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世(1/2)
出了县衙,陈瑾年吐了一口气。
终于脱离贱籍,成为平民,与大多数人站在了同一个起点之上。
“玉恒公一脉,你有心了。瑾年,其实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我们是真的把你当做家人。”陈南武拍了拍陈瑾年的肩膀,有赞赏,也有不满。
陈氏玉恒公,乃是陈氏先祖。虽然玉恒公成就不凡,可终究作古。目前玉恒公一脉的后人,并不多了,也没有出众者。更关键的是,在颍川陈世家,已经没有了玉恒公一脉。
陈瑾年此举,是在避嫌。他不是一个攀附权势的人。
当然,这是陈南武的理解,可事实并非如此。
……
陈家沟距离尹县,只有十余里的路程,并不算远。
回到陈家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傍晚的陈家沟,是一片欢乐的海洋。陈家沟有两名族人通过道问成为文人,这是陈家沟莫大的喜事。尤其是陈青,开辟大江级原始文脉,吞食甲级上品气浩然正气,这是陈家沟的骄傲。
陈家沟村落长余一里的街上,摆满了宴席。这宴席,是集整个陈家沟摆上的。陈家沟的每家每户,都有珍藏的食材或拿手的手艺上桌。
当陈瑾年和陈青回到陈家沟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恭喜……”
“恭喜……”
不时有人对陈瑾年和陈青道喜。
“恭喜老师,成为文人,脱离贱籍!”一些七八岁的孩子,集体向陈瑾年道贺。
自十二岁起,陈瑾年就在陈家沟蒙学任教。虽然陈瑾年年幼,可不管是教学方法还是教学成果,都让人满意。教学方法让学生接受并认可,教学成果让陈家沟人接受并认可。
也只有陈家沟,才会请一名贱籍任教。
“谢谢大家!”陈瑾年回礼,朗声道:“我与你们师兄陈青,已经给你们做了一个榜样!”
“恭喜陈青师兄!”学生们又向陈青道贺。
这些学生都是陈家沟族人,有的虽然从辈分上说低于陈青,可从蒙学出发,陈青就是他们师兄。
“谢过诸位!”陈青也是回礼。
“好了,入座,开席吧。”族长站在第一桌,笑道。
“噢!开饭喽!”
终究是八九岁的孩子,听闻开席,立即欢呼,然后坐好。
陈瑾年和陈青步入第一桌,向族长行礼之后坐好。
“好!好!”族长看着陈瑾年与陈青,不住点头。然后朗声说道:“我陈家沟再出两个文人!这是陈家沟之喜!明日开宗祠,拜祖宗,说喜事!”
家祭无忘告乃翁。祭拜祖宗,这是习俗。
当然,一般都是报喜不报忧。
“诸位,请畅饮!”族长端起一个土碗,朗声说道!
“干!”
陈家沟众族人,举杯畅饮。
“瑾年,这些年不怎么待见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干了!”
“瑾年,恭喜啊,我就说你会有出息的!”
“瑾年,你年纪不小,该说门亲事了。我家虎妞怎么样?”
……
不断有人来和陈瑾年喝酒。因为陈瑾年只是一个贱籍的缘故,并不是所有陈家沟族人都对他友善。哪怕这些年陈瑾年改善灌溉农田方法、出任蒙学老师、设计农具和家具……让不少陈家沟族人受益。
可还是有陈家沟族人认为陈瑾年托庇陈家沟,这都是陈瑾年应该做的。不过陈家沟族人毕竟淳朴,喜欢与不喜欢都是直接说出来,陈瑾年倒是觉得他们很可爱。
最后,陈瑾年醉了。
自从被追杀、自从背负贱籍之后,陈瑾年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他放松了警惕,放开了心神,彻底醉了。
……
当陈瑾年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六月的陈家沟的夜,格外静谧。蛙声和虫鸣,组成了一首和谐的夏夜乡村曲。
陈瑾年喝了口水,顺着楼梯爬上了屋顶。
看着天上的一弯月牙,陈瑾年眯起了眼睛。
时间过得真快啊,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和你们分别,也有十年了吧。
十年……
陈瑾年之所以成为贱籍,是因为他说记不得祖地、记不得父母了。可是对于穿越者来说,怎么会记不得?怎么会忘记?
怎么会忘记十年前从边境传来噩耗,百战百胜的父亲回归途中被人袭杀?
怎么会忘记十年前那场血与火,名震苍天之下的元帅府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
怎么会忘记数万人开道,用数万人的鲜血和生命才换得自己独活?
怎么会忘记一个六岁的稚子被满天下追杀?
那些记忆,太温暖,太沉重,太痛!怎么会忘记?!
“父亲、母亲、林叔……各位叔伯,各位兄长!瑾年在此立誓,定要讨一个说法!定会报仇雪恨!”
六岁那年,望着那座隐藏在云雾之中的城,陈瑾年发下的誓言,至今不敢或忘!
……
“酒醒了?”不声不响,一个白衣老者出现。
白衣老者踏月而来,面容英俊,气质飘然似若谪仙。他正是陈氏一族族公。
“醒了。”陈瑾年讪笑。
“你肯醉,说明你把陈家沟当做了家,我很高兴。”族公说道。
平素的陈瑾年心思太重,哪怕他看起来开朗,可终究有一丝防备。
“听说你食的气有些怪异?”族公问道。
“请族公指点。”陈瑾年说着,催动了原始文脉。
“发丝大小的原始文脉,开创前人未有。这是大变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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