么过去了,只没想到,那抓人的周管领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人犯已然被放,一时起了义气,居然越级上告到青州巡抚那儿。”
“接下来又是何事?”徒元晔干脆一撩袍坐到了小亭凳上。
“到后头越发出了奇,周管领居然是贾赦一个庶妹的丈夫,据说性子倔得像头牛,在贾家极不受待见,这回又坏了贾赦的事,把贾赦气得直跳脚。”
“若那人确实有罪,将他再抓回来便是了,不值当为了一只蝼蚁,折了咱们的人。”徒元晔回道。
徒元诚一脸的无奈,“贾赦也是个没成算的,非要跟姓周的置这个气,还跑去跟青州巡抚打招呼,说那人贾家保定了,谁都不许碰,可问题最后出在,青州巡抚接到苏州府协查公函,才知原来那个叫周得财的女婿,身上竟背着人命案子!”
徒元晔正经起来,沉吟半晌,道:“王子胜显然是被贾赦给坑了,这个窟窿还得贾赦自己补,让他尽快交上人犯,另外派人警告贾赦,以后做事长脑子些,他这么办事,最后害的还是他贾府,让贾赦好自为之,若因此坏了咱们的事,别怪爷几个到时不给姓贾的面子。”
“那青州巡抚是徒元徽的人,听说已下令严查此事,”徒元诚颇有些担心地问,“会不会徒元徽拿此事作筏子,动摇咱们在江南的根基?”
徒元晔冷笑一声:“咱们的根基?王子胜和贾赦明面上可都是太子一党的,他们出事,你觉得受损的会是谁?告诉王、贾二人,出了什么事自己解决,就打着太子名号,闹得再大也无妨。”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徒元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如今敌在明我在暗,有什么好怕的!”
“记住,别漏了咱们的底。”徒元晔哼了一声。
原本徒元诚还有些担心被牵连,这会子终于茅塞顿开,更是佩服徒元晔心思深沉,足智多谋。
“四哥,还有一件好事得说与您听听。”徒元诚心思一转,又想起了另一桩。
徒元晔意兴阑珊地嗯了一声。
他的反应一点也没损坏徒元诚的兴致,一想到下面要提的事,徒元诚有些高兴。
“不是老在吵吵,皇上要替徒元徽和老三娶媳妇儿吗?这几日京城闹出来一桩笑话,说是李相的二女儿看上太子爷,一个劲要嫁给他,据说皇上和甄贵妃还特意撮合过,结果太子亲自圈定的选妃名册里,她竟是连名儿都没搁上头。”
“倒曾听说过,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徒元晔冷冷地评价道:“又有何可笑?倒是那李姑娘白瞎了心思。”
“李相爱女心切,听说昨日亲自到皇上和太子面前跪求,只说他女儿芳心早许太子,便做不了太子妃,给个良娣也是肯的,结果您猜怎么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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