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节 建奴白甲(1/2)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建奴就这样偃旗息鼓了?”林冕先是吃了一惊,接着兴奋起来。
“不是,他们变招了。”
萧飞虽然也算战场新丁,但毕竟是铳兵千户,有上过专业的军事课程,对战场的情形更为了解。
建奴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一轮打击就撤退?
果然,如萧飞说的说的那样,大量的建奴和汉军旗撤到百步之外,重新列阵。
而原本的弓手也后撤,待步阵调整过后,建奴又派另一批弓手重新往城墙这边抛射过来。
这时铳手装填完毕,在号令之下,第二轮齐射又重新打放。
对面又有人瞬间倒下,只是由于弓手站位稀疏,成果有限,有人倒下就不动了,也有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
萧飞眉头紧皱,对这个战果十分不满意。
但距离太远,无可奈何。
在铳手们低头清膛和重新上弹药装填时,汉军旗和建奴弓手还射了两轮。
在这个距离,射过来的箭矢仍然劲力十足,不停的有铳手中箭。
大半箭矢落在悬挂和地面上,也有一部份落在人的身体上。
披甲的铳手中箭后也受了轻伤,箭尖划破皮肤,鲜血渗透里衬和衣服,透出绵甲。
有个铳手中了两箭,但还没有达到轻伤标准,不能下火线,他的前胸和后背都是一片殷红色,看着十分惊人。
没有披甲的铳手,一旦中箭,身体多半被箭矢刺穿,箭矢入肉极深,中了一箭就叫人失去了战力。
军医和护兵不停的来回奔跑着,把中箭伤重的铳手搬抬下阵地。
几个军政官在阵地上不停游走,他们没有使用盾牌护身,甚至有个军政官干脆没有披甲,他们在阵中不停游走,鼓励士兵,激昂士气。
经过这样数轮对射,铳手反而冷静下来,然而头顶的箭矢一轮接一轮的过来,死伤逐渐变得惨重。
但与此同时,连续打放几轮后,对面建奴弓手的阵地上也是一片狼籍,死尸和伤者混成一片。
没有大规模的冲锋,火铳杀伤力在远距离不如强步弓的弊端显现了出来,但同时,强弓的度也不如火铳。
毕竟人力有限,这种强弓射个三五箭,一般人就乏力了。
所以,在箭手的箭壶里,装箭量鲜有过二十根。
枪来箭往,萧飞半截身子都被汗湿透了,第一轮打过之后效果极好,当时所有人都极感兴奋,一场大胜似乎唾手可得。
但现在的局面就是两边对射,双方互有死伤。
他看到下面换成建奴旗丁和红甲兵弓手,甚至还有上百多个白甲也站在阵前,拉开步弓,开始向城墙射箭。
这些白甲射的箭更加强力,力道更准。
想成为白甲,不仅要有强悍的身体和武艺,丰富的战场搏杀经验,弓马射术的水平也肯定比普通的红甲和旗丁要高很多。
建奴现在纯粹是军功立国的奴隶制国家,尚武之风简直不要鼓励。
从儿童能走路时就开始学骑射,长大后在长期的射猎和战场厮杀中箭术在不停的进步。
后世的射手最多是在赛场上争取荣誉,这些射手却是为了生存和自己的性命在训练和实战,两者的差距其实真的很大。
白甲是建奴中的精英,普遍在三十左右的年龄。上战场最少十年,经历过无数次血战。
他们眼神冰冷,意志坚定,见惯生死已经可以在战场上冷静下来,合理的分配体能,射箭的水平和度都比普通的甲兵和旗丁高出一截。
虽然只有上百人,但在这些白甲的精确打击下,城墙上铳手损失比之前略有增加。
另一边的汉军旗却是越来越有撑不住的感觉,下面已经不再全部齐射,而是改分为两队轮射。
这样虽然不如齐射威力大,但这边射出一箭,对面也能打放一轮,在第二箭堪堪射出时,对方的第二轮也打响了。
弓箭原本是应该比铳手快的多,但铳手分列而射,几乎连绵不绝,不停的有汉军旗被打翻在地,地面上躺了一层的人。
有当场被打死的,也有重伤者躺在地上呻吟着,整个战场上弥漫着浓郁的硫磺气息和血腥气,几乎呛的人没有办法呼吸。
尚可位身边有个汉军被打中了脑袋,整个头颅都被打裂了,鲜血和脑浆迸出来,喷了四周的人一头一脸。
他的左脸颊上也喷了一些,浓郁的血腥气几乎使他要呕吐出来,但是他不敢有丝毫动静,仍然很沉稳的从身侧的箭囊里取箭,搭弦,然后射出去。
有个汉军忍受不了,停了射击,用袍袖拼命擦脸,接着转身就想往后阵跑。
“该死的汉狗。”
一个高个的白甲几步赶过来,抓住这个要跑的汉军,按在地上,抽出顺刀,一刀从脖后斩了过去。
头颅落地时,似乎还在叫喊和哭嚎着。
所有的汉军都是凛然,张弓搭箭的度更迅捷了。
不停的有人中枪倒下,也不停的有逃兵被就地斩。
多尔衮和皇太极似乎下定决心要分出胜负,步阵又重新集结,准备从缺口突入。
观察半天,明军的火铳手有限,只要持续打击,他们必定崩溃。这一仗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还是能打赢。
皇太极御驾亲征,此战关乎大清脸面,必须要坚持。
正面战场,两军已经是完全在拼意志和消耗,谁顶不住,谁输。
瞭望哨里,居高临下,战场的情形一览无余。
白甲兵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