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难道要我叫你爸爸?(3/5)
了笑,察觉到什么似的,连忙收了语气,客气地说,“是小唯乖巧,跟我客气。”顾承中轻哼了声,不再言语,阖上眸子小憩。
司机先将何文渊送回住处,再送我和顾承中。
大约是飞机上睡了一觉的缘故,已然半夜,但我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看着窗外飞闪而过的夜景,心里竟然是欢喜的,带着对未来的无知和期待,我认真打量这座号称“魔都”的城市。
车子一直开到位于陆家嘴的公寓,门口有人接我和顾承中上楼,是一位约摸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着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盘了一个小小的发髻,用发套网套住,见到顾承中后,她微微弯腰,称呼“顾先生”,顾承中点头后,她又对我笑,我礼貌地回笑。
公寓在二十一楼,两百来平,进门后是玄关,再往里面走,是宽阔的客厅,光是看客厅的装潢和陈设,小到一个花瓶,一件摆设,大到一墙窗帘,一抹吊灯,无一不体现主人家的品位和奢贵。
第一次到这样的公寓里,恍若梦境,我竟然迈不开步子,的肩带,生怕自己的鞋子踩脏了地板。
我站在玄关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那位和蔼的阿姨对我笑,放了一双崭新的脱鞋在我脚下,闻声说,“小姐,这是给你准备的鞋子,尺码是按照先生提供的准备的,你试试,合不合脚。”
“啊?”我惊讶地看着阿姨,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又错愕惊讶地看着顾承中,他早已还好鞋子走进客厅,此时正站在璀璨奢华的吊灯下看着我,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发号施令般,“还傻站着干什么,换鞋进来!”
“哦。”我回过神来,我赶紧换鞋。那拖鞋。大小正好,是我的尺码。
进了客厅后,往下两步台阶,中间放着浅灰色的沙发和茶几,墙壁上挂着一台巨大的壁挂电视机,大理石切割而成的长形茶几上,摆着果盘和基本财经杂志,放在面上的一期,封面人物,正是顾承中。
西装革履,眼神凌厉冷淡,认真细看,阖?的眸子非常亮,犹如暗夜晨星,这一眼,忽地让我想起来某个人。
那个和他有同样明亮眼睛的人。
我顿感灰心,漠然地低头,看着膝盖上的双手,手指绞在一起。
忽然一股力道传来,我惊慌回头,顾承中的手正,我赶紧抓住,他眉峰微蹙,走剑般英挺的眉毛攒到一块儿,瞪着我,略有不悦地说,“装了什么东西不肯放下?你害怕什么?”
我像是忽然来了气似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倔脾气和他对峙,我说,“我才没有害怕,只是刚来新的地方,还有点陌生,不习惯而已!”
顾承中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玩味地道,“是么?我以为我是吃人的野兽。”
“那是你以为。”
“如此最好。”
可他还不放手,我心想,这么对峙下去也不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往后他还是我的监护人,我得仰他鼻息,不能太嚣张放肆,就算心里有不甘心,不舒服,我早心里问候就好了,表面上要笑,嗯,对,要笑,要乖巧。我现在这样子就跟被他从孤儿院里领回来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要是不听话,随时会被扔出去的。
于是我眯起眼睛笑,乖,顾承中接过去颠了颠,不屑地看了一眼,给扔到沙发另一边去了。
我随着去,但只是一秒的?哀,立即收回眼神,笑对顾承中。
顾承中靠在沙发上,呼喊了一声,“容嫂。”
那位阿姨便匆匆赶来,站在沙发边,恭敬地说,“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一会儿容嫂会带你去房间休息,你需要什么,直接告诉她。”顾承中看着我说,“明天我回来之前,不要出门。”
他那语气,不是吩咐,不是通知,是命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说,“知道了。”
顾承中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容嫂问道,“先生夜里还回来吗?”
“不会来,我去老宅。”
“是,那我不给您留门了。”
“嗯。”顾承中淡淡点头,转向门口。
我匆忙叫住顾承中,他站住脚步,人正好站在璀璨的吊灯下,水晶吊灯里透出来的璀璨光辉仿佛给他整个人周身镀上一层微光,暖洋洋的,他转过身,隽眸微抬,盯着我的眼睛,而我的视线内,那层光线下,他的五官格外立体,线条轮廓愈加分明,大约是光线温暖,所以顾承中的脸也显得柔和了不少,只是眼神,仍旧淡漠。
“什么事。”他轻启薄唇,好听的嗓音缓缓而出,没有不耐烦,却是让人悻悻然的疑问。
我望着他的眼睛,这一刻,不再像以前一样害怕了。我感觉,他也并不可怕,我慢慢走近他,搜肠刮肚,组织语言,“我总不能以后一直叫你喂,或者顾先生吧?我该叫你什么?”
“你觉得呢?”顾承中眸光一凛,盯着我,沉静的面孔下看不到表情的变化,这个人说话更是毫无情绪可言的,要想靠言语的力量去揣测他的心意和城府,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我吸了口气,胆大地说,“我感觉只好像是一直落魄的流浪狗,凄惨狼狈,再被你从大街上捡回来照顾,给饭吃,给窝睡,给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又像是你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没人要的孩子,凄凄惨惨戚戚,反正是抱上大腿了不愁吃不愁喝还不怕被人欺负了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我现在都有点飘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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