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物是人非(1/2)

“小凡，小凡。”忽然，从大殿的一角传来欢悦的女声。

凡尘猛地转过身，只见走廊的尽头，熟悉的哓娆蹦蹦跳跳的向自己跑来，手舞足蹈，甚是欢喜。

“你没死？你没死？”哓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凡尘，脸上露出让人捉摸不定的神情，她忽然停住脚步，站在距离凡尘几米之外，先是愣了愣。

你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的心痛得像被万根金针插入，她看着凡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喜悦，没有欢乐，没有开心，有的只是憎恨。

但是，她依然得强颜欢笑，依然得让凡尘以为自己有多开心。

凡尘抿抿嘴巴，开心的对哓娆说：“我回来了，哓娆。”

哓娆扬起嘴角，双眼瞬间通红，几颗犹如豆大的泪滴哗啦啦的说流就流，猛地一下扑入凡尘的怀抱。“小凡，我好想你，好...想你。”

她带着哭腔，脑袋靠在凡尘的左肩上，激动的说着，眼里射出嫉恨的怒火，脸蛋微微颤抖着，可怕的颤抖。

“哓娆见到你好开心。”凡尘说着，离开了哓娆的怀抱。

哓娆立刻神色一变，双眼滴溜溜的看着凡尘，开心的擦去眼角的泪珠。“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她哽咽的说着，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两人相视咯咯的笑起来。

哓娆带着凡尘转了一圈忘尘殿，在凡尘看来，很多都已经变了，包括自己曾经的房间也变了。

哓娆带着凡尘走入她曾经的房中，看着房屋内的摆设装饰全变了样，凡尘抿抿嘴巴，要不是哓娆说，这就是以前的厢房，自己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想起百年前那场大战，我到今天都还在害怕，当日，你被冤枉勾结魔界的人杀死凤族的人，而我却无能为力，之后你被关押，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之后，听说凛夜上神抓了魔界杀死凤族的泊鸦回紫灵大殿，我立马跑到大殿外，但是他们不让进，随后让我回忘尘殿等消息，当时真的在担心你，担心她们冤枉你不知会对你怎么样。”哓娆和凡尘坐在席垫上，她双手紧紧握着凡尘的右手，双眼滴溜溜的看着凡尘。

“回来忘尘殿之后，我就听凤族的人在议论纷纷，说你死定了，怎么怎么的，我就去替你打抱不平，谁知他们个个都蛮不讲理，非说是你勾结魔界，就在我们争吵的时候，大家纷纷走到崖前，我也围了过去，一看诸位上神皆在古海之上，随即便地动山摇，紧接着一股强大的魔气无形的波及而来，众人伤的伤，死的死，忽然，风云皆变，只见天上一团莫名的黑气向古海涌去，随即我便昏迷，不省人事，在我醒来之后，才知道你已经...还好！还好！你现在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哓娆说完，右手握住凡尘的右手臂，眼泪又不经意的流了出来。

凡尘淡然一笑。“别哭了。”

她伸手用右手擦了擦哓娆的眼角的泪。“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哓娆摇摇头，紧紧抿着嘴巴。“这些年你在凡界还好吧！”

“都好。”凡尘点点头，眉头一皱，双目紧紧盯着哓娆。

哓娆微微一笑，你还放不下他......

为什么你走了还要回来？

哓娆的心一阵撕扯的疼痛，但是她脸上依然保持这微笑，轻声对凡尘说：“你想问凛夜上神对吗？”

凡尘没有作答，也没点头，只是眉头微微一皱。

自己曾经为了离开他，骗他自己选择璎墨，选择留在璎墨身边，永生都会在魔界......

想起曾经对夜所讲的话，她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他，对他太过残忍。

她脸色一变，算了，相知安好，便一切都好，过去的都过去了。

“不用说了。”凡尘淡淡一句，里面包含了太多无奈。

哓娆疑惑的皱起眉头，看着凡尘满脸忧愁的样子，心里咒骂着。

你假惺惺的样子是做给谁看？既然不想知道为何又这副神情？既然离去，为何又要回来祸害凛夜上神？

自从自己第一眼看见凛夜上神，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为了留在他身边，费尽多少心思，耍了多少心机，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但是，他的心里偏偏有了你，要是没有你，相信他一定会爱上自己，但是，自己改变不了，改变不了......

这么多年来，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你，第一次看到他笑，就是因为你，第一次看到他难过，也是因为你。你一声不响的离去了千年，他等了你千年。你死而复生，却不回霓仙山，让他又难过了百年。你既然选择离去，为什么还要回来？

哓娆的心在滴血，但是不得不对凡尘笑，不得不让她以为自己又多开心，多快乐，越是这样，她越发难过。

她长叹一口气，平和说道：“这次回来，你就别走了。”

凡尘双目一定。“这次回来，我要做我该做的。”

语气坚定冷漠，凡尘立马变了模样，看着凡尘的双目里没了往日的温柔，倒是多了一丝冷意。

这百年来，霓仙山变了，她也变了，看来以后得好好对付她，一定要她与凛夜上神再无在一起的可能，一定。

忽然，紫灵从门口跳了进来，吓得凡尘和哓娆身子一跳。

“小祖宗。”凡尘无奈的喊道，无奈的摇摇头，对紫灵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习以为常。

哓娆脸色一变，这解决凡尘之前，一定要解决这家伙。

她冲着紫灵猫开心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