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陷害(2/3)
了:“不会是王妃——”众人一怔,就连正啜泣着的如夫人都忘了哭,呆呆望过来。她心中陡然一松,轻声道:“王爷明鉴!”
“可是王爷,如姐姐明明是吃了安胎药,证据可都还在那桌上摆着呢……”姚夫人从震惊中率先回过神来,明明证据确凿,王爷这般,不是公然袒护么?
其实在夏侯景睿说出那句话之前,云怀袖的心思已经转了千百遍——她该怎样洗脱自己的嫌疑?谋害王爷的子嗣,这是极其严重的事情,若是寻常人家妻妾争风吃醋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轻则休书一封,重则交由家族族长处置。而在夏侯景睿这里,一旦寻不到对她有利的证据,届时皇上插手,绝不会仅是休书的问题了,她最最担心的,是会连累父兄……
所以眼下,夏侯景睿的态度尤其重要!幸好,他是站在她这边的,没有一上来就先治了她的罪,让她百口莫辩!至少现在,他为她多争取了一些为自己辩解的时间。
看向他的眼里,便忍不住多了感激。“臣妾多谢王爷这般信任,但姚妹妹说的不错,如夫人也肯定的说是吃了臣妾送来的安胎药才导致王爷的孩子没有了,臣妾今日若不能洗脱嫌疑,日后怕是没脸再在王府中待下去了,所以,此事还请王爷彻查,还如夫人一个公道,也还臣妾一个公道!”
这事不是她做的,她就不能担了这冤枉——夏侯景睿在她眼里看到了这样的信息。他深深看住她,她的目光像新开壳的蛋清清澈明亮,温润却很坚定!
其实,有什么必要彻查?是谁下的手他一清二楚,反正这也不是第一回了。而这回不像以前一样干净利落不留蛛丝马迹,之所以栽赃给云怀袖,不过是为了激化他与云家的矛盾……
“王爷,既然王妃都这样说了,你还顾忌什么呢?将羁押在柴房里头的贱婢带出来与王妃对质,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么?”姚夫人打蛇随棍上,捏一捏如夫人冰凉的手,哀怜道:“瞧瞧如姐姐伤心憔悴的模样,谁都知道那孩子对王爷对如姐姐有多么重要的呀!竟狠得下心,下这样的毒手?王爷,你不能姑息啊——”
“王爷,王妃不会这么做的!”曹容儿上前两步,婉声说道:“王妃心善,为人也谦虚和善,来府中这许多日子,从未与人起过冲突,而且,王妃没有理由这样做……”
“容姐姐你错了,王妃是从未与人起过冲突,看来也和善得很,可是世人都知道,王妃其实并不受王爷的宠爱,且这段日子,王爷每每留宿玉屏馆,王妃心里能好受么?如姐姐若真生下了孩子,王妃身子不好若一直不能有所出,那么如姐姐的孩子就是王爷的嫡子,也就是世子,而王妃的地位自然会受到威胁……王爷,你说臣妾说的可有道理?”姚夫人笑吟吟的吐出冰凉的话语,像淬了剧毒的利箭,嗖嗖射向云怀袖。
云怀袖抬起头,挺直背脊,唇角微微勾起,没有给过这些人厉害看,所以将她当成病猫吗?姚夫人字子句句针对她而来,她心里想什么,她非常清楚,但,就算借着这件事将她拉了下来,她也未必坐的上王妃那个位置!
含着渺漫如云烟的笑意,云怀袖缓步逼近她:“姚夫人说的,会不会就是你自己的心声呢?王爷每每留宿玉屏馆,心里不好受的人,有没有你呢?如夫人若顺利生下腹中胎儿,便能影响我的位置?寻常由得你们在暗处嚼舌也好、不甘也罢,但今日这盆脏水,谁也别想泼到本王妃身上来!”
她素来端着的都是与世无争的娴宁面容,忽然说出这样近乎咄咄逼人的话语来,一时间让满屋子心思各异的人都怔住了——只除了低眉垂眼的夏侯景睿。
他虽然知道并且肯定这事不是她做的,可是,若他此番真的无所顾忌的护着她,只怕……他这府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处理结果一出来,消息立刻就会传到真正下手的人耳里——
到时,那人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他若不护她,由得人冤枉她,云家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方才,望着她盈着紧张与故作镇定从容的眼眸时,脱口便说出不会是她那样的话,这在某方面,是不是已经说明,他还无所觉时便下意识的护着她了?就算没有那人也没有云家……
屋子里静极了,震惊的苏如如甚至连哭都忘记了,睫上犹挂着晶莹的泪珠,冷汗涔涔的小手紧拽着夏侯景睿的衣袖,呐呐道:“若不是王妃……请你告诉我,会是谁恨毒了臣妾与腹中胎儿?”
从一来便闷声不响的抚弄着袖边流苏的翠衣闻言,抬起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漫声笑道:“是啊,究竟是谁恨毒了你与腹中的孩子呢?真令人好奇呢!”
众人皆不知她这突兀的话到底是意有所指,还是真的只是因为好奇所以随口一问。曹容儿不安的看了她一眼,绞着手中巾帕,目光怯怯的转到一语不发的夏侯景睿身上:“王爷……”
“王爷,你方才说不会是王妃,你怎么能那么肯定不是王妃所为?”在云怀袖这边没讨到好处的姚夫人,回过神来,狠狠剜了气势迫人的云怀袖一眼,转而面向始终未出声的夏侯景睿,不服气的说道:“如姐姐房中的人抓到的那名鬼鬼祟祟的贱婢,已经招出了确是王妃主使她前来探看这边情况的……”
那被拿下的小婢女是为什么会招出云怀袖,不也是被人指使的吗?夏侯景睿抬头,神色清冷的瞥了眼一直咬着云怀袖不肯松口的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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