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插曲(4/5)

一反常态，卡拉蒙没有回嘴。史东惊讶地看着这位战士。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坚决地为弟弟辩护。但如今他只是呆呆地坐着，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原来此刻卡拉蒙也知道罗德利斯的确有黑暗的一面，史东思考着，过去的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在这个一向乐观天真的战士身上投下这样惨重的阴影？他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

罗德利斯紧靠着罗伯特并肩走着。法师的双手交叉隐藏在袖中，低着头思考。罗伯特隐约感觉到法师的体热穿过袍子向外辐射，仿佛体内有把火在燃烧。像平常一样，有法师在身旁，让罗伯特觉得浑身不自在。

但目前他是唯一可以提供忠告的人。

“你对沙克·沙罗斯知道多少？”

“那里有座神庙，祭祀古老的众神，”罗德利斯低声说，他的双眼在绯红的月色下闪着奇异的光芒。“它被摧毁于大灾变之中，居民们四散逃逸，坚信众神已经放弃了他们。这件事已经被遗忘，我不知道它还存在着。”

“你看到什么？罗德利斯。”罗伯特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柔声问道。“你看着远方——你看到什么？”

“我是个法师，罗伯特，不是预言家。”

“别给我来这套，”罗伯特立刻说。“虽然过了很久，但还没有久到这种地步。我知道你没有预知的能力。你刚刚是在沉思，不是在发呆。你也得到你要的答案。

我要知道你想出来的答案，你比我们每个人加起来都要聪明，即使你——”

“即使我利欲熏心，心智扭曲。”罗德利斯提高声音，语调中有着明显的自大。“没错，我比你们聪明——我比你们每个人都要聪明。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终有一天你们——即使你们强壮、有魅力、英俊——但你——你们每个人都将叫我主人！”

他藏在袍中的手紧紧地握拳，他的双眼在红色的月光下闪耀着红光。罗伯特早就习惯于这深长的抱怨，耐心地等待着。法师放松下来，紧握的手重新放开。“但现在，我还是会给你们忠告。

我看到什么？这些军队，罗伯特，这些龙人组成的军队，将会征服维洛、海文和你的祖先所拥有的领土。这才是我们必须前往沙克·沙罗斯的理由，在那里找到的东西才会让我们有机会对抗这些军队。”

“但这些军队到底为何而来？”罗伯特问道。“为什么有人想要控制维洛和海文或是东方的大平原？是追随者吗？”

“追随者？哈！”罗德利斯嗤之以鼻。“半精灵，张开你的眼睛看看吧！某人，或是某种物品具有创造这些怪物——龙人——的强大力量？当然不是那些愚蠢的追随者。没有人会为了拿下两座农业城市或是寻找一柄蓝色水晶杖而如此煞费其事的。

这是场意在征服的战争，罗伯特，有人想要征服整片星坠大陆！两天之内，坎德拉上将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已知的一切生活形态都将灰飞烟灭。这就是星座陨落的预兆，黑暗之后回来了。我们面对的敌人企图——至少是——奴役我们，甚至想要彻底地毁灭我们。”

“你的建议呢？”罗伯特不情愿地问道。他感觉到大变将临，而就像所有的精灵一样，他讨厌改变，也抗拒改变。

罗德利斯在这个正可显示其优越感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怪异而无奈的微笑，“我们立刻前往沙克·沙罗斯。如果可能，我们最好今晚便利用森林之王所提供的方法离开。如果我们两天之内不拿到这个礼物，礼物便会落入龙人大军之手。”

“你猜这个礼物是什么？”罗伯特大声地猜测道。“一把剑或是钱币，就像卡拉蒙说的。”

“我哥哥是个笨蛋，”罗德利斯冷冷地说。“你和我都不相信他的猜测。”

“接下来呢？”罗伯特追问道。

罗德利斯眯起眼睛。“我已经给了你建议，你最好照做。我有我去的理由，我就言尽于此。但是此行将会非常的危险，沙克·沙罗斯已经废弃三百年之久，我不认为它还会继续空旷下去。”

“的确。”罗伯特回答，他静静站了很久。法师轻咳了一下。“你相信我们是被选中的吗？罗德利斯？”罗伯特问。

法师毫不迟疑地说，“是的，所以我才会获选进入**师之塔，这也是帕-萨里安告诉我的。”

“但是为什么呢？”罗伯特不耐烦地问道。“我们又不是那种无敌的英雄——不过，也许史东算是——”

“啊！”罗德利斯说，“但是谁选择了我们？又为什么呢？半精灵罗伯特，好好想想吧！”

法师嘲弄地向罗伯特鞠躬，转身穿过树丛，回到大伙身边。

正文第十二章睡眠中的飞行·东方的浓烟·黑暗的回忆

“去沙克·沙罗斯。”罗伯特说，“这是我的决定。”

“这就是法师的建议吗？”史东有些恼怒地问。

“是的，”罗伯特回答。“而且我同意他的建议。我们如果不在两天之内抵达沙克·沙罗斯，其他人便会到那里去。而我们将永远失去所谓的最珍贵的礼物。”

“最珍贵的礼物！”韦德说，两眼闪着精芒。“哈勃，想想看！价值连城的珠宝！或者是——”

“一桶麦酒和欧提克的炸马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