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砸馆踢场 威震京都(六)(1/2)
渡边纯的空手道进攻性较强,从左边发起进攻,一道白影到了近前,单脚猛踹南宫玉的膝盖,另一手抓向他的肩头。南宫玉步法奇妙,一步就踏到了他的侧后方,两指点向他的后脑。谁知这时渡边吉野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襟,全场弟子都欢呼了起来,无论谁被吉野师傅抓住了衣襟这种重要部位,都会被摔的爬不起来,接着会用“锁臂”,“扼颈”这样的关节技逼迫对手认输,不然断手断脚,被勒死也是常有的事。
渡边吉野大喝一声,用出了“大轮摔法”。他这一招从未失手过,对手在空中会像轮子一样被重重摔下。可南宫玉忽然用前胸一撞他抓着衣襟的手,便有一股强力将他震开。接着向后一撤步,闪开了渡边纯的两拳三脚,曲指在他拳头上一弹,渡边纯吃痛的退后两步。
渡边吉野忽然俯身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南宫玉的腰肢,下面扫了一脚他的脚裸,让他站立不稳后,便想用出“倒背摔”。渡边纯也并起手掌,斩出一道气风,砍向南宫玉的后颈。南宫玉赶忙压低了重心,吉野一提没提起来,反被他拉的向前踉跄了一步,渡边纯赶忙变招才没伤到兄长。
南宫玉现在的武功已不仅限于指法,任何招数都是手到擒来,用的恰到好处。他又一猛拉渡边吉野的袖子,吉野立刻生出强大的反力,谁知南宫玉突然松手,他失去平衡向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用手肘挡下了渡边纯的“斩击”,上步用肩膀一靠他的前胸,就将他顶出一溜滚去。
渡边兄弟暗自庆幸刚才没有托大,要是单打独斗的话,早被南宫玉各个击破了。全场弟子也安静了下来,这才知这小子是有真本事的。
渡边纯忽然扎下马步,凝神聚气,缓缓打出一拳,一道强烈的拳风打了出去。威力虽然不俗,但比起南宫玉天天切磋庞明阳的“破空神拳”还差得远。用出“斩”字决,凌空将拳风劈散。
渡边吉野趁机上前抓向南宫玉的脖子,同时用脚去踩他的脚掌。谁知抓住的却是一道虚影,南宫玉还施彼身的用出“抓”字决,一把揪出了吉野的后衣领,用出“火龙真气”,如扔包袱似得将吉野高高甩起,“嘭”一声撞到屋顶才摔了下来。
渡边纯怪叫一声,身子跃起,手掌并拢,对着南宫玉的头顶猛劈下来,声势震人。平时这一劈可以劈开六十张瓦片,可南宫玉不是瓦片,也用同样的招式与他对劈。两个掌缘碰撞后,“咔嚓”一声,渡边纯的手掌变了形,胳膊也被震断。南宫玉用出“点”字决,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一连在他身上戳了三十个血窟窿。渡边纯的身子就像一个捞火锅的漏勺,从细孔中流下了“辣水”。
南宫玉快步上前,飞身踩着摇摇欲坠的渡边纯的肩膀横掠五丈,一脚将“渡边道场”的牌匾踢得四分五裂。吉野从地上爬起,来到弟弟的尸体旁嚎啕大哭,默默起身从衣物格子里取出一柄匕首,回到兄弟的尸体旁,跪下敞腹,倒握刀柄狠狠的刺了下去。
南宫玉面无表情的目睹了整个过程,胸中没有一丝波澜。他内心深处已将东瀛视为敌人,对敌人就不能怀有丝毫怜悯之心。就算现在仍是朋友的德川秀忠,将来也有反目的可能。
踢馆仍在继续,在这一天内就倒闭了十六家武馆,有二十二人直接或间接的被南宫玉杀死。黄昏时,当他从“十剑心流”的道场走出来时,门前已围拢了许多行人。有些人从第五家开始跟到现在,越传来的人越多,到现在足有二三百人向打量稀奇动物一样看着南宫玉。
德川秀忠从第九家开始就没有跟他进去,已经有了预感接下来的踢馆都是一种结局,干脆不报希望。当看到南宫玉手指带血的走了出来,问道:“又死了?”南宫玉点了点头。德川秀忠吁了口气,苦笑道:“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恐怕明天我也不能陪伴南宫君了,不然我会被骂死的。”
南宫玉道:“无妨,我已知道了剩下的道场在哪里,我自己去就可以。”德川秀忠点了点头,道:“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南宫君为何执着于踢馆呢?”南宫玉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你们东瀛人不是崇拜强者么?我正在力争做一个让你们尊敬的人。”德川秀忠哑口无言,苦涩笑道:“那我就祝南宫君好运了。”说完施礼离开。
南宫玉看了眼织田秀子,道:“你不走么?”秀子深深看了他一眼,眼中射出复杂之色,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转身而去。
南宫玉毫不在意,一回到公馆的房间就打坐恢复功力。他本是一个重视生命,厌恶杀戮的人,可今天就像一个刽子手,双手沾满了鲜血,心中却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善良的表面下是否隐藏着一颗冰冷的心?难道今天才真正做回了自己?所有的战斗虽不算艰难,但他一夜未睡,又一连挑了十六家武馆,二十二场车轮战,体力和精力都消耗了不少。一个时辰后恢复功力,他没有再找二女发泄,而是让宋明送来了一些吃的,吃完后早早睡下,他要养足精神准备明天的踢馆。今天自己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明天的挑战一定会更大,除了踢馆外也许还会发生一些别的事,但现在的他已有信心应付任何危机。
朦胧间快要睡着时,他忽然又坐起身来,想起了一件事,便穿上衣服,从窗户跳了出去,溜出了公馆。他一路出了北城门,回到了昨天看奴隶村的山坡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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