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2/3)

“啪！”

“2。”

“啪！”

长鞭在桑葚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鸢执法时铁面无私，对桑葚更加严苛：“喊出来！且让天上众仙看看，做错事会有怎样的下场。”

桑葚咬紧牙关，放大嗓门：“3！”

“啪！”

“4！”

……

嫦娥不忍的将天镜扳开，抚摸着怀中玉兔，不住咂嘴：“啧啧……鸢大人还真下得去手，本仙子看着都心疼。”

这种头条新闻，也就天帝一家搞得出――难道要她写“震惊！离异少妇狠心虐打四岁女童，竟然是亲生母女！”？

写完她就得掂量掂量畜牲道哪个品种比较好讨生活了。

一旁打算盘、翻着揉成菜渣账本的甄有钱挑起眉，拖长嗓音悠悠的说：“为人父母哪有不心疼子女的？”

“鸢大人啊，这是为她好。也不想想天庭表面看上去相安无事，背地里都乱成什么样了。”

嫦娥一双杏眼斜视：“你说青龙一族？”

“用不了多久就是一年一度的仙聚咯。”甄有钱说起话来胡子一颤颤的，常年累积的污垢附着在上，都叫人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了：“小天帝在这当头闹出事端，要不重罚，谁晓得青龙一族背后会怎么戳脊梁骨。”

仙聚说好听点是群仙聚首，说不好听就是鸿门宴。

放眼望去，天宫一派辉煌平和的模样，这平静的表面掩盖了多少明争暗斗，不得而知。嫦娥微微叹了口气，秀眉轻蹙，还能看出当年风华：“朱雀桑榆上位，青龙一族本就咽不下这口气。”

“桑榆大人急于让位，怕是不想跟青龙族再起争执。”

玉兔抬头看了看二人，通红的眼珠骨碌骨碌的转，开口便是少女笑音：“仙子怕什么，小天帝是朱雀、玄武两族后人，白虎族无心帝位，青龙那位大人也会忌惮着。”

嫦娥嗔怪的刮了下它的鼻头：“你不懂，都说青龙一族近年不出秀才，那都是那位大人销声匿迹太久。那位大人，也是帝王之才。”

“老朽倒不介意谁坐帝位。”甄有钱摇了摇头，与不修边幅的外表不同，他笔下的字甚是苍劲有力：

“只是青龙野心太大，难保日后不再挑起神魔之争，乱了这太平盛世啊。”

谁叫当时桑榆大人傻不拉几的说出一句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被捧上宝座，傻了吧。

“小天帝就算不乐意，怕也会走上与青龙联姻这条路。”嫦娥低头抚了抚玉兔细软的绒毛。

四族鼎立，维持和睦最简单粗暴的当数联姻。

要把小天帝这等不知疾苦的孩子送进青龙手中，相当羊入虎口。赤脚大仙大约就是考虑到了这种种，才把她送到凡间历练心智，也防着日后被当成傀儡皇帝。

嫦娥正思忖，便听见甄有钱悠悠一声叹，抬头时他已停下笔：“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

“小天帝是老朽看着长大、这天庭唯一的小帝女，青龙族那位，可是实实在在与桑榆大人同辈。”把小家伙推到自己父辈手里，心情还真挺复杂的。

“这神仙还讲什么辈分。”嫦娥还未发话，玉兔便嘴快的接了上去，兴致勃勃的问：“太白金星上仙，小仙记得，桑榆大人也堪堪二八年华，青龙那位大人年纪相差无两咯。”

不愧是妇联主席家的兔子，八卦起来什么都敢说。

甄有钱嬉笑起来，贱贱的撑着脸：“是啊，说起来比你家仙子还年轻，小天帝也不吃亏，毕竟以往都跟在你家仙子屁股后姐姐姐姐的叫。”

被如此明朝暗讽的戳痛处，嫦娥哪还做得住？满脸假笑：“上仙看来是活腻了，往生轮出门诱拐，不需本仙子送吧？”

知不知道女人的年纪都是秘密？！

“开玩笑、开玩笑……”

“那那位大人，怎么早早没了消息？他那年纪，总不至于在宫里颐养天年啊。”

玉兔不经思考的一番话令嫦娥二人身子一僵，面面相觑。

“兔儿，这话可别在外边瞎说了。”嫦娥语气中颇有几分训斥的意味。玉兔一下便噤声了，埋脸进双臂，机灵的长耳朵变成了飞机耳。

“青龙那位大人数万年前出去历劫，这一去就没了消息。别说小天帝诞生之日，连玉帝王母大婚都没赶来，青龙一族只是对外宣称不清楚去向，自此便各路神仙再没有见过他的了。”

甄有钱眼睛瞟向云雾缭绕的天庭，咂嘴道：“谁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

“老朽啊，只盼着安逸度日，别再看到战火连天的惨状了。”

“啪！”长鞭落下，桑葚已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一身血肉模糊，看不到一处好地方。

因为剧痛她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愣是没叫出来，拼尽力气高声道：“300！”

话音未落，她便因折磨而瘫倒在地，呼吸急促得让桑葚一度觉得自己濒死。

“站起来。”鸢不近人情的声音响起，桑葚抓了抓手心，勉强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桑葚缓缓起身，一动，那皮开肉绽的痛楚便接踵而至，可她没吭声，咬紧牙关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连退数步才站稳，大口喘着粗气。

好痛……超级痛的……

那副坚韧的模样刺得鸢心头一痛，表情一变再变，终于也拿不出责备的语气对她，语重心长的教导道：“葚儿，并非所有错误都有弥补的机会。将断不断、优柔寡断都是你路上的绊脚石。”

“你只需记住：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