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烧〇〇七 懋之死(1/2)
匠艴:
就在李懋和他们缠鬥的时候,一个山贼将脑袋探进了车厢。
在看见我後,他面露惊喜,对着我诡异一笑,随即又出了车厢,开始呼朋引伴的髙喊,“这裏有个大美人儿,和咱们当家得來的,那幅卷轴上所画的姑娘好像!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裡面刻出來的,兄弟们,快啊,把这个小娘子抢回山寨去,给咱们大当家的做压寨夫人……”
喊完话後,他又钻了回來,直接将半个身体送进了车厢。
鸢萝见状,飞起一脚就勾在了他的下颚上,将他勾了一个狗吃屎,鸢萝藉势抢过了他手中的刀,一刀插在了他的後背上。待他沒了气息,鸢萝才将寒刀拔出,将他踹下了马车。
……
李懋最心心念念的,就是要保我一世周全,只是现在,贼寇人多势众,他恐怕连自保的能力也已经沒有了。
在被人踢倒在地後,李懋得了一个机会,他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扬了出去,迷了那群山贼的眼睛。
李懋趁机夺过一个山贼手裏的刀,然後跳上了马车,一刀插在了马屁股上……
巨痛袭來,马儿一下子就毛了,牠对天长嘶了一声後,便开始疯狂的向前暴沖。
马车上的山贼,被突如其來的加速直接甩下了马车,面部着地,吃了一嘴的沙土。
我和鸢萝亦被甩的撞到了车厢壁上,胸腹裡“轰隆——”了一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的來了一次乾坤大挪移。肢体就更是难受了,仿若是被人拆卸下來了一般,早就已经七零八落了。
只是,在这种危机关头,李懋已然沒有多馀的时间,來关心一下我们所遭受的苦痛。我和鸢萝更是不敢为此出声,生怕分了李懋的心。
现在,马儿已然失去了控制,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马儿一直这样暴沖下去,不然迟早是要出事的……
这时的李懋,已经身受多处刀伤,他越是想要控制住马儿,就越是要全身使力,伤口因为他的使力,不断的张开、闭合,张开、闭合……
李懋的血流的越來越多,我——心如刀剜肠尽断,双目含泪不忍看。
鸢萝见此,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沒事的,还有我呢!”
随後,鸢萝起身,坐到了车厢外面,和李懋一同努力,希望可以尽快让马儿安靜下來。
经历过两次死裡逃生以後,我已经不再害怕什么了,我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对付那些山贼,也沒有本事去帮助他们,让马儿恢复平靜。我可以做到的,就是不给他们两个添麻烦,不让他们为我分心。
……
在马儿失控的狂奔了好一阵後,我復又探出了车窗,望了望身後的情势:现下,我们已经远离了那个骇人的死亡山谷,而且,那群山贼也沒有再追上來。我想,旣然我们已经远离了险地,並且又沒有贵重的财物在身,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浪费精力,來追我们了吧!
经过了李懋和鸢萝的一番努力後,马儿终於得到了控制,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我们这才稍稍的安了心。
只是李懋伤势严重,刀伤见骨,我们必须得立刻重返灜县,给他治伤……
……
形势,在霎那间,就有可能瞬息万变!
在我们身後,马蹄声突奏起,我心下一紧,赶忙再次将头探出车厢,回望旧路:有十几个骑着快马的山贼,不知怎的又追了上來,他们嘴裡“嗷、吼——”的瞎叫着,叫的人心烦意乱,惶惶不安……这令人烦躁的叫声,是他们对我们的挑衅,也是他们对我们的衊视。
我怒从心头起,悲愤、无助又绝望,“我们已经跑了这么远了,他们怎么还是这样的穷追不捨,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
李懋深知情势不玅,他故技重施,又刺了马儿的屁股一刀,希望牠可以像刚才一样,向前疯狂的暴沖……
只是,马儿牠太累了,牠从一大淸早就拖着一辆马车和三个人跑到了现在。刚才,牠又大失常性的暴沖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而且,牠还受了伤,伤口还流着血,牠的伤口又因为刚才的暴沖多次撕裂,现下,牠现在一定痛死了……
再也沒有力气渡我们一程的马儿越跑越慢,渐渐的就停了下來。任凭李懋如何的挥鞭驱使,马儿就是一动也不动。眼看着那群山贼就要追上來了,我们已然是无路可走了……
……
还沒由得我多想片刻,这群山贼就已经把我们的马车围了起來。
这时,车廂外的山贼头目说话了,“现在,我们已经搞淸楚了,你们和前面的商队不是一路的,我可以不为难你们,不过,有人听到说,马车上有个绝色佳人,她——我要带走,只要她肯留下,我就放其他人一条生路。”
如今,敌众我寡,李懋又受了伤,鸢萝再英勇也不过是个女儿家,伤的伤,弱的弱,我们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这群山贼的对手。想要避过此次灾劫,已经沒有第二个选择了,唯有我跟着他们回山寨去……
我端坐在车厢內,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後,随卽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鸢萝是我的手足,李懋是我的恩人,我不可以让他们有事。既然我可以救他们一命,那么,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如果这就是我要走的路,再怎么危险,我也要走下去。
我才刚刚将车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儿,就被鸢萝发现了,她反应极快,回手就是一掌,死死的把车门给扣住了。
鸢萝大声怒吼,道:“不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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