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枢守卫(2/3)
”,但此刻看着她这一身装扮以及神情气度,这才将“突厥怀瑜公主”的称号与她的身份重叠了起来。阿史那瑕也弃车乘马,随着她一声令下,使团与迎送的射声军副帅武瀛一起经定鼎门延天街向皇城进发。由皇帝准许,怀瑜公主携随身护卫崒干、李岩居中御道前行,其他人等沿两侧跟随,周边全是围观百姓,人声鼎沸,一时之间映得天都更是繁华非凡。随着队伍前行,围观的人原来越多,到得天津桥时,旁边市上酒楼窗中也出现不少观望人群,武瀛做了个手势,示意部属提高警惕,唯恐有乱臣贼子趁机行刺突厥公主造成混乱,影响了陛下大计。还好一路平安行过天津桥,围观众人虽多,却不再有酒楼那样的伏击藏身之处,武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以天枢守卫之严,任是谁也不可能在此处行刺公主。
行进之间,李岩不由得暗暗着急,他却未曾想到射声军护卫如此尽责,一路行来都将他们围在正中,看来要直入宫城了。如此一来,想要靠近天枢也不可得了。正焦急间,却见阿史那瑕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果不其然,射声军在前引路,绕开天枢西侧足有七八丈远,眼看便要行将过去,直入端门,忽地李岩座下马一声嘶鸣,突地撞向右侧人群。李岩心中暗喜,装模作样要努力驯服马匹,实则放任自流。若是常人,周边射声军早就击杀坐骑,将其拿下,但李岩为突厥公主贴身护卫,不由矛盾起来,犹豫之下,靠向天枢一侧的护卫登时被冲开一个缺口。
武瀛自马上跃起,身形风驰电掣一般,自后追上突然发狂的奔马,揽住缰绳。马匹挣得口中流血,却也停止了下来,这下怕得有数千斤之力。李岩一则惊讶武瀛武功,二则感叹错失良机。不料同时阿史那瑕座下良驹也嘶鸣一声,顺着李岩撞开的缺口直奔天枢而去,武瀛一惊之下,却也追赶不及。
李岩暗道一声“好”,下马假装追赶,却又装模作样阻止护卫前行。迁延良久才施展轻功飞身而起,向阿史那瑕追去。牵着李岩坐骑的武瀛见二人越来越靠近天枢,不由大惊失色,追赶已来不及,赶忙从怀中掏出一面五寸许的绿色旗小旗,以流星赶月手法掷了出去。
离天枢约有三丈左右,李岩已上前抓住马匹的缰绳,忽然觉着脚下略微一动,似是踩在雪上的感觉一般。便在此时,原本静寂的端门城墙上“呼啦”一声响动,站起一排身着甲胄,手持强弓利弩约有百人的禁卫,动作整齐划一,长箭闪着幽光;另有三十人端着射程足有三百步的伏远弩。两拨人所有目标都集中在距离天枢只有丈许距离的阿史那瑕与李岩两人身上,转瞬之间,二人就要被射成刺猬一般。
电光石火之间,武瀛掷出的小旗叮一声插在两人面前的石板上,足足没尽去两寸有余。墨绿色旗帜张开,竟有宝光射出。城墙禁卫见了,收回弓弩,转瞬间消失干净,便如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是在场所有人都相信,若非有武瀛的旗帜,任谁敢越雷池一步,必将重新成为众矢之的。
李岩见状原本一惊,再也不敢大意,随手拔剑,身形晃动之间挡在阿史那瑕前面,防止弩箭射来。至于越发靠近天枢会有何种新的危机出现,已经不在考虑之内。然则城上射声禁卫偃旗息鼓之后,便只剩下武瀛焦急的呼喝之声,李岩心中一动,假装牵马,又向天枢靠近一步,眼瞅着再靠近一些伸手便能触摸到露在天枢外的“黄龙泣血”枪柄,心中似已能感受到长枪主人滔天的战意,李岩的心似也震颤起来。忽地一股莫名威压传来,隐隐有些熟悉,依稀便是宇文商使出“阿跋多罗心经”内功的感受,只是相比起来,此次要强大得多。
“阿弥陀佛!”随着一声佛号,天枢后面转出一个身着袈裟的和尚,笑嘻嘻的如同弥勒佛一般,未见他如何动作,举步之间便拦在了李岩与“黄龙泣血”之间。李岩顿觉一阵强大的内息传来,威势浩瀚,果然不负“无上”之名,当下也不甘示弱,运“负天绝云”于身,略微退了两步,便止住了退势,只是比起大和尚的举重若轻,显是输了一筹。和尚身负守卫重任,一上来便施展了九成功力,欲令对手知难而退,不料对手竟然抵挡住了,更不料只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年轻人。
两人一照面,都觉不对,各自回收内力。和尚又瞅了一眼地上插着的绿色旗帜,单手施了一礼,道:“贫僧佛心宗镜海,见过众位施主。贫僧曾在佛前发下宏愿,除非身死,必不让人靠近此柱,方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只看名号,已是佛心宗宗主同代之人,难怪内功修为如此精深。
阿史那瑕下得马来,对镜海施礼道:“方才马匹无故受惊,惊扰了大师及众位,都是瑕的不是。传闻此处为大楚立国最后一战之地,想来马匹敬畏英灵之气,故而受惊,还望见谅。”以她身份,本不必如此。当下镜海连忙双手合十还礼。
武瀛也惊出一身冷汗,若是突厥公主有任何闪失,只怕无法向楚皇交代。此时赶忙上来,对阿史那瑕道:“陛下还在宫中等候,此事有惊无险,还请公主移驾。”说着收起插在地上的旗帜,小心收在怀内。阿史那瑕闻言,辞了镜海前行。李岩也施了一礼,正要转身,镜海道:“小施主好高深的内功修为,‘负天绝云’名不虚传,不知是陆九嶷的弟子,还是孙九亭的传人?”以他所知,凌云派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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