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七十八人(3/6)
“有人喜欢强者,然而,强者的定义于每个人而言又是不同的,景睿的皇位被你夺去,却不能因此说他很弱。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是因为什么而失去皇位的,这就是你比不上他的地方。”
夏侯玦所谓的爱,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味的将他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殊不知,那是她最反感的,而且,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利用完自己后,还伤害了她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云家人。他口口声声的爱,却是做着伤害的事情,这不是亵渎了“爱”这个字吗?
以爱之名的伤害,是永不能被原谅的。他不但不懂,似乎还觉得……理所当然。她很强烈的怀疑,她真的认识眼前的夏侯玦吗?真的认识过吗?
而景睿,他深知,若要爱她,便要连同云家人一起爱,他不但明白,更是用实际行动在爱护着每一个她在乎的人。同样以爱为名,他却是尊敬与守护……这样的男人,她若放手不要,那才是白痴笨蛋呢。
何况——“没有人是永远的强者,就如你——”
景睿说他必败无疑,那他一定必败无疑了。所以说,什么强者,不都是过眼云烟么?
“所以你跟他一样,认为我夏侯玦今天输定了?”夏侯玦面色阴沉如铁,他“嘿嘿”一笑,那声音像伺机而动的猛兽一般狠戾。
她对他,可真是心如铁石啊!无论他怎样低声下气,甚至哀求于她,她连动容都不曾……
云怀袖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第三名探子比之前两名更加慌张的跑了来,跪在门外惊慌失措的禀报:“皇……皇上,大队人马直逼皇宫而去,宫中的禁卫军拼死抵抗也……无济于事,皇宫……失守。”
云怀袖面上一喜,揪提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是琉毓国的救兵到了!”
夏侯玦死死的盯着她喜悦轻松的脸庞,幽若暗火的眼神微闪,却没有方才的怒意,那目光宛如燃尽的灰烬一般,一点一点慢慢淡了下去。
许久,他忽然轻轻一吁,幽暗的目光落在暗自警惕的夏侯景睿身上,缓缓道:“所以,论谋略,我还是略输你一筹。”
“若非你太过心急,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夏侯景睿淡淡应道,不动声色的将云怀袖往他身后藏去。
“呵……谋略不及你,那么,武功呢?”他才言罢,方才消失殆尽的杀气全数又回到了他眼里,手臂一抖,随身携带的长剑已经出鞘,雪亮的剑身划出凌厉狠辣的剑花,身子斜飞上前,剑尖直指夏侯景睿的颈项。
夏侯景睿依然沉静如水,直到那剑气迫及眉骨隐隐生疼时,他才飞快的以脚尖勾起身旁的凳子挡在身前,同时双臂紧紧抱着云怀袖斜斜退开数步。
利剑毫不客气的将凳子劈开两半,夏侯玦身体一转,举剑又刺了过来,这回,比之前更快更狠。
夏侯景睿要安全避开,必须放开怀中的云怀袖,否则,那没长眼睛的剑气一定会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个血洞。
然而迫他放开云怀袖,也正是夏侯玦此招的真正用意。
他唇角噙着了然的冷笑,眸光里尽是森森的白色剑芒。他倒要看看,关键时刻,他夏侯景睿是要顾全自己还是绝不放手。
房间本就狭窄,夏侯景睿欲退,却无路可退,剑芒迫至眼前,他没表情的俊容上,好看的眉倏地沉了下来,已然明白了夏侯玦的用意。薄唇冷冷掀了掀,一手坚定的护着云怀袖,一手运气,衣袍轰的张扬开来,宛如巨大的蝴蝶的翅,带动着乌黑的发丝也飞扬了起来。
“夏侯景睿,接剑——”清脆的女声自头顶响起,司小四手一扬,手中的长剑精准的落在了夏侯景睿手中。
夏侯玦的剑舞的越来越快,剑光密密交织,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急急迫着夏侯景睿与云怀袖,那网兜头撒来,一点一点收紧,巨大的压力与剑气似要生生将人劈成千段万块……
云怀袖紧紧闭着眼睛,这时候,即便她眼睛完好,估计也看不清这漫天漫地的毫不留情的剑影杀招,只觉得耳边呼呼响起的,像是风声,然而刮着脸颊,却似针刺一般疼痛。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着,稍用力,便会碎裂开来……
痛得几乎发麻的脸颊感觉时有几滴温热的液体滑落在其上,也只是稍微在她面上停留一瞬间便顺势滑落,一开始她以为那液体是景睿脸上的汗珠,然而她很快就弄懂了,那根本不是汗水,那是……血。
她顿时慌了,然而不知道他哪里受了伤,这当头,她也不敢让他分心让夏侯玦有机可乘,只能狠狠咬着下唇,暗自担心……
夏侯玦的剑术十分精妙,数十招下来,夏侯景睿依然没有找到破绽,反而被他繁复的剑法缠的有些力不从心。
脑中飞快的转动,若是他的所学皆来自梅严,而梅严昔日所用的,正是与他一样的出自师父的绝门剑法,可,夏侯玦所使用的这套剑法,却诡奇狠辣,令人防不胜防,且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剑网越收越紧,再不突围出去,他跟怀袖一定会被困死其中,然而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任何能够突围的破绽。颊上被剑气所划到的伤口依然血流不止,额上一滴硕大的汗珠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与鲜血交融……
“用雨打飞花剑法,走死门,攻其离位……咳咳……”云天音虚弱的声音艰困的响了起来。
他居高,一眼便明了夏侯景睿此时的困境,忙出声提醒。
夏侯景睿不及细想,手腕一动,剑招立变,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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