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南巢相依(1/2)
妺喜突然唱起歌来,歌声在空阔的水面飘荡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此刻天乙早就放开了妺喜,谁也没有看守着妺喜,妺喜的马车正好临近水边,妺喜突然纵身一跃,朝着湖中跳去。
此处湖水正深,岸边蒹葭苍苍随风摇曳,哪里还有妺喜的踪影。
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也跃入了湖水之中,情急之下大家都没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竖子,这些绳子是绑天子的吗!”履癸大怒。
“妺儿~”履癸就要冲过去找妺喜,履癸不识水性,站在水边,盖世英雄也焦急无措犹如一个笨重的狗熊。
就在这时候,蒹葭摇摆,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一步一步走上暗来。
一人身上流着血,跟在身后。
前面正是伊挚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妺喜,后面跟着的是受伤洛水的仲虺。
妺喜看到履癸说:“大王,你去哪,妺儿就跟着你去哪!妺儿永远是你的元妃!”
履癸看了看伊挚,又看了看后面的仲虺,胸中气血翻涌。
天乙走上前来,对履癸说:“大王,天乙早就为大王特意备好一车!”
天乙让身后之人,驾驭过来一车。
一辆豪华的马车,的确够得上天子气派,只是外面包了一层厚厚的铜柱子,每根都大象腿粗细,由上百个士兵拉动推动着。
履癸哈哈大笑:“还是伊挚先生想的周到!妺儿我们上车~”
履癸从伊挚手里接过了妺喜,抱着妺喜上了这个铜马车。
天乙长出了一口气。
商军继续前进,到了南巢国。南巢国君率领手下来迎接商军。
大军修整几日,天乙问诸侯曰:“当何以全夏王?”
诸侯请诛之。
天乙说:“不可!那样大商和大夏有何区别!”。天乙知道如果履癸死了,恐怕就会立马出现一个新的夏王来和商作战。
伊挚说:“欲全其命。须贬之。无所施其武,使不害人。“
天乙说:“天下哪里适合关押履癸呢?”
南巢国君说:”大王,有巢之国,国有一地,昔人构巢而居。
一夕四面皆陷成湖,水深数丈,此巢独存,广数里也,惟船可以通行。
今彼处此可置一旬之食,令死罪之人事之。每旬则一济其食,常时不设舟往来,彼安所用其武也。”
天乙大喜:“此地甚好!”
在有巢的牢房之中,外面是一层一层的守卫。
晚上,履癸喝了送来的酒之后,困意来袭额,就昏昏的睡去了。妺喜静静的看着履癸。妺喜才知道履癸是真的爱自己的,自己不能离开履癸。
这时候妺喜发现牢门外站着一个人,正是伊挚。
“妺儿,我们就要回中原了,如今你如今还不肯跟我走吗?”伊挚如今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立着妺喜如此的远。
“伊挚,我那么爱你,你口口声声爱我,这些年你在哪里。是你让履癸失去了一切,从一开始你靠近我就是为了抢夺履癸的江山。”
“不是,我是因为爱你才夺了履癸的江山!”
“什么爱我,你只不过是为了你的野心!”
“我有什么野心?”
“你不安心自己生来就是一个奴隶,你一直想证明自己,你爱着,但你自己都不敢承认,你最终失去了公主,你爱上我只不过因为我是王的女人,你想得到我来证明你自己!就一生都在不停地证明自己,所以你扰动天下,天下多少无辜的百姓因为你的野心而死去!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妖魔~”
“不管我是不是妖魔,你到底爱不爱我,我只要你这一句话~”
妺喜没有回答。
过了良久,妺喜说“你若真的爱我,就让我去陪着履癸吧,不要来打扰我们,就让我们在这个小岛上过完最后的日子。安安静静的只有我和履癸,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人~”
此时远处的阴影中,一个人双眼盯着这边良久,最后那个人还是没有出来,伊挚回头猛然只见到一个红色头发的背影。
天乙囚禁好了履癸,留下了看守履癸的商国士兵,大军直接开回斟鄩。
仲虺不知什么时候写了一篇对他和天乙都至关重要的一片文章,仲虺知道打仗的时代过去了,以后要治理天下了。
任仲虺说:“啊!上天生养人民,人人都有情欲,没有君主,人民就会乱,因此上天又生出聪明的人来治理他们。夏桀行为昏乱,人民陷于泥涂火炭一样的困境;上天于是赋予勇敢和智慧给大王,使您做万国的表率,继承大禹长久的事业。您现在要遵循大禹的常法,顺从上天的大命!
“夏王桀有罪,假托上天的意旨,在下施行他的教命。上天因此认为他不善,要我商家承受天命,使我们教导他的众庶。简慢贤明依从权势的,这种人徒众很多。从前我商家立国于夏世,像苗中有莠草,像粟中有秕谷一样。小百姓和大人物战慄恐惧,无不害怕陷入非罪;何况我商家的德和言都可听闻呢?“大王不近声色,不聚货财;德盛的人用官职劝勉他,功大的人用奖赏劝勉他;用人之言像自己说的一样,改正过错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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