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定价(1/2)

“朋友？”陆离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老先生脸上的热情，一时竟不知该拿什么话来接了。

之前那个还拿着棍子要把自己脑子打开花的疯子老头，怎么这会儿又主动来和自己套近乎了呢？陆离想不明白。

虽然有一丝不解，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对于老先生的热情，陆离倒是没有推脱。

在这个社会中，只有强者才有明显的话语权，只要你够强，黑的都能变成白的。对于强者，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巴不得上赶着结交，而陆离，则成为了老先生现在结交的不二人选。

老先生这话一出，站在一旁的程欢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心地看了陆离一眼，心中忽然挂上了一丝委屈，“我去！早知道你俩要交朋友，我何苦要挨顿打呢？这不明显坑人嘛。”

程欢在心中埋怨了一句，心里不太情愿，但却不能表现在脸上。他跟随老先生多年，自然也学会了不少的处世之道，既然雇主都妥协了，自己又何苦死死硬撑，自讨没趣呢？当务之急，还是趁早和陆离把疙瘩解开的好。

程欢稍微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还在痛着的肚子，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便很有眼力劲儿地走上前去，顺杆就往上爬，“那个，这位小兄弟，刚才我有冒犯之处，还请你不要见怪啊，看你这么讲究，一定也不会跟我这莽夫计较吧。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苦衷，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吧。”程欢抱了抱拳，特意点明了自己身为保镖的职责。

望着眼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程欢，陆离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于礼貌，也回了一个礼，“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小子陆离，多有得罪。”陆离抱拳说道。

见陆离冰释前嫌，不再计较，老先生当下拍了拍陆离的肩膀，一脸微笑地说道。“哈哈……陆离小友果然是豁达之人啊，老夫实在是佩服，既然我们成了朋友，那就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陆离点了点头，低下头刚要去搬把椅子，却看到程欢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很有眼力劲儿地搬来了两张椅子，一脸微笑道，“那个，陆离小哥，孙老，你俩坐着，我站着就行。”

这保镖当的果然称职，眼里有活儿，见陆离和孙老坐下，也不待吩咐，立马就去收拾之前店里被砸烂的烂摊子去了。

陆离看着忙碌的程欢，刚想上去帮忙，却被老先生一把按了下去，摆了摆手道，“小友不用帮忙，这点小活，我那保镖自己干就可以了，我找你还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重要的事？”一听这话，陆离皱了皱眉，接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疑惑地打量着老先生。

老先生挑了挑眉，眼神复杂地盯着陆离，犹豫了一下，忽然开口说道，“额……陆离小友，如果我说的不对的地方，你莫要见怪。”

“老先生有话请直说。”见到他一脸为难的样子，陆离当下说道。

“这个......”老先生沉吟了一句，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我看你店里的香囊，不是出自小友之手吧。”

陆离一听这话，忽然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老先生何出此言呢？”

“呵呵……小友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老先生轻笑一声，接着微微闭起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道，“制香之人，品香为先，不懂品香，何谈制香呢？”

陆离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搔了搔头问道，“老先生能不能说的具体一点。”

老先生停顿了一下，慢慢睁开眼，忽然觉得自己说得也太言简意赅了，当下解释道，“我这么跟你说吧，小友的香虽好，可是小友自己却不懂品香，一个不懂品香的人，自然也不能制出这么好的香来。”

老先生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这香不是陆离亲自制作的，他连品香都不会，又怎么能制作出这么好的香囊呢？

不过这个观点，只是老先生自己的一个猜测而已，可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这香是陆离熬了一个晚上的成果，对于制作人这一点，陆离也懒得跟他解释。

“老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不懂品香的？”对于这个事实，陆离倒是没有否认，赶忙问道。

听到这话，老先生老眼微眯，一脸神秘地笑道，“呵呵……不瞒你说，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爱鼓捣香这种东西，对它的研究，不是我吹，搭眼一看品香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品香高手。而且品香是个技术活，小友不过20几岁，这番造诣，恐怕还不够吧。”

他的这番话说的很直，不过话里也没有瞧不起陆离的意思，品香又不是基本的技能，非得人人都会吗？

陆离默默低下头去，仔细思考了一下老先生的话，忍不住问道，“这品香，还有那么多讲究吗？”

之前看到老先生又是牙签又是火柴的，品香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一看就是个老手，现在他又说出这句话，陆离顿时就来了兴趣。

“哈哈哈……”一看陆离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老先生大笑几声，接着就卖弄了起来，“好香需要细品，越品就越有味道，除了观察香的颜色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味道。之前我在品香的时候见到小友大口吸气，行为甚是鲁莽，品香本是一件无比高雅的事情，需要循序渐进，由外而内地去感受，如果像你那般粗糙，恐怕香的味道就只留于鼻腔，根本就没进入肺里，没有到达身体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