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归期(1/2)

七日后，热海之中，一艘航船从海上呼啸而过，空间一阵扭曲，一个白色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无人的角落。

他找人问明医疗室的方向后，跌跌撞撞地走到医疗室，脱下衣服，医生给他清理伤口。

伤口已经结痂，但血肉模糊、一片焦黑，可以想见当时受伤之重。不过也正因为这肩膀的重伤，月岛千夏才疏忽大意，给他结印的机会。

明宇刚刚说完，就昏迷了过去。

两天后，他醒来时，上身左边已经被白色绑带缠住，左臂也被固定下来，右脸也经过了消肿。

明宇大为感激，付了三倍的医疗费，拿着药材，找服务员要了一间上等舱房，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调养。

五天后，船抵达火之国南岸，明宇上岸后，往木叶村走去。

他心中十分焦急，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但他有伤在身，查克拉又被封印，速度体力都急剧下降，以目前的速度，起码还得三天才能赶回木叶。

明宇想起夕日红期盼的眼神，想起家里的惠子，咬咬牙，提起速度，钻入树林间。

……

木叶村，宇智波家族驻地，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惠子家里的灯依然开着。

在明宇离家外出的时候，这并不常见。

白炽灯十分明亮，照着大厅，一桌丰盛的菜，一个还没开盒的蛋糕，桌子前有三张椅子，一张空着，另外两张坐着一个女人，一个女孩。

惠子看了看墙上的摆钟，叹了口气，道：“算了吧，红，都这个点了，明宇应该是赶不回来了。”

夕日红有些失望，勉强笑道：“没事，阿姨，就算他没有回来，我陪陪你聊天也好啊。”

惠子皱眉道：“已经夜深了，你爸妈不担心吗？”

夕日红笑道：“没事的，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放心吧。”

惠子点点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惠子说家常琐事，夕日红在一旁静静倾听；惠子说累了，夕日红就谈起自己出任务时遇到的趣事、异人、奇景。

灯光下，两个女人轻声细语，颇有一种温馨气氛，宁静之美。

时间在两人的谈话间过去，说话的时候，夕日红偷偷地看着时间。

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一点四十分、十一点五十分……

时间每走一秒，她的心就沉重一分，看来这次生日又要让惠子阿姨失望了。

明宇经常外出，惠子一个人在家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也只能独自品味寂寞，夕日红瞧在眼里，疼在心中。平日里有事没事，她总要过来这里打个招呼，帮点小忙，聊些家常，陪惠子阿姨消遣时光。

但是她明白，虽然关系亲密，但真正能给惠子阿姨带来宽慰的，只有明宇。

明宇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在世的唯一亲人。他的生日自然是惠子一年最期盼的一天，也是这个家最大的喜事

可是如今，他居然缺席了自己的生日，去年不过生日也就算了，毕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今年，惠子一直在盼着给明宇过生日，今天惠子一直忙着给明宇准备生日礼物，丰盛菜肴，可是关键时刻，他却远在千里之外。

夕日红觉得有点心酸，为惠子阿姨感到心酸。

她看了看时钟，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分针一旦走完，今天就结束了，而她们一天的忙活，也就落了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神色黯然，等着分针走完，等着钟声响起。

房间里一阵静悄悄。

声音响起，打破了大厅的静寂，不是钟声，而是敲门声。

敲门声仿佛闪电一般穿过两人的耳朵，两人应激反应似的，唰地站起来，快步跑到门前。

惠子颤抖着手，扭开门锁，拉开门，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孔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她简直不敢相信，强忍泪水，抱住明宇。

夕日红美目噙泪，望着母子相拥。

这时，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回荡在大厅，回荡在耳际，回荡在心湖，泛起温暖的波澜。

重新热菜，点上蜡烛，熄灯，唱生日歌，许愿，吹灭蜡烛……

明宇舒坦地躺在沙发上，两人问起他这些天的遭遇，明宇没有回答，而是说起另外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世上战争频仍，有一忍者，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身于战火之中，这个忍者经过连年奋战，疲惫不堪，身受重伤的他感到自己生命所剩无几，决定逃离小队，拖着羸弱的病体翻越山岭，千里跋涉赶回自己的家乡，只为了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和母亲最后一眼。

夕日红感动得泪眼婆娑，问道：“后来呢？”

“后来，夏尽秋来，由秋入冬，尽管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他终于在大雪纷飞的季节，见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明宇道，“看了家人最后一眼，他就死去了。”

“但是，他的死是安详的，他的生命也是完整的。家，永远是一个人最后的归宿。”明宇笑道，“只有在家里，他的生命才感到圆满。”

……

明宇在家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没办法，他拖着病体，两天不眠不休地赶路，早已经累坏了。

醒来之后，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医院彻底治疗自己的伤口——尽管夕日红催得很紧，他还是坚持先去找一个班。

“你要找漩涡玖辛奈姐姐？”琳惊讶道。

卡卡西和带土也惊讶地望过来。

明宇点点头，道：“如果你们遇到她，就告诉她，今天下午，我在火影大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