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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用一个月的时间赶制出来的嫁衣,但不得不说,却依旧精致得很。
陆浣晨一大早就被霜月喊了起来。她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与婚礼是比及笄礼更麻烦的存在。
她的长发被束起,霞披凤冠,唯一不足的是衣服的颜色不是大红,因为商颜雨才是正房。这一点倒是与原著重合了,原著中的陆浣晨寻死觅活要嫁给万俟律,陆纪最后终于没有办法,勉为其难同意了。
不过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商颜雨就会被劫走了。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万俟律才对那个被他遗忘许久的“青梅竹马”上了心。
陆浣晨坐在镜子前整整两个时辰,站起来时腿一软差点没摔倒,醒好一旁的霜月即时扶住了她。
“……你哭什么?”陆浣晨这个时候才发现霜月的眼眶泛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霜月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即使她不说,陆浣晨也知道为什么。她好好一个地位崇高的魔教大小姐去给别人做小,霜月这是在心疼她。
之后的一系列流程繁琐冗杂,概不详述。唯有一件事,陆浣晨在待嫁时无意中遇到了同是新妇的商颜雨,这还是在清月苑分开后两人第一次碰面,商颜雨看着陆浣晨的目光很是复杂,似乎有话说,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便仓促离开了。
陆浣晨被送到婚房后,终于消停一会儿。因为礼数关系,她一天没有吃饭,现在早已饿得眼冒金星,还是霜月怜惜她,偷偷给她送了些点心。
陆浣晨很明白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太平。商颜雨被易瑄乔带走,魔教大乱,万俟律连婚礼还没结束就被人强行带了绿帽子,他咽不下这口气,根本不会想到要在这个关头和陆浣晨发生点什么事。
所以她今晚是绝对安全无虞的。
陆浣晨自己掀掉了盖头,将碍事又繁重的凤冠拆下,她从来没戴过这个东西,也不是很熟练,好半天都拆不利索,倒是揪住了头发,疼得她差点叫出来。
忽的,头上一轻,有人从她的身后帮她取下了笨重的头饰。
陆浣晨一惊,往后一看,来的人果然是陆西白。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现在不应该正被陆纪关在后山吗?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婚房里?
“……真美。”陆西白一手扶着陆浣晨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撩起她的长发,望着镜子里十分般配的两人,喃喃出声。他这幅样子与往日里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怎么不一样陆浣晨却说不上来,只知道他的眼神莫名给她一种压迫感。
“你……”
陆浣晨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西白一把打横抱起,扫开桌子上的东西,将她放在了上面。
梳妆台很高,她坐在上面难得能与他平视。
“你大婚,我怎能不在?”他注视着她的目光暗含着一种隐秘又热切的疯狂,陆浣晨被这样的他吓到了,紧紧抓着他的衣袖,默不吱声。
恐怕陆西白在她大婚之前就逃走了,只不过陆纪没有告诉她。想来这恐怕也是之前商颜雨欲言又止的事情。
陆西白抬手,想要碰触陆浣晨的发髻,但是陆浣晨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你怕我?”陆西白收回手,眼眸微暗。
陆浣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才说道:“你为什么要离开那里?过了今晚我就会去救你了……”
现在陆西白私自逃离魔教的看押,相当于变相背离了魔教,他再也不可能是与她朝夕相对的大阁主,而是一个魔教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
陆西白没有说话,他紧抿着唇,抱着她的腰强势地将她拉向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头一次这样的亲密无间,近得就算陆浣晨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这份异常的情绪。
她没有办法再骗自己说,他对她这么好仅仅是因为对“大小姐”的忠诚。
她知道他喜欢她。
“陆西白从来都不是魔教的人。”陆西白也不允许她逃避,握着她的手臂让她直视着她,“我是大小姐的人,一直都是。”
陆浣晨微微蹙起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你快点离开这里。你应该清楚一旦被人发现你还在魔教,后果不堪设想。”
“……我带你走。”
“不可能。”陆浣晨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
陆西白的眸中隐约有几分受伤的神色,他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似乎带着某种坚定的决心,“属下这条命是大小姐给的,如果大小姐也认为我是魔教的叛徒,属下定然将它还给大小姐。”说完,他抬手运气,看上去想要自行了断一般。
陆浣晨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疯了吗?!”
“那就和我走。”陆西白直直地望着她,轻声说道。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不然陆浣晨跟着他离开,要不然……他宁愿命丧于此。
“你明知道带着我你是绝无可能离开这里的。”陆浣晨毫无闪躲地回望着他,“西山金煞之后,四大护法分别镇守魔教四角,我没有任何武功,带着只能是拖累。”
虽然看样子他的武功没有尽废,但是想要带着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她离开魔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陆浣晨知道这个时候跟他对着来没用,她与他朝夕相对整整五年,再清楚不过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陆西白,我不想你死。”
果然,陆西白的瞳孔收紧一瞬,眼神之中燃起了几分希望。
她是在意他。他并非完全一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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