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 托(1/2)
西野司捧着花,小碎步跑向白薛迦,上半身微微前倾,殷切地询问:“你觉得怎么样?”
双手插在兜里的白薛迦双肩突然不自然的收紧,眨了眨眼睛,似紧张,又似惊诧:“问我?”
西野司站直了身体,一手托着花,另一种握成拳,在肩膀侧一晃,似鼓励,又似自豪地开朗地笑道:“我很厉害吧!”
“那个……”白薛迦嗫嚅,眼睛又是一眨,似乎被西野司所散发出来的灿烂的光芒所灼到一样,脑袋微微向后一挪,然后逃避似转头躲开目光。
公生跟宫园薰才是第一次见面,并不熟,他知道该怎么说;宫园薰自称喜欢的是渡亮太,公生以为自己只是个背景,突然被宫园薰提到舞台上来,不知所措;公生在逃避音乐,面对宫园薰的问题,他于是也就潜意识的逃避了。
白薛迦的迟疑,让西野司笑容一僵,她的拳头松开,又仿佛慢动作似的缓缓垂下,她张了张嘴,声音仿佛从肺部应挤出来一样,中气不足地重复地问:“你……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白薛迦闪烁其词地敷衍,不经意间,瞥到了西野司垂下的手,白皙、纤柔,就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然而艺术品却仿佛濒临破碎一样的微微发颤。
宫园薰想要跟公生同台演奏,观众的掌声、孩子们的鲜花、还是比赛,都不及公生的一句认可。
所以在看到公生的迟疑与躲闪,西野司的表情凝滞,瞳孔中透着仿佛等待宣判一样的惶恐、不安以及强烈的期盼。
白薛迦一怔,沉默、无言,他道:“在第一轮预赛就能收到花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素未谋面的孩子,也不是那种事先准备好的花。对于那些孩子来说,今天在这里听了你的演奏,然后匆忙买花相赠的事,一定让他们终身难忘,大概就是给我这种感觉的演奏吧。”
不再逃避,微笑,对视,诉说着内心的感受。
西野司闭上了眼睛,似将那仿佛要跳出来的不安重新稳定回去。等她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开心、爽朗的笑意,她俏皮的一条,侧头对白薛迦挤了挤眼睛,自信道:“那是当然啦!”
她转身跑开,笑声绕梁。
……
对白薛迦来说,西野司就如同温暖的水,浸泡在里边,全身都被温暖的感觉所包裹,让人流连忘返,只要白薛迦轻轻一动,那些水就会随着白薛迦的动作渐起一圈圈涟漪。
对西野司来说,白薛迦每一眼看过去都不同,每一秒都在变化,让西野司永远不会枯燥、乏味,永远都充满新鲜的刺激。
对于剧组来说,看两人的表演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享受,就好像两条河碰撞在了一起,渐起炫丽的浪花,然后又相互交融,不分彼此,最后汇聚入海,让人看到了更加广阔、无边无际的世界。
而且拍摄也非常的顺利,几天下来,两人的戏份几乎都是一遍过,至多不过5次ng。
那份默契,几乎不需要剧本,随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对方就明白接下来需要怎么演。
即使苍树红对白薛迦怀有偏见,也不得不承认白薛迦和西野司的表现让她叹服。她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新海诚会不遗余力的推荐白薛迦,而西野司也是一副“非白薛迦不演”的架势——这两个人一定有奸情!
苍树红对此非常的肯定。
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就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折磨了。
比如青山七海,跟白薛迦拍摄微电影《老爸13岁》的时候,她没感觉到什么;她跟白薛迦两个人的戏份的时候,也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当白薛迦跟西野司两人凑到一起,她感觉空气都仿佛变成了水银似的,沉甸甸的,压的喘不过气,胳膊和腿上就跟套了铁链子一样。
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拍戏竟然这么可怕。
青山七海向西野司请教心中的疑惑,西野司瞥了眼白薛迦,淡笑道:“他在托着你啊。”
“托着?”
“你有没有感觉跟他拍戏的时候很舒服?很轻松?好像随随便便就能演的很好?”
青山七海回忆着之前的拍摄,点了点头:“诶,好像是这样诶!”
西野司目光深邃地点出来:“一个是你跟他很熟,演起来没有压力。另一个,就是他在用细节来控制你的动作,从而弥补你的不足。”
“他怎么控制我的?”青山七海听的有些惊悚……怎么听起来像是恐怖片呢?难道自己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其实是白薛迦控制了她的身体吗?这么说,白薛迦会超能力?
青山七海表里如一,她想什么都很容易反应在脸上,西野司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实就是习惯动作的一种细节体现,比如今天早上,你俩的那场戏,开始ng了四五次,之后他让你单独表演一遍,紧接着就一遍过?你还记得吗?”
青山七海点了点头,毕竟是个雏,只要导演一ng,她就容易紧张。不过白薛迦让她单独将戏过了一边之后,再演的时候她就不紧张了,也没感觉到什么就轻轻松松的过了。
“看过你单独表演之后,白薛迦就多了几个小动作,可能你也没注意到,不过你的动作也随着白薛迦的动作而发生了轻微的变化。这是因为白薛迦对你太熟了,非常了解你的习惯小动作,于是他就利用他动作的变化,来改变你相应的习惯动作。”西野司耐心的为青山七海详细分析。
青山七海这才想起来,好像拍完之后白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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