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1/2)
水已经凉了,小领迟迟不敢出来,还是阿鸢红着脸伺候着他出来,几番擦拭,小领终是躺在了床榻之上,阿鸢则披着一件宽大的白袍依附在他身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阿鸢慢慢爬到了小领的耳前,灯火被挑灭,此时却是闺房私话最好的时候。
“夫君。”枕着小领的肩膀,阿鸢吐气如兰,淡淡的香味调皮似得钻入鼻间,“奴,家室贫寒,父母不曾养育,早早地便把我送到了勾栏里,的姐姐们容颜不再,最后被贱卖出去,心中便立了誓言,一定要出去。”
小领双手环着她的腰身,纤细修长可堪一握,想到那日赎她的时候,不由应和道:“应当如此。”闻言,阿鸢将身体又往小领的怀里拱了拱,像是寻求更多的安全感似得。只是她这一拱,让小领很不好受,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被阿鸢压着的“花枪”放了出来,“呼”,暗自长出了一口气。
却又听阿鸢说道以后,不知道该去哪里,恰巧想起了你那时的话,于是就住进了家里,然后,然后就见到了老夫人,她对我好,如同亲人一样,我没有亲人了,直把她当成我的奶奶。”
听她谈论起奶奶,小领的热血也平复下来,可能阿鸢他们已经将此事当成几个月或者几年前的事,可在小领的记忆里,不过是刚刚发生过而已,不知是什么心情,只是紧紧地抱着阿鸢,而后一下子回过神来,匆忙放开了阿鸢。
阿鸢知触及他的伤处,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夫君,我知道其实你才是最在意感情的,只不过不会说出来....”窗外突然闪过一道惊雷,一道白光照亮两人,努力撑起身体,看着小领的脸的阿鸢,被吓得趴在了小领身上,就着刹那间的光影,小领看清了她脸上的红晕,心情好了不少。
外边稀稀落落地击打着屋檐的雨滴,渐渐鼓足了劲道,屋里,阿鸢将小领的手带到了腰下,只是披着衣的阿鸢,下身光洁,软滑的手感让人不知从何处抽手出去,贴着小领胸膛的水团荡着波纹,像是鼓足勇气一般,阿鸢咬着嘴唇,轻轻地说:“夫君,我换了一块儿锦布,慢些....”
窗外淫雨霏霏。
该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比如,小领想说:“我又忘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已经完全想不起这事了。
夏日炎炎,应当晚睡早起方为养生之道,小领睁开眼睛的时候,屋里暖光融融,怎么也得是日上杆头了,稍微清醒了些,身旁的人儿已然不再,摸着枕头有些冰冷,想来应该是起了很久了。掀开被子,床上的锦布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门被推开,阿鸢步履婆娑地进来,行动间有些不方便,面上一颦一簇,格外的动人心弦,手里的铜盆放在一边,阿鸢问道:“夫君什么时候醒的?”小领没有回答,下床搂着她的腰,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只是几句话,阿鸢的耳根霎时便红透了,隐隐间仿佛有玉光流转。
似推搡更似撒娇,终究奈不得小领的力气,低头呓语:“本来起不得那么早的。”小领看着她摆弄着衣角,右手一抄穿过了她的腿弯,左手搂在她的背上,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学过一些推拿的,兴许能推功过血,缓解疼痛,很多小说都这么写。”
阿鸢一手抵着他的下巴,一手推着他的脸,“不要,你先把脸洗了。”却被小领一把夺了鞋子,嫩白的脚丫胡乱地踢打着,脸上已然是羞红的滴出血一般。小领倔不过她,只好在她脚心里挠了几下,自然又让阿鸢不满地踢打了几下。草草地洗了洗脸,坐在床头,却看见阿鸢用被子蒙着脸,一副鸵鸟般的作态,不禁哑然失笑,小领索性也不管了,顺着她没被遮住的腿慢慢向上摸索着,被子里传来一阵闷哼声,像是勉强忍着不去发出声响一般,小领不再逗她,轻轻在她小腹上面推揉着。精致的肚脐如同黑钻,只在偶尔的空隙才与小领的手掌相触,即便如此,周围的肌肤还是染了粉色。
手上揉动着,小领心中却有些踌躇,想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阿鸢,要是我失忆了怎么办?”突然觉得手上一紧,阿鸢的十指紧拽着他的衣袖,身体也瞬间僵硬了一下,好似突然被吓了一跳。小领揉着她的肚子,笑着道:“只是假如罢了,怎么这么紧张?”徒惹来了几记粉拳的打击。
隔了一会儿,蒙着头的被子突然掀起,阿鸢瞪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小领,虽然不是咄咄逼人,却自有一股坚强掩藏在其中,面色潮红,想来是先前被子里捂得,只是她眼神坚定,叫小领心虚不已。丹唇轻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小领闭着眼睛,不敢看她,没有看到阿鸢突破眼眶的泪水,只是擦了擦眼角,阿鸢还复笑容,“小蛮妹妹绝对想不到,这首词被我轻易地套了出来。嘻嘻。”蕙质兰心不过如此。
小领有些愕然,看清眼前穿好鞋子往外跑的阿鸢,佯怒道:“好啊,敢骗我,看我不行家法伺候。”心中巨石落地,或许还有些侥幸?
终究不是变态,衣服还没穿好,他也不敢追出门外去,只是看着阿鸢嬉笑着远了,喃喃道:“看来我还是挺厉害的,你看她现在跑的多正常,以后推拿也是我的一个特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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