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宁静芸番外(4/6)
等不及了,生完孩子就要走。写好信,吩咐小枝送给何夫人,既然苟志知道她的打算,她也不用藏着捂着。
这场风寒是她故意而为,本以为吃一副药就会好,谁知,两副药喝完仍不见好转,从那天离开后,苟志再为回来过,过年那日都不曾踏进来,宁静芸起初没放在心上,各过各的更好,但第三副药喝完,她身子愈发弱了,她心头有些怕了,嚷着要换大夫,大夫看过后,依旧说她得了风寒。
宁静芸不信,她怀疑有人在药里下毒故意害她,她开始变得多疑,把金翘叫了回来,煎药让金翘寸步不离的守着,饶是如此,她身子愈发瘦弱了,慢慢甚至吃不下东西,吃什么吐什么,几日的功夫,她瘦了一大圈,面无血色,浑身提不起劲儿,只能躺在床上。
“金翘,苟志呢?”算起来,她有大半个月没见过他了。
金翘放下药碗,扶着她坐起身,慢条斯理道,“老爷出门应酬了,夫人可是有什么事儿?”
“随意问问。”她端过药碗,问道,“熬药的时候你没走开过吧。”
金翘听命于黄氏,黄氏对她或许失望,但绝不会害她,她只信任金翘,铜锁她都不敢信任,铜锁是黄氏给苟志的人,心向着苟志。
金翘点了点头,“夫人可有想吃东西,我让厨房弄些出来。”
宁静芸瘦得厉害,肚子大得极为突兀,大夫说过,照宁静芸的情形下去,孩子怕是生不下来了。
生孩子是力气活,宁静芸吃不下东西,哪儿来的力气?
“我......”宁静芸顿了顿,低头舀了勺药放嘴里,低着嗓音道,“我想吃面......苟志做的面。”
金翘略有为难,苟志不在,她去哪儿弄?总不能把苟志从外边叫回来吧,沉默半晌,她吞吞吐吐道,“成,我派人和老爷说。”
金翘转身出去,半个时辰后端着一碗面进屋,宁静芸闻到味道,苍白的脸上滑过笑容,她就知道,苟志不会真的放任她不管的,她尝了几口,却惊觉味儿不对,蹙紧了眉头道,“谁做的?”
金翘蹲着身子,期期艾艾道,“铜管家去厨房做的,老爷不在。”
京城武国公府位高权重,各个州府的人欲巴结苟志,拜帖不断,苟志忙于应酬,早出晚归,这会儿不见踪影,铜锁没有法子,他下厨做的面,见宁静芸脸色不太好,金翘低头不说话,服侍宁静芸这么久了,她多少清楚宁静芸的性子,可能宁静芸只是使性子发发牢骚,但如果她开口解释,只会火烧焦油。
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明智之举。
宁静芸见金翘不吭声,负气的将碗摔了出去,碗应声而落,碎成渣。
金翘将头埋得更低了。
宁静芸觉得无趣,摆手道,“你下去吧。”
苟志这回下定决心,她感受得到,那就一拍两散吧。
此后,宁静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时不时让金翘送信给何梁,何梁年轻,背后有靠山,她往后的日子会顺遂很多。
至于苟志,怪他出身不好,借着宁府和国公府的光他有机会回京,但偏偏拒绝了,她哪愿意跟他一辈子待在福州。她让金翘又找了两个大夫,下定决心要养好自己的身子,然而,天不遂人愿,她的病情一直不见好,生产这日更是凶险,肚子发作了两个时辰都没任何动静,产婆是苟志找来的,说话带着浓浓的福州口音,宁静芸听不懂,但看产婆脸色不对劲,她心知不好,抓着金翘不肯松手,要见苟志。
是她大意了,她以为苟志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勉强他,她从未怀疑苟志会对她暗下杀手,此刻回味过来,她大惊失色,“金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分寸拿捏得准,从未出过差错,这回不过偶感风寒,吃了药怎会一直不见好,分明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苟志,她第一个联想到的人。
苟志在门口守着,听宁静芸说要见他,苟志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面对宁静芸的歇斯底里,他眸色黯淡,低沉道,“你肚子里怀着骨肉,我害你做什么,你别想多了,平安把孩子生下来。”
宁静芸疼得满头大汗,她定定望着苟志,确认他没有说谎才收回了视线。
不是苟志又是谁?
苟志站在边上,幽幽望着不忿恐惧慌乱的她,这件事的确不是他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会伤害她,要害她的另有其人,他也刚知道不久。
何梁的亡妻乃清宁侯府嫡女,宁静芸连何家的底细都没打探清楚也敢往跟前凑,他真的不堪到她不折手段也要离开自己吗?
产婆提醒他出去候着,苟志回过神,缓缓走了出去。
宁静芸追求荣华富贵他心知肚明,谭慎衍早写信让他回京,左思右想,他拒绝了,宁静芸攀龙附凤,早晚会做出丢脸的事情,他自己不在乎,不能让她连累了不相干的人,对宁静芸早年的遭遇他心生怜悯,但相较而言,宁樱日子更凄苦,宁樱食不果腹尚且能坚韧不拔,宁静芸衣食无忧却养成这般性子,归根究底,强扭的瓜不甜。
铜锁站在苟志身后,见苟志沉着脸,他凑上前,小声道,“大人,您为何不告诉夫人实情?”
何梁娶的是清宁侯府的嫡女程婉清,程婉清随何梁一道来福州却不幸没了命,程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那时候宁静芸和何梁屋半点干系,从何梁提出续弦程家就查到了宁静芸头上,早年,宁静芸和清宁侯府世子程云润还有桩官司,新仇旧恨,程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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