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已修改)(1/2)
周继春不由大喜,一想到令珠娇嫩的脸蛋马上就要送到他嘴边,心里酥痒难耐,耳朵却竖起来细细听着,只听到凳子落地的声音和簌簌的衣服摩擦的声音,越发急不可耐。
黑暗中感觉有东西从墙内露出头,周继春色心大发,不管不顾一把抱住便亲:“好人儿,可想死我了,看哥哥怎么疼你!”
可亲了一会后他便觉得不对,嘴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手上摸着的,好像也不是一张人脸,不由奇怪,离远了一些细看。
恰在此时墙内忽然点起了一盏灯笼,就着这微弱的光亮,周继春猛然瞧见自己抱着的竟是一只狗头!
那狗被放在墙上,狗的头却被周继春抱在怀里,此时正瞪着眼睛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喘气呢。
周继春跟狗大眼瞪小眼,好一会才惨叫一声,一个没踩住从墙头上摔了下来,狗也被他带下了墙头,冲着他汪汪大叫起来。
周继春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就跑,把骑来的马也忘了,后头被狗追着咬,一路哭爹喊娘,直到遇到了巡夜的人才被救了下来,一条命又累又怕,只剩了半条去。
而撵他的那条狗也机灵,一看人多,也不追了,撒丫子就往回走,巡夜的人想追都追不上。
令珠躲在墙里,听着周继春鬼哭狼嚎的声音越跑越远,笑的直不起腰来,肚子都痛了。
恶人自有恶狗磨,敢调戏她?该!
令珠胸中的郁闷之气一扫而光,提着灯笼又悄悄溜回去了。
第二日周家的人找上门来说理,令珠才知道周继春竟然被吓病了。
周继春到底是个纨绔子弟,身子骨弱,又受了惊吓,回去后便发了高烧,周维春把这个弟弟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着,平时打归打骂归骂,却护短的很,见弟弟被吓成这样,立时发落了跟着的小厮和护院,又问周继春到底是谁吓得他这样。
周继春要面子,也害怕,不敢说是自己调戏令珠在先,便说是窦家的一个小丫头,周维春哪里把窦家放在眼里,当即命人去窦家讨个说法儿。
窦家一见广平侯府的人登门,还一头雾水呢,想着素来与周家没什么来往的,待到周家管事把事前后一说,这才知道自家的小丫头拿狗把周继春吓着了。
窦老夫人气得半死,当即叫人去查,窦大夫人也觉得蹊跷,赶紧去问,自是没有丫头招供,窦老夫人便让人抬了板子来挨个打,正闹的人仰马翻,令珠过来,把这件事认下了。
她以为周继春吃个闷亏也不敢告诉人,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闹大了,她自然不能让人家替她背黑锅。
窦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令珠对窦大夫人道:“难道任由她把满京城的人都得罪光了也不管?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我并没有招惹他,是他蓄意调戏在先。”令珠冷冷道。
“你若安分守己做个闺阁千金,他能跑到你跟前调戏你?还是你不守规矩在先!”窦老夫人怒极。
令珠没说话,虽然她认为自己没错,但倘若她没有趴在墙头往外瞧,也的确引不来这一出。
“这一次必须得罚!重罚!”窦老夫人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窦大夫人为难极了,看看老夫人,又看看令珠,咬咬牙还是道:“这件事令珠有错儿,该罚!”
“这才对嘛,把那小蹄子禁足!”窦老夫人像是吃了仙丹,身心舒畅,忙不迭的吩咐丫头婆子把令珠关起来。
窦大夫人没有反对,径自去打发了周家管事。
其实,虽然窦家和周家没什么往来,但周继春和窦乐康的关系极好,来窦家做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窦家上下都知道他花心好色,fēng_liú倜傥,这次的事,多半也是周继春的错儿,但周家毕竟有广平侯的爵位,不是窦家惹得起的。
为了服众,窦大夫人也只得默认窦老夫人的惩罚,也省的叫人说闲话。
令珠倒觉得无所谓,可周家却没有放过这件事,第二次周维春便由顾行岩陪着亲自登门问罪了。
顾行岩和周家并没有亲戚关系,但顾行岩从军那几年,广平侯是顾行岩的上峰,遂在周家走动频繁,和周家姐弟的关系也熟。
周维春知道这次的事多半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的错多一些,但如今看着弟弟躺在床上,还是心疼护短了,不就是调戏了一个丫头么?能有多金贵?调戏她那是看得起她!窦家居然没把人送过来任凭处罚,明显没把周家放在眼里,因此一定要争这一口气。
周家姐弟一个泼辣一个fēng_liú,在京里都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周维春,都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亲事还一直没有定下,可那脾气却越来越大,即便是比她尊贵的夫人们,也少有敢惹她的。
窦大夫人心里惴惴不安,存了畏惧之心,就先失了气势,被周维春咄咄逼人的一问,不得不把真正闯祸的人推了出来。
“你说这件事其实是令珠做的?”周维春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周姑娘,若是我们窦家普通的丫头,哪里敢得罪周世子,你看这事闹的……其实,令珠也是孩子气,趴在墙头玩儿,往外瞧热闹,被周世子看到,就调戏了两句,令珠生气,这才设了这么一个局,想要捉弄一下周世子,倒也不是故意害他,这不弄巧成拙,没想到周世子竟吓得生病了,唉,这事呀……”
窦大夫人颠来倒去把事情说清楚了,又赶紧替令珠开脱,周维春则听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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