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阴阳之二十四(1/3)
: 晚上没睡好的直接影响就是第二天的无精打采。
迟意浓倒是没有这么严重,但是一大早就在托腮思考问题的样子,其实也算不得有多么的正常。
至少舒祈年就是这么觉得的。
“晚晚,你怎么了?”正好路过庭院的舒祈年在看到自家青梅的时候就十分果断的放弃了自己原本想要去做的事情,转而改变了脚下的路线走到了迟意浓的身边,弯腰询问道。
神思恍惚的迟意浓被舒祈年的这一声呼唤喊回了一点神来,她对着在身边坐下的少女露出一个轻巧的笑容:“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昨天做了个梦,起来的时候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迟意浓说道,“所以有些在意。”
“是因为这个吗?”舒祈年想了想,说道,“晚晚能说给我听听吗?解梦这方面,我也是学过一点的。”
“毕竟我也是万花弟子。”
虽然是杏林门下,但是这并不妨碍舒祈年去学一些别的,自己觉得有趣的东西。
青岩万花谷与千岛长歌门、扬州七秀坊并称为大唐三大风雅之地,其中七秀坊以美人歌舞著称,而长歌门与万花谷却是一样以文名扬名。
长歌门多的是文人骚客世家子弟,历史悠久。那里讲究的是诗词歌赋,吟诗作对等风雅之事,那里出来的人基本都是抱着出世的心思,一心一意的要为江山做贡献,十个里面有七个想着入官场为大唐尽一份心力。而万花谷则可以说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各种奇人异士都可以在万花谷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地。许多厌倦了武林生活、官场险恶的名士们也纷纷选择到万花谷隐居。
这直接导致了万花谷自由的气氛和超前的思想,以及,丰富多彩的课程。
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去学。
舒祈年虽然拜在杏林门下,但是平素的事情并不算是很多,学些其他杂学的时间还是有的。
比如说,解梦。
梦如同人的身影一般,既司空见惯,又神秘莫测,既虚无缥缈,又真实可见。若说梦是幻觉,然梦中之人物事件,醒后皆历历在目;若说梦是真实之表现,然醒后难找与梦中人物事件完全一致者。有时日有所思,夜即梦之;有时梦中所见,日即遇之。
关于梦的文化早有流传,虽难登大雅之堂,但在民间却流传甚广。像是在长歌门肯定是接触不到这些东西的,但是在万花谷,这就是一门自由报名学习的兴趣课程了。在术数史上基本很难发现解梦之术的痕迹,但是这些小道在民间甚为流传。
舒祈年说道:“我虽然只学了一点,但是好歹也能够给你判判到底是什么梦。”
这是好意,迟意浓很清楚,所以她压根就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又加之她本身便有着疑惑,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梦同舒祈年说了出来。
“这个梦……直梦肯定不是。夜里梦之,白日见之,此直梦也。安倍晴明现在已经……”舒祈年沉吟了一会儿,状似无意的省去了几个字词,“想来,晚晚你这个梦,应该是想梦——或者是精梦吧。”
“想梦是意想所作之梦,是内在精神活动的产物,通常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说这个。精梦则是指由精神状态导致的梦,是凝念注神所作的梦,使近于想梦的一种梦。这两种梦很难区别,总的来说,还是要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的。”
“当然这都只是概念性的问题罢了,晚晚你的这个梦……我能够给出的建议只有一个。”
“梨花。”
舒祈年慢条斯理的说出了最后的答案。
迟意浓:“嗯?”
“是梨花啊,晚晚。”舒祈年慢悠悠的说道,“你的梦里,不是看到了这个吗?”
“是看到了,但是……”迟意浓有点犹豫,重点难道不应该是拿着梨花的安倍晴明吗?
仿佛是看出了迟意浓的不解,舒祈年笑道:“安倍晴明不也是同你说了话的吗?”
“一枝晴雪初乾,几回惆怅东阑。料得和云入梦,翠衾夜夜生寒。”博学多才的万花弟子以一种极富韵律的语调念诵着这句诗词,“晚晚,这就是提示啊。”
“梨花的话……”迟意浓沉吟道,“我记得安倍宅里没有种梨花的地方啊。”至于现在都六月了,并不是梨花的花期这一点,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无碍,那不就来了吗?”舒祈年对着迟意浓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朝着某处看过去。迟意浓顺着舒祈年指点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中的便是一张与梦中青年出如一辙的俊美容颜。
只是来者却是一头白发,叫人联想到冬天的时候,珍惜的捧在手里的那一捧白雪。
晶莹剔透,洁白无瑕,正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是白晴明。”迟意浓说道。
舒祈年拿手撑着下巴,说道:“他怀里的,不正是梨花吗?”
穿着白色狩衣的白发阴阳师面带笑意的走过来,他的怀中正抱着几枝花木,枝条细长,上面密密的盛开着洁白美丽的花朵。
看着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迟意浓竟以为是梦中的那个阴阳师走了出来。
但终究还是两个人。
白晴明先一步的开口和两人打了招呼,自然,出言的肯定不会是舒祈年这个完全听不懂日语的人,而是迟意浓。“是晴明呀。”粉裙金簪的少女笑着说道,十分自然的将视线落到了他怀中的那几枝梨花上面,“这些梨花?”
“早上的时候,突然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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